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杳杳帶着一羣人趕到廣潼他們下榻的酒店,但是來到餘淇淇和江溯的房間,竟然發現屋子裡面是空的。餘杳杳看向方兒,方兒立刻掏出電話打給高韻:“你在哪兒?”
“知道了,他們現在已經回酒店了!你現在也可以回酒店了!”
方兒掛了電話看向餘杳杳:“高韻正在愛家和顧江周旋,他一口咬定是顧江帶人綁架了江溯和餘淇淇!”
餘杳杳來不及多想,帶着人轉身就走:“路上說!”
方兒一路上把高韻電話裡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轉達給餘杳杳:“高韻說,這次他們兩個來談事情,顧江這邊的氣焰很是囂張,顧江開的條件,江溯沒有答應,想和另一家合作,顧江竟然直接綁了江溯,讓江溯和餘淇淇考慮。”
“顧江是個什麼東西?土匪?”
餘杳杳的車在顧氏大廈的門口停下,她臨出發前,找後面車裡的保鏢要了一把匕首,然後藏在了衣袖裡,餘杳杳心如死灰,如果今天顧江敢對江溯和餘淇淇做什麼,她餘杳杳,一定一個不留!
餘杳杳來到顧江面前時,高韻已經離開,餘杳杳坐在顧江辦公室的沙發上,顧江無奈一笑:“你們餘家和江家真是有趣,來廣潼市,我熱烈歡迎,我和兩位經理談的也很愉快,但是現在人不在酒店,你們就來找我要人,這真是荒唐!”
餘杳杳十指交叉於腿上,她觀察着顧江的言行,自認爲不像是演的:“時間緊急,我們開門見山地說,他們兩個和您談合作,您的部分要求他們沒有同意,有意向轉向下一家,您就使手段了?”
顧江又笑了:“呵呵,餘總,我在商場經營了這麼多年,一個項目而已,還不至於讓我豁出這樣的體面。我可以給您看監控,你們上午來了一個小夥子,但是他性子太急,我懶得和他解釋,現在您親自來了,我辦公室以及整個大樓的監控都可以供你查看,你到時候就會知道,這件事到底和我有沒有關係,但是說句難聽的,如果這二位真的出了事情,你在我這耽誤的時間,對他們二位,真的是十分不利。”
餘杳杳叫來秘書一號,然後在秘書一號耳邊說了幾句,秘書一號就拿出了手中的文件,餘杳杳大致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最後站起身,弓腰賠罪:“今日第一次見您,便被您的氣場震懾,您是個正氣之人,顧總的氣派不是個能做出這樣事情的人,剛剛是我草率了,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包容晚輩一次。眼下情況緊急,我就先回去了,這邊有打擾到您的,請您諒解,我稍後會讓員工給您備上厚禮,以示歉意,之後的合作,希望我們依然愉快!”
餘杳杳說完,和顧江告別,下樓的時候餘杳杳看到正對面的醫院,她心裡一沉:“方兒,以防萬一,你去那邊醫院裡給我請幾名外傷和內科的大夫護士,帶上車,一起帶走!”
之後,餘杳杳一羣人趕到另一家傢俱工廠,還沒進門,一個黑衣保鏢已經從裡面拎出來這家的老闆:“餘總,這是這裡的老闆,市區的監控顯示,江總和餘總,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這裡!”
秘書一號拿出文件:“這就是萬成的老闆,地產是他近幾年接觸的,這傢俱廠可是他的第一桶金,但是傢俱廠這幾年沒有盈利,他們疏於管理,導致工廠資質太差,我們連初審都沒選上的一家工廠,萬總這幾天正好在這邊出差,但是江總和餘總,不知道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餘杳杳在萬總面前蹲下身子,甩出袖子裡的匕首,將刀刃對着萬總的臉:“你就是傳說中的萬總啊?我沒時間問你爲什麼,我只問你,人呢?”
萬總看着刀刃,老淚縱橫:“我也是走投無路啊!這幾年生意不好做啊,這好不容易京裡來了兩個少爺,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餘杳杳的刀直接在萬總的脖子那裡劃了一個口子:“你覺得你和我討價還價的籌碼是什麼?我只問你!他們在哪兒?!”
“他們很安全!很安全!我這就帶您過去。”萬總脖子一涼,才意識到自己這次遇到了刺頭兒,他點頭如搗蒜,忙不迭的帶人過去。
餘杳杳收了匕首,讓保鏢把人帶到車上。
江溯和餘淇淇被關在一座廢棄的傢俱工廠裡,他們在這裡被關了一夜了,期間兩人解開綁着手的繩子,試圖逃跑過一次,但是被門口的人狠狠揍了一頓,這小破工廠裡竟然有十幾個大漢守在門外,他們兩個雙拳難敵四腳,現在只能被困在這裡。
大門被推開,屋外的光透了進來,餘淇淇和江溯被突然地光亮照的眯起眼睛,一個男人拎着幾個包子走過來了,但是沒等靠近兩人,便將手裡的包子扔到了地上:“湊合吃吧,你們如果再不點頭,這包子,這太陽,你們就都見不到了!一個項目,區區幾百萬,對於你們這樣的人來說算什麼?!可你們,唉~活該,誰讓你們想不通呢?”
男人說完就出了門,江溯和餘淇淇坐在地上看着包子,沒一個人動彈,餘淇淇撞了一下江溯的肩膀,滿臉嫌棄:“和你這倒黴鬼出門,真是沒有好事兒!”
江溯看着餘淇淇:“你覺得現在對我來說是好事兒?”
餘淇淇:“真是不知道餘杳杳看上了你什麼,廢物一個,除了年紀比我大,什麼都不行!”
江溯:“你怎麼知道餘杳杳喜歡我?”
餘淇淇看着江溯驚訝的樣子,冷哼一聲:“你是多傻?我五歲就知道的事情,你不會現在都不知道吧?餘杳杳沒和你說?”
“你竟然那個時候就看出來了?”
“不然呢?她天天纏着你,時時刻刻想和你在一起,連我這個弟弟她都不在意。”
兩個人話還沒有說完,這時候外面晃進一個人影,這男人走到兩人面前站住,緊接着江溯疑惑的看着這三十多歲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褪下了褲子,然後裡面的小東西被扶起直直衝着江溯和餘淇淇,待那人正要釋放之時,餘淇淇和江溯恍然大悟,他們倆同時起身,一人一腳往那小東西上踹!那中年男人也不傻,直接躲開了,然後大聲的呼喊着同伴:“快進來!他們要逃跑!”
外面的十幾個男人一窩蜂衝進屋,對着地上的江溯和餘淇淇連打帶踹,混亂之中,一個男人拿繩子綁了江溯和餘淇淇的腿,人羣中不知道是誰帶了一把水果刀,直接劃破了江溯的手臂還有餘淇淇的肚子,看到二人身上的血跡,這十幾個人才停了手,其中一個帶頭的晃着手裡的刀,言語威脅着兩個人:“不讓你們見血,你們倆是不會老實啊,來,張帆,繼續你剛纔的事情!讓這兩個京裡的少爺開開葷!”
幾個人把江溯和餘淇淇推到牆角,然後剛剛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再次來到兩人面前脫了褲子,江溯和餘淇淇緊閉着雙眼,餘淇淇臉衝着身後的牆:“江溯,都踏馬你帶我出差才這樣的。”餘淇淇罵着江溯。
“可你是餘杳杳最疼愛的弟弟啊!”江溯沒有把臉衝着牆,而是在關鍵時刻,他把自己撲到了餘淇淇後背上,胸膛緊緊貼着餘淇淇的後背,把人護在自己身下。
“嘭!”的一聲,鐵門被人從外面撞開,餘淇淇回過頭,看到江溯擋在自己身上,然後他向門口看過去,餘杳杳此時眼神陰沉,喘着粗氣,猶如羅剎一般,死盯着餘江二人面前的還沒開始放水的張帆,牙縫裡生生擠出兩個字:“找死!”
餘杳杳身後的保鏢一擁而上,剛剛拿刀的綁匪情急之下,第一時間衝向餘淇淇和江溯,餘杳杳看了一眼,趕緊跑過去,但是顯然沒有那個綁匪距離餘江二人近,她剎住腳步,立即擡手衝着人羣大喊:“住手!你們都住手!”餘杳杳距離餘江二人兩步之遙,但是那個綁匪的水果刀已經卡在餘淇淇的臉上。
那個男人得意的威脅着餘杳杳:“趕緊把你的人帶走,要不然,我就要在這位小少爺的臉上劃口子了!這臉蛋兒,比他媽村裡的大姑娘臉蛋兒都嫩,我一刀下去,不知道是出血還是出水呢!”
餘杳杳此時距離這個男人不到兩米,她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從他手裡救出餘淇淇,但是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她不敢賭。
餘杳杳怒目切齒:“你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如果今天他們兩個在你手上出事兒,我會讓你全家給你陪葬,你要是不信,等你死了,你就在奈何橋等一會兒,你看能不能見到你家人!”餘杳杳一邊說着一邊把手背向身後,她隨意的動動手指,幾個保鏢都沒有看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是身後的人羣中,萬總被兩個保鏢擒着,大喊了一聲:“小心,這女人有詐!你們快放了他們兩個!”
餘淇淇身邊的綁匪被那叫喊聲吸引了過去,只這轉頭的一瞬間,餘杳杳伸出長腿把腳探進餘淇淇的臉和那水果刀之間!
綁匪這時候反應過來,見刀已經傷不到餘淇淇的臉,但他也不能浪費機會,餘杳杳的長腿就在眼前,他直接用刀狠狠地在餘杳杳小腿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然後他得意的看向萬總:“現在停手,你以爲他們會放過我們?”
“餘杳杳”
“杳杳~”
“老闆~”
這時候,四面八方都是衝着餘杳杳的驚呼,餘杳杳感覺到了腿上的疼痛,疼的麻筋兒,但這不但沒讓她停下,反而用了更大的力氣,更快的速度,直接一腳把綁匪踹飛!
綁匪被踢到了距離餘淇淇和江溯三米之外,這下餘杳杳才揮手,讓身後的40多個保鏢直接制服那十幾個綁匪!
而眼下拿刀這一個,被餘杳杳困在牆角,餘杳杳來不及管他,轉過身對着方兒開口:“去把醫護人員帶進來給他們兩個包紮!”
“姐~”餘淇淇一聲驚呼,餘杳杳覺得自己耳邊有刀鋒刺過來,她靈敏的躲掉,然後伸手拉着綁匪的胳膊往後一抻,綁匪失去重力身子前傾,餘杳杳及時擡腿,膝蓋上的全部力道往綁匪的肚子上墊上去,綁匪覺得腹腔一陣翻涌,餘杳杳又擡起另一隻手,用手肘的力量狠狠砸向綁匪的背部,之後掀起綁匪的身子往後一推,綁匪狼狽的靠在牆上,餘杳杳一個大長腿伸過去,就在所有人以爲餘杳杳要用高跟鞋的鞋跟刺穿綁匪腦門兒的時候,餘杳杳停了動作!她看到醫護人員這時掀開了餘淇淇和江溯的衣服,這兩個養尊處優的少爺竟被這羣下三濫打的渾身青紫淤血!於是,餘杳杳的腳尖直轉向下,高跟鞋跟奔着那綁匪褲襠就要刺進去!
鞋跟落到牆上,餘杳杳意識到自己踩空了,身後見多識廣的保鏢此時都覺得襠部一寒,幸好,他們不是餘杳杳的敵人,但是綁匪羞臊漲紅了臉。餘杳杳的鞋跟卡在綁匪襠部,那人不敢動,餘杳杳看着他的樣子,戲謔一句:“按說我這計算的精準度,我這一腳下去,你怎麼也得出點兒血,可是你現在完好無損,你說,這是我計算能力不行,還是……你那裡不行?”
看熱鬧的人都在憋着笑,劫匪漲紅着臉,羞憤感越來越強,他發狠的舉刀衝向餘杳杳:“你個臭娘們,死婊(biao)子!我今天要把你的臉刮花!”綁匪以爲這次可以傷到餘杳杳,可不料餘杳杳只是一個轉身,換了一條腿直接用腳背踢向他的腮幫子,把他踢到了幾米之外的地上。
綁匪倒在地上,身體試了幾下,根本沒有站起來的力氣,而他口腔內此時瀰漫着濃重的血腥味,之後一顆帶血的牙齒從他口中吐出。
餘杳杳別過眼睛:“就這,你踏馬也想把尿撒他們倆臉上?!真他媽噁心!不過這下好了,你的嘴,名副實際的髒了!”
餘杳杳邁着纖細的長腿向那綁匪走去,她右腿小腿還在流血,可她走起路來依舊曼步生姿!
綁匪看着餘杳杳,身子不停地往後退,他退一步,餘杳杳便走近一步,直到綁匪退到牆邊,餘杳杳心狠腳辣,這一次近了幾分,她擡起右腳,直接一腳踩在了那人命根子上,那人的小腹被十釐米的高跟狠狠貫穿!他眼珠子疼的都要飛出來了,下體的血更是噴濺而出,他的慘叫,久久不絕於耳。餘杳杳及時收了腳,鞋上沒沾上太多血。
那邊幫着餘江二人包紮傷口的醫護人員,聽着聲音,手都是抖得。
包紮還沒結束,一名大夫起身看到這邊的場景,他跑到餘杳杳身邊:“不行了,這得趕緊包紮!不然會流血過多死掉的。”
餘杳杳看着大夫過去,她也沒攔着,她剛要跑到江溯和餘淇淇身邊時,身後的大夫一聲慘叫,餘杳杳回過頭,看到大夫被綁匪手上的刀劃傷手臂,躺在一旁慘叫,而那綁匪拼了命衝向餘杳杳:“今天我死也要你們這羣有錢的陪葬一個。”
餘杳杳看着那人衝來也沒躲開,她猜這人現在已經瘋了。餘杳杳手臂向下,袖筒裡的匕首瞬間滑落於掌心,她直視着綁匪那水果刀距離自己的臉只有幾公分的時候,一旁的方兒在大叫,讓自己小心,餘杳杳直接拔掉自己手裡匕首的刀鞘,身子往左躲開綁匪的時候,她順手借力用匕首劃了綁匪的腰眼,然後又委下身子將匕首扎進綁匪的大腿根,匕首沒有拔(和諧)出,留在了綁匪體(和諧)內,綁匪疼痛之際,餘杳杳起身用雙手抓住綁匪的兩根手臂,猛然的狠狠地往前一拉,兩聲骨裂的聲音響起,綁匪的兩條胳膊便脫臼的耷拉下來,使不上勁!綁匪無力地倒在地上,餘杳杳的腳又狠狠地踩向綁匪的膝蓋!
“啊~”一聲長嚎,兩聲骨裂,綁匪的兩條小腿,也廢了!
綁匪的呼喊聲還在耳邊,餘杳杳拔出了綁匪腿上的匕首,然後她緩緩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從兜裡拿出紙巾擦拭着匕首的柄,嘴裡輕輕吐出一句話:“你真的是在我底線邊緣一次次踐踏。”最後,餘杳杳的手墊着紙巾一把將匕首扔進那人的胸前!餘杳杳這次回過神來看向那身若抖篩得醫護人員:“現在,你去給他包紮吧!”
匕首如箭人如靶,不爭死活不做罷。善心難逃決心殺,一念之差反被踏。前塵過往隨風撒,不留慾念生白髮,春雨冬雪烹做茶,三五好友話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