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容景行傳令叫穆思源多帶些人來棉花地。

現在也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容景行命人用靈力把施靈蟲集中包裹起來,就像容景行一開始弄成的青光團一樣。

像薄長老壓縮成指甲蓋大小的圓珠,容景行還沒有學會。

據薄長老所說,壓縮噬靈蟲的方法是當年針對它們研究的,名隔靈術。

此術可以隔絕噬靈蟲對靈力的吞噬,但不是長久之計。且此術學之不易。當初見噬靈蟲已被消滅,此術也慢慢衰敗下來,會此術之人,十人裡也不見得有一人會。

此術不知爲何就是難有人學會,現如今這情況,薄長老只能先處理眼下困境,再教導他人這術法。

目前爲止,只能他和族裡其他人集中包裹,薄長老壓縮。

這種方法很耗人力,可也沒有辦法了。

容景行剛包裹好一個。

穆思源走到他身邊:“少主,不知道這噬靈蟲是如何進入族裡的?”

容景行也在想,如果不找到它進入的來源,處理了這一次,下次還是會出現。

“穆思源,我命你嚴查族內所有人的行程軌跡,另外從即日起,無要事,不得外出。”又加一條,“派人嚴守出入口,若有人違令,嚴懲不貸。”

穆思源躬身應是。

噬靈蟲吞噬的棉花的靈力,已經無法在回來,還要想想怎麼處理棉被的問題。

容景行揉揉眉心。

沈安然不對勁,容景行突然感知到。

“你們繼續清除噬靈蟲,我有要事前去處理。”容景行轉身對着還在施靈力的族人說。

說完就消失不見。

“哎,你說少主不會是怕了,自己一個人跑了。”一人懟着身邊另一人的肩膀說道。

“慎言。”

那人不服氣:“我看就是這樣,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噬靈蟲的事,還有什麼事比這還要重要。他就是怕了。”

“還說。”同伴瞪了瞪他。

那人訕訕閉上嘴。

容景行多年流浪,不在族裡。本就與族內人關係淡薄。一朝覺醒,就是族裡的少主。

不知道他的實力如何,是否能很好帶領橘貓一族。

族內人都是心存疑慮。

不過就是不表達出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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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單新月的事情結束後,容景行就在沈安然身上施了一個法術。

她如果有什麼不對勁,容景行能及時感知到。

在棉花地的時候,容景行就感覺了她的不對勁。她好像在生病。

她可不能出事。

容景行加快速度,來到沈安然家門口。

容景行試着敲敲門。

畢竟他是一隻有禮貌的貓貓。

沒人搭理。

容景行直接施法進去。他走到沈安然的房間。她房間門大開着,容景行進去。

沈安然臉頰紅滾滾的,整個人縮在被子裡,眼睛若有若無地掙扎,眉心緊皺。

容景行伸手摸摸她的額頭,發現已經可以煎魚了。

容景行把她扶起來,靠在自己的懷裡。手輕拍她的臉頰:“醒醒,班長。”

沈安然孩子氣揮開他的手,嘴裡模糊不清:“別,別煩,喔要睡。”

看來病得不輕。

容景行起身要給她倒水,水都是冷的,他用法術加熱。又找到沈安然家裡的退燒藥。

“來,班長,吃藥了。”杯口對準沈安然的嘴巴,遞給她退燒藥。

沈安然迷糊地接過放進嘴裡,雙手扶着杯子喝了幾口:“不要了。”她擺擺手。

見藥已經吃下去,容景行不勉強她喝水。

“好,班長真乖,好好睡一覺。”說着把她放下,把被子拖到她下巴那裡。手也放進被子裡。

容景行坐在牀邊,摸摸沈安然的額發,像虹小孩子一樣:“好好睡一覺,一覺睡醒病就好了。”

睡夢中的沈安然感覺很安心,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舒服地睡一覺了。

看沈安然快要醒了,容景行收拾好一切,裝作自己沒來過的樣子,退出她的房間。

沈安然睡了一天了,醒來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覺。

一覺睡醒,全世界都拋棄了你。

“叮,叮”

門鈴聲傳來,沈安然起身開門。

開門的一瞬間,她有種想哭的衝動。

任誰一開門,門口站着的是自己心心念唸的人,都會有哭泣的衝動。

沈安然挨着門問:“你怎麼來了?”

又要找藉口,貓貓頭痛。

“我今天去學校,聽說你不舒服請假來看看你。”得虧沈安然很少跟人交往,應該不會去探究容景行有沒有去學校。

“你不是請假了嗎,怎麼今天去學校了。”

“有些事。”容景行含糊其辭。

沈安然想起學校裡說他要休學的事,想來是去辦理休學事宜吧。

“我沒事,你走吧。”沈安然冷淡道,作勢要關門。

容景行怎會讓她關門。

伸手便攔,沈安然怕夾到他手,不敢再有動作。

“我在外面待了好久了,有點熱,可以讓我進去喝口水嗎?”容景行裝可憐。

見他可憐相,沈安然心軟:“進來吧。”

容景行偷摸摸笑。

沈安然還要煮水。

“喏,喝吧。”她把被子放在茶几上。容景行捧着杯子,小小地喝了一口。很明顯,沈安然現在心情不好。

“那個班長,你心情不好啊。”

不問還好,問完沈安然的心情好像更低落了。

這,這是怎麼了。

“你說說我爲什麼心情不好?”沈安然似笑非笑看着容景行。

我怎麼會知道。

“是不是生病不舒服,所以心情不好。”容景行小心看着她。

算了,跟他計較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

“嗯,就是生病不舒服而已。”

容景行長舒一口氣。

“那班長你多喝熱水。”

遲早被他氣死。

“聽說你要休學了?”沈安然裝作不在意問。

“休學?我怎麼不知道。”容景行一臉詫異。

“所以你不休學。”沈安然有些高興。

“我只是家裡有些事要處理,請假幾天而已。誰說我要休學了。”容景行一臉鬱悶。

“就是也不知道誰在胡亂傳播謠言。”沈安然附和。

沈安然突然興奮起來,把容景行搞得措手不及。

剛剛還是一臉不悅,突然之間就高興了。

這是不是就是人類常說的“女人心海底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