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篇有些玄幻,大家注意調整情緒哦!
要說靳南這個少年,從出生就不平凡,靳南在秋季出生,那年秋天暴雨連綿,靳南10月25日中午一出生,天空隨後放晴,秋高氣爽,靳媽媽在醫院住了一個禮拜,就打算帶着靳南迴家了!
結果一出醫院大門,靳媽媽和靳爸爸遇到一個老和尚,老和尚手中柳條揮灑,攔住這一家三口去路:“施主請留步,這少年與我佛家有緣,今日是我特意在此等候,不知可淺談幾句?”
靳爸爸和靳媽媽一向熱情,但是這剛出院,他們恐懷裡的孩子受了風寒,於是靳爸爸擡手邀請:“外面風大,有什麼話,我們回家說可以嗎?”
“不必,幾句便可,這孩子將來定入我佛門,但是現在有一段塵緣未了,這塵緣乃是前世這孩子欠給那女子的,我在南城回靈寺,等着孩子長大成人,償完了那情債,可來回靈寺找我,不必提我名字,入門便知,這孩子與南有緣,賜名靳南吧!”說完,老和尚走了,靳爸爸追上去還想說什麼,老和尚頭也不回:“施主請回吧,念你二人善心,好好珍惜與這孩子的塵緣吧,情債未了,萬不可踏入世間任一寺廟!”
從此之後,靳家再沒見過這位老師父,靳媽媽說沒在意這事情是假的,但是也沒太留心,記住老師父說的不進寺廟,靳媽媽記住了!靳家是靳爸爸在外工作忙碌,靳媽媽就在家追劇煲湯,賢妻良母,劇追的多了,靳媽媽留意到一個可愛漂亮的小姑娘,餘杳杳!之後靳媽媽一直關注着這個小女孩兒演戲之路,等到靳南慢慢長大,12歲的時候,靳媽媽問起靳南的夢想,靳南看着電視裡媽媽天天都在看的小女孩兒,這女孩兒笑容明媚,眼底清澈:“我唱歌還不錯,媽,送我去學音樂吧?”
“真的?!”靳媽媽很驚喜,心裡已經計劃着如何幫助兒子出道,然後火了之後找餘杳杳要簽名了。
靳南的嗓音堪稱天籟,他從小跟着媽媽把餘杳杳觀察了個徹底,當靳媽媽問他想做什麼的時候,他正在看餘杳杳的採訪,那時餘杳杳還是一個羣演,娛樂報紙的記者找到餘杳杳,誇獎餘杳杳漂亮,說怎麼看待羣演和主演的問題,餘杳杳回答的很讓人深思,靳南當時對媽媽的話沒聽進去太多,沒頭腦的直接回答了。
進入娛樂圈之後,靳南才切身的體會到明星和演員的差別,靳南在歌壇沒依靠家裡,單憑自己能力,就成爲了頂流!但是餘杳杳一心撲在拍戲上,偶爾參加晚會,靳南和餘杳杳坐的位置都很遠,也沒有打招呼的藉口!
終於,有一天靳南接到消息,說餘杳杳要參加一檔綜藝,導演組正在尋摸合適的固定嘉賓人選!這一次,是靳南進圈十一年,第一次和爸媽開口:“爸媽,我聽說餘杳杳最近有個綜藝節目,導演在找固定嘉賓,如果我進去,那餘杳杳的簽名……”
靳媽媽心思很通透,甚至她比靳南還興奮積極,連忙抱着靳爸爸的手臂撒嬌:“老公,看在我喜歡了這個演員這麼多年,看着她長大的份上,你幫幫我唄,找找關係,讓靳南上了那個綜藝,然後兒子,你幫我找餘杳杳要個簽名!”
“行~咱兒子現在實力也不差,我找找人,應該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靳爸爸答應的很爽快,畢竟他跟着自家夫人耳濡目染,對餘杳杳的印象也很不錯,這時候的夫妻二人完全沒想到,自己兒子的情債之人,已經出現!
靳南上了節目之後,很爭氣的沒要到餘杳杳的簽名,但是他和餘杳杳成爲了朋友,團隊裡的人都很好,尤其是黎明明,爲人熱情,經常攢局兒,最後靳南還成功地把餘杳杳拐到了自己家!
之後靳南和餘杳杳發生的一切,靳媽媽都單純的認爲是自己從小的灌輸,所以靳南纔會對餘杳杳與其他女孩兒有所不同。
直到餘杳杳懷孕,靳南毫不猶豫的提出要結婚,靳媽媽猛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那時候她再看向餘杳杳,眼裡莫名多了一層情緒,這個女孩兒,就是靳南的情債!
大火發生那天,靳家夫妻正在臥室哄着小余笙睡覺,忽然濃煙四起,大火從樓下如火龍一般竄了上來,夫妻二人醒來的時候,整個莊園外已經大火滔天,二樓根本下不去,窗戶那裡的火勢更大,靳爸爸當機立斷扯着棉被帶着老婆孩子跑進衛生間,洗手池已經斷了水,靳爸爸把棉被塞進馬桶裡,用馬桶的水浸泡了棉被,然後披在自己和靳媽媽的身上,小余笙被他們護在懷裡:“這麼大火,我們安穩等着消防員來,不會有事兒的!”
他們等到昏迷,消防隊還是沒來,因爲白雨薇早就控制了一切,消防隊根本不會過來!
餘笙被他們護在身下,大火無情的蔓延進衛生間,大火燒到手邊,夫妻倆見死劫難逃,於是靳媽媽用盡力氣把身上的棉被取下來,包住餘笙,然後把餘笙塞進馬桶裡,最後自己弓着身子護在馬桶上面:“孩子,拼了命我也會護住你!”
靳爸爸撲到靳媽媽身上:“老婆,我先下去等你。”
靳南迴到家的時候,面前是燒得黑漆漆的廢墟,父母離開了,小余笙死活不知,然而家人的打擊還沒接受,手機響起,餘杳杳,死了!
昨天還在庭院裡聊天歡笑的人,今天,就只剩自己了。靳南跪在廢墟里哭了一天一夜,眼淚流盡,他收拾情緒,去辦了靳爸爸和靳媽媽的後事。
靳家覆滅,摯愛逝世,他捐贈了自己所有的資產,奔着南城的回靈寺去了!
一進門,一個小和尚引着他進了大殿,金裝佛身,靳南跪在那莊嚴宏偉的佛像面前叩拜,這時,旁邊走過來一位老師父:“你來了。”
靳南虔誠的跪拜着眼前的大佛:“這塵緣我放不下怎麼辦?”
老和尚聞言一驚:“難道那女孩子還……”
“去世了,可是我的心還在,還在爲她跳動着。”
“陰陽兩隔,你們這一世終究是有緣無分,老衲勸你早些放下,爲妥啊!”
靳南一雙眼盯着那佛像:“放不下的,這佛護塵世,我想求人重生,可能?”
“緣聚緣散自有定數,非你私心能左右。”
“私心?別人求財求子求姻緣,難道就不是私心嗎?作惡的逍遙法外,存善的英年早逝,這是所謂世道?”
“世道深遠,豈是我們肉眼凡胎能夠勘破?這前世因後世果,人來人去,人心,即世界!”
“呵!大師真是能言善辯,這今生解不開的疑惑,就推給前世,既然已經是前世,爲何不結算完了再來這世?”
“糾葛萬千,身在其中,看來,你也不能免俗,這寺中花草清香,人心純澈,願你能在這裡尋得一方安寧!等你想通了,我自會再來!”老和尚說完轉身離開了,之後靳南住在廟裡,每日潛心誦經,那老和尚再未出現過!
山間光景飛流急轉,靳南周身的戾氣在這十幾年間退卻不少,這日寺門被叩響,小弟子來叫靳南去開山門:“阿南師兄,大師父說門外之人是爲你而來,請您出門相迎!”
靳南此時正坐在禪房誦經,他一身灰白素衣,眉目清秀:“我這就前去。”
靳南來到山門前,他心中不免好奇是什麼人在外面等着自己,山門拉開,這綠樹盈翠,青苔佈滿的石階前,竟站着一位清麗脫俗的少女,靳南眸中一亮:“杳杳?”脫口而出的名字,讓眼前這笑意盈盈的女孩兒笑的更歡:“哈哈,不是,你認錯人了。”
靳南見這女孩兒笑的爽朗坦率,活像個沒心機的孩子,真的和餘杳杳不一樣:“那你是?”
女孩兒大方的伸出手,揚着下巴頦:“你好,我叫江餘笙!”
“你好,我是餘杳杳。”這言行舉止和十幾年前的餘杳杳完全重合。
靳南愣在原地:“你是,餘笙?”
“嗯!”江餘笙重重的點了頭。
山下的咖啡廳裡,靳南坐在一邊,對面是江餘笙和好久不見的餘淇淇。
“餘淇淇,你當年救出了餘笙,爲什麼不告訴我?!”
“我那時候帶着這丫頭亡命天涯,怎麼告訴你?而且因爲我們家,你父母死在大火裡,我當時也是不敢見你!現在,對你說句遲來的道歉,對不起!”餘嘉起身,鄭重的道出這十年的歉意。
“那件事不怪你了,是餘笙的事情……”
“爸~”見靳南急了,餘笙坐在對面,輕輕喚出這個稱呼,靳南一愣,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也顧不得和餘淇淇置氣,輕聲迴應:“哎!”
餘笙的小臉羞紅了:“我還是第一次叫爸爸這個稱呼,以後,我們彼此都要適應適應哦,爸!”
“好!”靳南一口答應。
餘淇淇坐在一旁看不下去這兩個人的互動:“血緣關係都沒有,你們兩個哪來的這麼多情緒?餘笙,說正事!”
靳南:“什麼事兒?”
餘笙:“爸,我想爲媽媽拍一部電影,想問你一些關於她過去的事情。”
“你要拍電影?”
“嗯!”
“紀念你媽媽嗎?”
“嗯!”
靳南的記憶回到十幾年前,她記得餘杳杳說過,夢想是做國際名導!而他們,還有一場沒拍完的戲:“好!餘笙,我回去把我知道的寫下來,然後發給你。”
“爸,您能一起參與拍攝嗎?你做導演,我投資!方兒姐姐和我說過,我媽的夢想是做名導,可我們這幾個人裡,我覺得沒人比你更適合幫媽媽完成這個夢想,你願意嗎?”餘笙看到靳南的衣服,突然想到:“當然,爸,如果你的身份敏感,或者你不願意,也沒關係的,我讓舅舅再找找別人。”
“沒關係,爸爸幫你!我們一家人一起製作一部優秀的電影,送給你媽媽!”
“好!”餘笙開心的雀躍鼓舞。
那天,靳南迴到寺裡,想了一晚上曾經和餘杳杳在一起的事情,這一回想,他才意識到,記憶竟然已經跑的那麼快,那麼遠了!房門被叩響,門外是一道熟悉的聲音:“還沒休息吧?”
靳南拉開門,果然是那位好久不見的老和尚:“師父,您來了?”
老和尚邁進門裡,在木桌邊坐下,端起桌子上涼了的茶:“我來了,你走了,終究,這裡是留不住你了。”
“不會,這件事情圓滿了,我會繼續回來,潛心修行!”
老和尚有些驚喜:“當真?”
靳南走到門前,眺望那夜空中的圓月:“就在今晚之前,我還覺得我永遠不會平心,可是就在剛剛,我仔細回想了過去的種種,是啊,都過去了,襁褓中的嬰兒如今都已明媚青春,我又何苦陷在那淤泥之中不能自拔呢?我曾經有那樣溫馨的家庭,那樣熱烈的追尋過那道光芒,我,該知足的。”
老和尚長嘆:“不可思議,山間歲月不曾洗去你一二,這孩子的到來,我本以爲她會把你再次牽扯進去,呵呵,結局真是不可思議。”
“可能因爲那明媚的笑容。開始是它,結束,也是它吧!”
“有些道理,不是活得久就看得透,真正能懂的,還是從故事裡走出的人啊!”
餘杳杳的電影拍完,靳南決心回山中修行,餘笙再三挽留,最後靳南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寬慰餘笙:“你和你舅舅的產業,爸爸要是不去廟裡給你們多多禱告,怕以後我再想見到你舅舅,就難了!”
餘嘉也過來拉着江餘笙:“是舅舅給你的愛不夠嗎?非要這個沒血緣的爸爸陪你?以後想看他,我們就去廟裡住一段時間,行不行?”餘嘉自然是最瞭解江餘笙的人,他的一番話說完,靳南也答應她偶爾進廟裡陪伴,這一下,江餘笙纔不情不願的放走了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