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要喝酒,這章趕出來了,先發了吧,下一章解第18塊石塊謎題。另外290章的本章說很多高手啊,已經非常高能了,但都還差一點點。)
花輪同學的聲音並不意外,相反的,帶着一絲期待的說道:“解出來了?”
風焱說道:“別這麼問,搞的就好像我便秘幾天一樣,你得問完整點兒,謎題解出來了?”
花輪同學尷尬的呵~呵兩聲說道:“你還真是腦回路和常人不一樣啊,你要是解開謎題的話,就趕緊踩石塊吧,倒計時在你沒有踩完18塊石塊的時候,可是不會停的。你是想到了第18塊石塊是哪一塊,還是想出我那句話是假話了?”
花輪同學一點都不避諱自己有一句話是假話這個事實,事實上,系統給了風焱提示,他是知道的。
風焱抱着胳膊說道:“看來我猜測的沒有錯,你知道系統給我的提示,你在這個遊戲中充當了規則解說者的身份,並且在解說這套規則的時候,你有一句可以說謊話的權利,至於你說的那什麼給我一次可以踩不同顏色石塊機會的話,純屬給自己臉上貼金,這恐怕是遊戲爲我準備好的‘必備’福利,而且你也必須要告訴我的吧?”
如果花輪同學能聽出這句話是明顯的疑問句,也就不會有後面的被風焱戲耍,以及觀衆嘲笑的事情了。
花輪同學笑了笑說道:“和你聊天還真是讓人有些不爽,你總是無情的揭穿別人的一切謊言,你知不知道有的時候,有些謊言也是善意的,而有的時候,這些謊言也僅僅是爲了給自己一個臺階下,你連這樣都要拆穿,你這樣……是會沒朋友的。”
花輪同學在此夢境中,根本沒有實體,只有一個上帝視角,話雖這麼說,他還是解釋了起來。
“你猜的一點沒錯,這裡是一個夢境空間,系統賦予了我一些解說遊戲規則的權利,也賦予了我一個可以說‘一句謊話’的權利。當然,如果你進來之後,我什麼都不說的話,系統會自動代替我來交代遊戲規則,但那樣一來,我就沒辦法拿到可以說‘一句謊話’這個福利了。我也不想跟你說你有一次可以踩不同顏色石塊的機會這個提示,但遊戲規則規定如果由我來解說規則,必須要解釋到位,這個福利確實不是我給你的,是遊戲規則本身賦予你的,我的職責只是必須要傳達給你而已。”
時間已經過了2分20秒,風焱依舊沒有踏出一步。
“老實說,我對你能否解開這個謎題,非常期待,不瞞你說,我在得到這本夢境技能書的時候,曾經自我模擬過很多次,全部都以失敗告終,甚至後來在我踩完17塊石塊之後,選擇亂踩其他黑色石塊,都以死亡告終,所有黑色石塊我全部都試過了,都失敗了。
當然,在無數次模擬失敗過後,我也總結出了一些小的事實真相,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這又不屬於規則告知範圍以內,我還是更希望你能死在這兒。
我也拿過這個謎題讓一些高手朋友來解,但皆無人能解開。
當然,我不可能把這個夢境謎題發到公共的網上論壇供廣大網友觀看,這樣一來我的這個夢境空間技能萬一被高手解開公佈的話,以後我還怎麼拿這個技能來吭別人呢?
所以我很痛苦啊老鐵,一邊自己解不出來,一邊又拼命的想知道答案,還不能與太多人分享。我這次參加比賽最大的目的,就是把這個謎題留給你,讓你來解,你要解不出來,我就壓你一頭,收下你的一條小命,大不了再讓摘星官解去。你要解的出來我也不虧,最起碼你幫我解決了一個一直困擾着我的謎題,就好像一個謎語,自己解不出來,就是不給我答案一樣,這樣的痛苦,你能明白吧?”
風焱笑了笑說道:“我不明白這種痛苦,因爲我沒有解不開的謎題。”
又看了看時間,風焱說道:“時間不多了,我先來說一說,你在解說遊戲規則時,哪一句是謊話吧。”
頓了頓風焱說出了那句謊話:“謊話是‘不可以斜線行走,否則必死。’這一句。”
說完這句之後,風焱開始無視斜線行走的警告,一步就從腳下的13號石塊位置,跨進了7號石塊的位置,果然,就如同風焱所說的那樣,斜線行走必死的警告是假的,他並沒有觸發任何flag。
“精彩且正確,你是怎麼知道這句話是假的?”
花輪同學的話語中帶着些許興奮,他看到風焱這麼快就猜中他哪句話是謊話的時候,心中隱隱感覺風焱可能已經知道第18塊白色石塊在哪兒了,謎題可能馬上就要解開了。
風焱沒有理會花輪同學的話,進入7號石塊的位置後,又跨進2號石塊,接着是3號、4號、9號、10號、15號、20號、19號、24號、23號、22號、17號、16號、11號、以及最後的6號石塊,加上風焱一出現在夢境中就踩着的13號石塊,他一共踩了17快石塊,只剩最後一塊了。
至此,所有的白色石塊都被他踩過了,他是可以繼續踩重複的白色石塊,但根據遊戲規則,踩重複的石塊,是不再重複計數的,但白色石塊總共只有17塊,變不出來第18塊,而踩黑色石塊就更不可能了,一踩就會死,而且花輪同學也很明確的告訴了風焱,他自己已經在模擬測試的過程中,踩過所有黑色石塊了,也沒有哪一塊是僞裝爲白色石塊的設定,最終測試的結果都是以必死結束。
風焱說道:“你剛剛說的那段話中一共有11個非常明顯的停頓,這應該也是遊戲規則強迫你做的事情,那麼也就是說,你一共說了11句話,我需要在這11句話中分辨哪句是假話。
有些很明顯的敘述性語句,就可以直接斷定爲真話了。比如你說的這個遊戲的名稱,接着石塊的總數量與顏色,和我站的位置,諸如此類的,你就算騙我也沒有意義,或者我可以通過雙眼看出來的提示。接着再用一點簡單的排除法,就會很容易確定哪一句是假話。
那麼比較有爭議的幾句話我列一下,你說‘你需要在5分鐘之內,一共踩下18格同色且不重複的石塊,才能算過關。’這句話我認爲是真的,因爲這句話裡帶有非常濃重的關鍵遊戲規則信息,如你自己所說,你也只是充當一個轉達遊戲規則的角色,這種關鍵的遊戲規則信息,系統應該是不可能允許你說謊的,你的那個‘一句謊話’的權利,也絕不可能允許你說出這種破壞規則的謊話,這太離譜了。
然後是‘踩中與腳下起始顏色相沖突顏色的石塊時,必死。’,這句話與我剛剛說的那句相呼應,那句是真的,這句自然也就是真的了。
剩下來的,除了一些混淆視聽的話,就只剩下最後兩句比較有爭議的了,分別是‘不可以斜線行走,否則必死。’和‘你可以有一次踩不同顏色石塊的機會。’這兩句了。”
花輪同學認真的聽完說道:“你既無法得知走斜線會不會必死,但也不可能得知你是否有一次可以踩不同顏色石塊的機會啊,萬一我要是騙你,你一次踩不同顏色石塊的機會都沒有呢?事先你也不知道這是系統會賦予你的福利啊,這兩個問題是我精心想過的。”
風焱說道:“你這兩句話確實非常巧妙,用了點悖論的知識吧?”
花輪同學非常受用的嘿嘿得意笑了兩聲說道:“過獎啦,確實學過一點。”
風焱說道:“不過獎,好就是好。這兩句話是彼此悖論的比較典型的案例。首先已知的,除了這兩句話,其他的話已經全都是真的了。
如果不能走斜線這句是真話,那麼不能踩不同顏色石塊這句就一定是假話。因爲我必須得出去啊,要是不能走斜線是真的,不能踩黑塊也是真的,那我怎麼出去呢?我被黑塊包圍了啊,走斜線踩白塊是唯一出去的方法啊。而且兩句話都是真話也是不可能的,其他的話都已經全部排除過了,都是真的。
但我反推了一下,你猜怎麼着,居然也能推的通。
如果不能踩不同顏色石塊這句話是真的,那麼不能走斜線這句話就一定是假的,根據你其他真實語句的推測和排除,可以得知,踩不同顏色的石塊是必死的,通過這句話可以證明,‘你可以有一次踩不同顏色石塊的機會。’是真的,這只是一個福利,再踩第二次不同顏色的石塊,必死無疑。”
頓了頓風焱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2分50秒了,他繼續飛快的說道:“很聰明的悖論,難住了我1秒鐘。”
花輪同學嘁了一聲說道:“瞧給你臭屁的,那你說你到底怎麼得出不能踩斜線這句話是假的?”
風焱快速說道:“其實通過我剛剛的兩個推論,不難看出,第一個推論根本站不住腳,那只是推論,沒有事實依據來支撐。但第二個推論就不一樣了,它是建立在事實基礎上而存在的,是有確定是真話的依據來支撐的,真與真當然得真,鐵定的事實,推翻不了。
但我還是抱着跟你輕鬆的聊兩句,套套你話的想法,問了你一些問題。沒想到你自己直接告訴了我,‘你可以有一次踩不同顏色石塊的機會。’這是遊戲規則給我的福利,那麼……我就更加肯定不能走斜線是假的嘍。”
花輪同學頓時感覺臉被打的火辣辣的,原來剛剛風焱恭維他的話都是爲這些話埋得雷,這個混蛋,太陰險了,太不給面子了,太孤兒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那個笨蛋,笑死我了,自己精心設計了兩句悖論,結果被焱風輕鬆給套出了哪句是假話的關鍵信息,哈哈哈哈哈哈。”
觀看大廳中,觀衆們又一次被風焱陰險狡猾的手段給戳中了笑點。
就在這時,時間走到了2分59秒,風焱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愣住了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