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凱,不要害怕,有叔叔在呢,你剛說你弟弟知道密碼是嗎?怎麼你還有個弟弟嗎?”
一葉渡江抱着小凱離開了3樓,而風焱早已提前離開了這裡,根據小凱的提示,他得到了小凱的弟弟在2號宿舍樓3樓的信息,此時他已經把小凱放下來了,拉着他的手下樓,準備去2號樓。
“媽媽一共有我和弟弟兩個孩子,弟弟比較調皮,經常喜歡在學校裡遊蕩,有一次他回來後告訴我,看見一個計算機老師正給一個討論我們和媽媽之類事情論壇上密碼,並且記下來那串密碼,我覺得你們想知道的密碼,應該就是他所說的那個密碼了。”
一葉渡江哦了一聲說道:“你們傷害過學校裡的人嗎?你們的媽媽經常不在這裡嗎?”
小凱想了想說道:“媽媽每天晚上都會出去幾個小時,她經常肚子疼,說肚子裡有蟲子,每天晚上都要出去吃1個人,用那個人的血肉餵飽蟲子才能暫時止疼。”
小凱說這些話的時候輕描淡寫,但一葉渡江卻不自覺的渾身一抖,心道得趕快在3點15分之前問出密碼,否則等這孩子的媽媽一回來,我一個人肯定必死無疑。
“你們的媽媽爲什麼會肚子疼啊?”
小凱嘆了口氣說道:“媽媽是這附近不遠處一個村子裡的村民,喜歡上楓葉高中裡的一個老師,那個老師是個有家庭的男人,後來媽媽和那個老師生下了我,但一直都是偷偷的來往,那個混蛋也一直說會和他老婆離婚,但就這麼吊着我媽,直到後來我媽又懷了我弟弟,這時我媽才覺悟到,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解決了,不然就太傻了,事情貌似鬧的越來越大,我媽挺着個大肚子開始來找他,那個畜生有一天晚上約我媽去他的辦公室,我在家沒人照看,媽媽就帶我一起來了,就在那間辦公室裡,那傢伙把我媽和我一起給殺了,血就流在他辦公桌旁邊的地上,好多好多,我弟弟也胎死腹中。
因爲害怕我們的報復,他找了一個制蠱師,在我媽屍體裡下了陰陽蠱,這種蠱會帶入死後鬼魂的肚子裡,每天晚上都會很疼很疼,必須要餵飽肚子裡的蟲子才能減輕痛苦,而且那個傢伙還掌握了一個引蠱的口訣,只要媽媽去找他,他就能讓媽媽疼的死去活來,媽媽一直也不敢去找他啊,最後就只能一直維持變成這樣了。”
一葉渡江嘆了口氣說道:“你媽媽也真是可憐,對了,你剛說當時你們死於那個老師的辦公桌旁邊,還留了很大的一灘血是吧?”
小凱點頭:“是啊,很多呢。”
一葉渡江:“那個傢伙應該不叫李飛吧?”
小凱搖頭說道:“不是李飛,他叫王樹,是李飛的好朋友。”
一葉渡江皺眉說道:“當時你們有沒有看見一張粉色的信紙在王樹的桌子上?”
小凱點頭說道:“看見了,他是從對面桌子,也就是李飛那張桌子上拿過來看的,我們一進來剛好看見他從那邊拿過信紙,還沒來得及看我們就來了,他就順手放在自己桌子上了。”
一葉渡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此時兩人已經來到2號宿舍樓的樓梯口,一葉渡江再次確認道:“你弟弟應該也和你一樣,不會害人的吧?”
小凱笑了笑,不知是不是錯覺,一葉渡江感覺這個笑容中透着3分虛假,7分寒意。
“叔叔,你放心吧,我和弟弟從來不害人。”
一葉渡江雖然有些擔心,但還是跟着小凱上樓了,來到2號宿舍樓3樓後,小凱拉着一葉渡江的手走到最後一間寢室,指了指面前的門說道:“弟弟就在裡面呢。”
一葉渡江點點頭,略一遲疑,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只覺得身後一股大力襲來,自己被直接推了進去,這間宿舍的門根本沒關上,他就這麼被小凱直接推進了宿舍。
進入宿舍後,一葉渡江再回頭,發現身後的門已經消失不見了,整個寢室的牆上全是正在流淌的血液,宿舍空間有些扭曲,滿屋子全是血腥味兒,四張牀鋪上鋪着許許多多的皮,仔細一看,居然全都是整張人皮。
“桀桀桀桀……我和哥哥從來不害人,只是有點小愛好,喜歡收集人的皮囊,多麼美麗的東西啊,桀桀桀桀……”
一個小小的嬰兒車緩緩的從最裡端的廁所被一個小小的身影推了出來,推車的正是小凱,而嬰兒車裡此時有個滿臉暴露着黑色血脈的嬰兒,正斜靠在車中,以此角度與一葉渡江對視,臉上露出猙獰而又邪惡的笑容,他的嘴中含着一個奶嘴,整個奶嘴已經被血液染紅,他嘴巴的四周也全都是鮮血,剛剛的聲音,正是他發出的,他應該就是小凱的弟弟了。
一葉渡江驚恐的朝後退了幾步,發現自己兩腿發軟,根本已經無法移動了,他癱坐在地上說道:“你們……你們……”
小凱邪笑道:“我們怎麼了?喜歡收集人皮是個小小的嗜好,你的師父很厲害,我們沒把握幹掉他,所以想着利用一下你的同情心,成功的話就把你引到這裡來剝皮,如果你不上當的話,我將利用弟弟已經在剛剛你們找到我的那個房間里布下的靈魂通道傳送回這裡,接着和你們玩一玩捉迷藏的遊戲,等媽媽一回來,弟弟和她一合體,你們就死定了。”
一葉渡江憤怒的說道:“你利用我的同情心?你剛剛說的那些都是假的了?”
小凱說道:“基本上都是真能的,這是給予你富有同情心的獎勵,反正你也快死了,我騙你也沒什麼意思,當然我也隱瞞了一些事情,比如媽媽是先殺了王樹全家後,王樹才假裝妥協,讓媽媽晚上到學校找她,告訴媽媽準備和她遠走高飛,藉機殺掉了她,然後讓人下了蠱在媽媽肚子裡,接着他就自殺了。”
一葉渡江感覺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重,他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他捂着胸口說道:“你這個……混蛋,你說不知道密碼也是騙我的,密碼……對我們……真的很重要。”
搖籃中小凱的弟弟嘬着血奶嘴,滿嘴鮮血的說道:“他沒騙你,他確實不知道密碼。你們所謂的子兇其實是我,我哥哥死的時候已經3歲了,怎麼能算是子兇呢,就像他剛剛自己說的那樣,密碼確實是我在有一天晚上準備剝一個計算機老師皮的時候偶然記下的,你既然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了,密碼是fy1990,可惜你永遠也無法把這個密碼帶出去了。”
聽到這一葉渡江的肩膀微微抖動了兩下,這是在輕笑時所特有的動作,低着的頭看不見鼻樑以上的表情,此時只能看見月光照射到的他的嘴角,呈一個圓弧形。
“你們以爲,我和師父真的傻到連小凱根本就不是子兇這件事都推斷不出來嗎?”
一葉渡江的嘴角劃過一絲帶着寒芒的冷笑,接着居然朝着自己的腹部狠狠的揍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