哨兵機器人,擁有來自多個變種人的多種能力,並且擁有超高的人造智慧,能夠對應不同的戰局來決定不同的戰鬥方式。無論是攻擊還是防守都擁有無可挑剔的強大能力的哨兵能夠適應應付任何敵人,再加上這過百的數量,說是所向披靡已經不誇張了。
但是換一個角度來想的話,同樣可以這麼看——正是因爲複製自多個變種人的強大能力它們才顯得無敵。所以要擊破它們,突破口就必須是在這麻煩的多能力上。
然而哨兵複製一種能力是通過怎樣的方式呢?
根據電影《逆轉未來》中的情節,每一個哨兵似乎可以僅僅通過接觸或者視線分析就能複製一個變種人的能力。不過在親眼確認之前,不能做出現在遇到的哨兵也是和電影中使用相同方式的假設。
不過這一點疑慮在它們施展出控制金屬的能力的時候就解釋清楚了。如果早就擁有了操控金屬的能力,那麼先前戰鬥的時候這樣強悍的能力早就該使出來了。但它們卻一直到那樣的關頭才使出來,也就是說它們在自主意識脫離了萬磁王控制、視線集中在萬磁王身上的時候才成功複製這樣的能力。這就說明了,它們的能力複製的確是通過視線完成的。
接着就是共享問題。因爲視線被遮蔽,所以站在後排的哨兵理論上說是看不見萬磁王的,但同樣在戰鬥中表現出了金屬控制的能力。這就可以再用電影中的解釋說了,每一臺哨兵之間的資源都是共享的。也就是說一臺哨兵複製到了一個能力的時候那個信息就被上傳到了類似它們全體的終端的地方,讓它們所有個體都可以將那個能力從終端裡調用。
所以要打倒哨兵。理所當然應該直搗黃龍,瞄準那個被共享的終端爲目標。
擁有超級速度的大腦。從看見哨兵使出磁力控制的能力的一瞬間就開始思考。儘管大腦的加速受到了人類肉體能力較大的限制無法和身體動作一樣快,但是這樣的思考過程同樣只花了不到半秒。
當佈雷德精準地控制着速度接住了墜落的萬磁王,再跑回來的時候,腦子裡已經想了個大概。
快到機器也無法反應的速度,佈雷德一手掐住一個哨兵的咽喉部位,狂奔出了幾十條街將它帶離了哨兵的隊伍。
藍燈戒指對準哨兵的腦袋太陽穴——其實應該說是人類的太陽穴位置,戒指釋放出了藍色的光芒,好似生成了神經纖維般,藍色細長的一束絲線伸進了哨兵的腦殼。
“監測到人工智能......建立鏈接......系統轉接......”
戒指中藍光閃動着。很快多出了另一個聲音,清脆動聽如夜鶯的啼叫。
“佈雷德?發生了什麼?”是伊莉娜的詢問。
佈雷德回答:“我接通了一臺‘哨兵’的智能,你能通過我的戒指轉接到它的系統內部去嗎?”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操作着。片刻後伊莉娜的聲音才重新響起:“有六成左右的把握吧。”
“那就試一試。”佈雷德果斷下令道,“給我找一找它們所有個體公用的終端,如果可能的話清除掉終端裡儲存的所有超能力的數據。”
“是。”
說話間,這臺哨兵的眼睛裡紅色的光芒已經消失不見,就像是被驅散了一樣。取而代之的是純淨、浩瀚的綠色光芒,那一定代表的就是伊莉娜的意志。
不。不完全是這樣。雖然哨兵的身體停止了動作,但眼睛裡那股綠色的波動時不時閃動,間或還會變回紅色,這是伊莉娜正在遠程和哨兵本身的意識爭奪控制權的證明。
伊莉娜科技水平上無疑比哨兵的智能強。但在哨兵的體內爭奪只能算是客場作戰,一時半會竟看不出哪一方佔了優勢。
直到哨兵體內似乎所有部件都爲了榨出更多一絲能量而拼了命運轉,電路的超負荷甚至發出了異樣的聲響。機器人全身像是得了癲癇的病人一樣顫抖不止。
又是一陣“噼噼啪啪”的怪響也不知是從體內的哪一個部位冒出。這臺機器終於像是被抽乾了一般軟倒了下去。藍燈戒指中伸出的絲線也倏地收了回來。
“怎麼樣?”
面對佈雷德的詢問,戒指另一邊竟一時沒有回答。
“伊莉娜?”
那邊這才終於有了迴應。以前從未聽到過的。伊莉娜氣喘着的迴應:“是......是,已經......完成任務......”
佈雷德有些吃驚。
伊莉娜應該是不會感到累的纔對。那應該是隻屬於運動肌肉消耗體力的動物纔有的機能,只有在能量的過度消耗時纔會有所表現。
不過轉念一想,伊莉娜說不定真的是頭一次消耗這樣嚴重。直接和另一個人工智能進行程序和資源層面的對拼,好像還真的是第一次。
“你做得很好了。”
佈雷德說完,掛斷了通訊。腳步一邁,從幾十條街的距離瞬間又拉了回來。
“它們失去能力了!”佈雷德提醒道。
萬磁王聽了眼睛一亮,磁場的波動從身上擴散開來,埋藏在所有哨兵神經中的保險瞬間開啓,將所有哨兵又像先前那樣癱瘓了系統。
上百臺機器整齊默契地停止了動作。
在這種非人類級別作戰中已經脫力的鷹眼和黑寡婦軟倒下來,大口喘着氣。託尼也表示能量和彈藥都已經告急,再多打一會兒可能就報廢了。
而尚不解氣的浩克現在終於得到了發泄的機會。他到現在才終於從黏糊糊的泡沫中間擺脫出來,好不容易可以繼續開砸怎麼可能因爲對方“束手就擒”就罷手?完全不管旁人的動作,綠色的大傢伙一頭就衝進了哨兵堆裡。片刻間塵土就遮蓋了大半條街,街邊半空無處不是四散的零件和飛舞的斷手斷腳。
“這次又是你贏了,查爾斯。”萬磁王望着煙塵中那個龐大的輪廓,感慨地說道。
“我們都贏了,艾瑞克。”查爾斯說。
剛剛對碰一下軟倒的不死二人組也終於爬起來了。
死侍坐起身,“啊”了一嗓子,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手不自覺就伸向背後的劍鞘拔劍——當然什麼也沒有拔到。
“嘿!這些傢伙偷了我的刀!”
吵鬧的嗓音吵醒了就躺在他身邊的狼叔,後者坐起身,四下顧盼,疑惑地問:“這裡是哪?什麼情況?”
查爾斯見了他的反應,安詳一笑。
未來,確實地被改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