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什麼是魔法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們的年級主任貝里斯·萊特曼,希望我們在今後的兩年中合作愉快。”然後用教鞭一指,黑板上出現了魔法和奧術這兩個詞。

“我知道,你們在通識學校裡,除了讀寫和數學之外,還接觸過不少零散的、不成系統的魔法和奧術知識——在你們的《奧術》與《常識》這兩門課中,但是!”,嗓門忽然提高說道:“奧術、魔法,都是體系龐大、規整而深奧的領域,這遠遠不是你們在通識學校那些爲了提起你們興趣的課程,所能觸及道皮毛的!”

“所以,請認真聽,在老師們課堂上的專注程度,就能決定你以後在人生道路上的成就!現在,我們開始上課。”

雙手撐住講桌,說道:“大家從小到大,身邊都充斥着魔法這個詞,不管是各種家用魔力機,還是報紙書籍,亦或是通識學校的課程中,到處都能聽到,那麼,什麼是魔法??”說罷轉頭用教鞭一指黑板,黑板上顯示出四個詞“什麼是魔法”。

“同學們可以思考一下,然後有答案的人舉手回答。”

沒人舉手。

萊特曼老師失望的嘆氣:“好吧,那我先說一下結論:根植於經驗的法術能量運用方式,都是魔法的範疇。”

“在遠古時期,智慧生命的羣落們,各自發現了魔法的秘密。他們使用自己簡陋的語言,一代一代,薪火相傳,使自己的經驗累積起來,同時也讓智慧種羣逐漸掙脫自然的風險,成了這個星球的主宰。”

“依靠着不斷強壯起來的魔法能力,我們對抗魔獸,開墾農田,移除沼澤,開山闢水。”

“魔法是強大的,也是偉大的,它給了我們生存的保障,也給了我們改造這個世界的力量。”

這段蘭恩聽得很感慨,魔法這種強大的生產力,讓本位面處於蠻荒狀態的智慧種族迅速的跳入了新的時代,比起老家的人類來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但是,魔法給了我們力量的同時,也給了我們強大的枷鎖。”

“起初,賢者們研究魔法,是爲了讓人類在險惡的環境中能夠延續下去。”

“然而魔法又太過強大,隨着我們不斷的向前,不斷的有人迷失在力量中,最終整個世界都沉入了漫長的黑暗。”

“對魔法的壟斷造成了整體魔法水平的停滯,以及魔法師的稀缺。同時愚昧的人們將魔法用於爭鬥和戰爭,又自覺居於不懂魔法的同類之上,肆意壓迫和欺凌,大陸上人口總數持續低迷。”

“在那種情況下,似乎智慧種族們會永久沉淪下去,在矇昧中直到永遠。”

“直到光榮時代到來,一切都不一樣了。”

“第二個結論:根植於理論的法術能量運用方式,都是奧術的範疇。”

“在久遠的黑暗時代,數學只是一些魔法師無聊的愛好,或者用於繪製魔法陣的小工具。到了光榮時代前面的幾十年,大陸上忽然興起了一股尚古的風潮,於是數學和音樂、詩集、繪畫、雕塑等一起被翻出來,成爲貴族和魔法師們的玩具。在這幾十年中,文學和藝術飛速發展,教廷的力量式微,大陸各處都洋溢着春天將來的氣息。”

“然後,偉大的艾薩克先生撰寫了《魔法哲學的數學原理》一書,開啓了用理性解析未知的道路,和衆先賢們徹底推開了光榮時代的大門。”

“整個光榮時代中,魔法和奧術有了爆炸性的發展,新事物層出不窮,那是一個激動人心的偉大時代。”

“從此以後,每一個凡人都享受和利用着魔法的偉力,這纔是真正種族進步的道路。”

“好了,以上的內容,會是你們首次升級考試裡,重點中的重點,希望你們沒忘了做筆記。”

教室裡瞬間炸了鍋。

大部分人都趕緊或翻或掏,找出出筆記本猛寫。

蘭恩也掏出帶來的棕色硬皮本,用墨水筆迅速而簡要的記了一下。

萊特曼老師特意等了一會兒,看到大部分人都記得差不多了,便繼續揮舞着教鞭開始講授。

“魔法是可以用來打架的,但是隻有黑暗時代的古人會這麼做,因爲這種行爲,就像在實驗室中掄起燒瓶砸人一樣,是極其野蠻無知的行爲。且不說,不管是速度、承載力還是爆發力,人發射的攻擊魔法總是比不上一件並不高級的魔導武器,更重要的是——”

“奧術與魔法,需要的是求道者。爭得一時的善戰之人對於求道沒有丁點用處,而且過強的爭勝之心對於求道毫無意義,因爲你需要戰勝的可不是那一羣庸才。”

“前進的路上有可能會很孤獨,很艱難,希望你們中間有人能夠有足夠的毅力走下去。”

蘭恩出神的聽着老師的講授,這些道理他在小學從來沒有聽過,不管是傳授關於社會、歷史、禮儀的常識課還是教授一些理化地理天文知識的奧術課。

他今天才瞭解到那久遠歷史所深藏的部分,爲了進步,魔法師和貴族們開始嘗試普及教育。在這個知識是最大財富,也是最強力量的世界裡,魔法師親自將自己轟下了神壇,於是文明發展。

“在前進的道路上,你們要對知識時刻保持謙恭,需要知道悟性和天賦都不是最重要的,勤奮纔是。”

“雖然你們在通識學校經過了幾年教育,能夠簡單讀寫和計算,也知道了一點點魔法的常識,但是你們仍然稱得上一無所知!“

在下課鐘聲響起之前,萊特曼老師用這兩句話作爲第一堂課的結語。

課程表上,第一天上午有兩節課,第二節是……體育課。

蘭恩發現,體育課的授課區域就是昨天新生大會的場地,所謂的露天廣場其實是一個操場。

操場被凹字型的跑道分成了兩個區域,不遠處還有其他年級的人在他們老師的帶領下上體育課。

體育老師是一個看起來很短小精悍的中年人,有着如鋼針一般挺立的短髮。在他的指導下,蘭恩和同學們學習了標準的跑步方法和一些新課標內容——簡單的隊列。

下課前老師也同樣做了一個簡短的講話——例行的強調自己學科的重要性。

最後蘭恩只聽體育老師吼道:身體和健康纔是一切的本錢!只有活的足夠久,你們纔能有資格成爲大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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