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我還可恥的以爲他是要非禮我,等嘗過了這苦頭後,再不敢如此作想。即使此刻他的手還停留在我背部,我的雙手還被他高舉在頭頂,釘在門板上。
據說人的疼痛等級分爲十二級,到八級以上就是流血性傷口的疼了。我認爲剛纔盛世堯就讓我直接跨越了前面七級,直接跳升到八級開始承受,然後越級增加。第十二級是孕婦分娩之痛,那我沒體會過,但我將那穴位按壓之疼歸類爲起碼第十一級。
只聽附在我耳旁的他輕聲道:“如果你繼續倔,穴位往下再按兩個位置,你最起碼要躺一個禮拜。”心尖在顫動,這不是恐嚇,也不是威脅,我知道他是真的會如此做。頓生後怕,躺一個禮拜是什麼意思?下半身癱瘓嗎?
頭頂控住手腕的掌一鬆,盛世堯命令:“在你左手邊有開關,把燈開了。”
我沒敢去揉痠痛的手腕,立即聽命去摸門旁的開關,啪嗒一下,燈亮了,眼睛一時間適應不過來強光,直覺閉了閉,等能睜開時,就見眼前那張極其陰魅的臉。他的眉眼中已經淡去了黑暗時的掠光,又恢復了淡漠。
下一刻,那伸在我背後的手也撤離了出來,不帶一絲情緒。痛的餘韻還在我周身氾濫,心裡滿滿的苦,這種人我居然還以爲他動了邪念,根本就是半分**都不曾有。
“把你腳邊的匣子撿過來。”他轉身走向書桌,坐進了椅子內。
我低頭一看,找了半天的紫金匣子果然就在腳邊躺着,定是在他探手到我衣內之前把匣子扔在了地上。對他的指令再不敢有任何怠慢,彎腰撿了匣子,艱難地邁步走向他。
這時門外傳來兩聲敲門,周通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堯哥,剛剛怎麼回事,小妹怎麼叫得那麼慘?”我面上一紅,剛纔痛到極致時,叫聲確實挺悽慘的。可這周通也真不是東西,一早聽到了不來救場,等完事了在外面馬後炮的問,擺明了他也極懼這屋裡的男人。
盛世堯蹙了蹙眉,淡聲道:“沒事,都給我下去。”
外頭默了兩秒,才傳來周通的應聲,接而腳步聲離去。
我沉默着走到桌旁,他的視線掃來,不用他開口就立即把匣子放到了桌上,不敢再造次。只聽他道:“這匣子你要真想拿走就儘管拿走,但以後若在我身邊再有這種鬼鬼祟祟的行爲,定不輕饒。”
合着他的意思是剛纔的懲罰還是輕的?我覺得自己腿直髮軟,心中衡量着他話的真假,且看他面色微沉,實在是發怵,最終咬咬牙道:“匣子放你那保存就好。”
識時務者爲俊傑,這道理我要不懂,就別出來混了。盛世堯說那話,百分之九十九是在試探我,指不准我真傻乎乎把匣子拿回來了,又有什麼苦頭等着我。
果然在我表態之後,他沉鬱的面色稍稍緩和了些,還手指敲敲桌面道:“坐吧。”
我左右看了看,房內只有一張椅子,就在他的屁股底下,這是要讓我坐哪?牀沿?還是算了吧。我擺了擺手說:“不用了,站着就好。”
哪知他說:“你站着,我擡頭看你說話累。”
我眼角一抽,欲哭無淚,最後只能席地而坐,變成我仰視他,遷就他的視角。可他竟是還不滿意,伸手拽住我胳膊往上一提,被迫半站起來,腰間一緊,一股拉力將我拽入他懷中,屁股着落在他腿上。
立馬,我變成了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