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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是何人!”
王猛也着實一驚,再次提槍和青面漢斗的幾合後見不能取勝也不禁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來,能夠在自己槍下戰得數合的人絕非無名之輩,那李子通帳下何時多出瞭如此猛將?
忽然一個人影冒起在心頭,面色一變,道:
“莫不然汝便是那新近降了李賊狗的南陽侯伍雲召否!”
伍雲召!
這三字一出,直把宇文霸給驚得身子也都一顫,按時間算來,此時的伍雲召是已經被逼叛了朝廷的了,被韓擒虎打敗,跑到河北投了李子通的······緊盯着青面漢,最後宇文霸黯然的又搖了搖頭。
那伍雲召被譽爲常勝將軍趙子龍轉世,無論其面容還是衣着皆是與趙雲一般無二,兵器更是長槍加寶劍,從不用刀,這青面漢怎能與之相比?
不過宇文霸卻也隨即猜出了此人是誰了,那便是伍雲召麾下猛將賽麒麟司馬超!
這司馬超因爲鎮守麒麟關所以得了這麼一個威霸的名號,再加上其一柄大刀使開來威力無匹,便是伍雲召也曾贊過,直有金刀殿帥的些許風采!
那金刀殿帥是誰?
左天成!
那可是變·態加恐怖的存在,曾一人力戰瓦崗五虎,要知道瓦崗五虎先是車輪戰鬥殺左天成一人,還不止輪了一次,而是輪了一圈又一圈,最後是一起衝上來羣毆。
說實話,對於瓦崗上衆好漢喜歡以多欺少不按套路出牌這是早有先列的了。
不說楊林帶兵攻打瓦崗擺下一字長蛇陣時被衆好漢輪了又輪,直把人家個半大老頭給累的半死,打汜水關時五虎將又車輪左天成,虹霓關羣毆新文禮,便是前番攻打金堤那徐世績也是讓一衆好漢車輪戰華公義的。
還真是改不了響馬的作風呢!
“那是俺家侯爺!”
青面漢一聲暴喝,又一刀劈面砍下,王猛不敢力拼,只得閃身跳往一邊,那刀口幾乎是貼着左肩而過,直將那衣袖也給削了一層去,把個王猛嚇得是魂不附體。
“記住了,俺是你家司馬爺爺!”青面漢果是猛將司馬超,一刀劈空,卻不收回,就勢將刀口往上一翻,躺着地就朝王猛雙腳斬去。
王猛哪裡來得及再避讓,根本還沒動作,陡覺下盤一空,似是失重一般,身子便往下沉去,根本就還沒感覺到疼痛,一道刀光已由下而上,緊接着,直覺頸間一涼,便什麼都不再知曉了。
“好快的刀!”蒲勁鬆不由一聲輕呼,望着王猛那滾落出去的頭顱不禁連嚥了幾口口水,宇文霸撇頭朝羅春望去,卻見羅春微微的點着頭,顯然,司馬超的大刀也令這個天字第一號的存在有了興趣。
王猛一死,平軍山的人馬立時驚慌起來,先前還不分伯仲的鬥殺隨之也便見了分曉,再加上司馬超這個超級狂暴的狂砍一通,直將平軍山衆人如瓜菜一般的一一結果了。
“趕快挖個坑埋了!”伍保義命令了手下,然後朝宇文霸等人走來,道:
“出了這番事,此地已不可久留,若是宇文寨主不嫌我們一行人多,直也都是入城,不妨一起可好?”
這是什麼意思?
便此要將我瓦崗和你那鳳鳴王給攬在一起了麼?
若是隻你那南陽侯伍雲召還好,可是在你那伍雲召之上還有個外寬內窄的李子通,這便不好意思了。
對於李子通宇文霸很是瞭解,此人可交卻不可交心,尤其一點,萬勿得罪於他,無論是何等大事還是小事,只要得罪了他,那麼便是三年十年,此人都會有一天給你找補回來的!
這樣的人莫說拜山了,便是作爲合作關係存在都不是宇文霸所想要的,因爲你不知道你怎麼便將此人給得罪了,然後毫無跡象的便擺你一道,背後給你一刀,那才杯具!
杜伏威便是差點死在這李子通手下,幸得王雄誕捨命相救,把那杜伏威從死人堆裡扒出來背了出去才活的一命的。
“哼!”
司馬超是早便看不慣宇文霸等人的了,先前在那王猛面前便是噤若寒蟬的樣子,拼殺之時也是不敢出手,如此之人,邀來做甚?
尤其那個青衣壯漢更是可惜了那一副身軀呢。
衝着伍保義冷哼一聲,司馬超瞪了宇文霸三人一眼,也不言語,直轉身便去了,把個伍保義給弄的尷尬之極,漲紅着一張臉不知所措。
此時你看我不上不要緊,我宇文霸遲早會有令你折服的那一天,因爲我可是早便看上你了的呢,司馬兄。
司馬超除卻大刀無匹之外,更是爽直性子忠義之人。
想那伍雲召反出南陽被韓擒虎率十六萬大軍所敗,懷抱嬰孩身陷長坪岡,被先鋒官麻叔謀率手下十二將圍殺,而此時的司馬超已被韓擒虎殺敗昏死在死人堆中,醒來後聽了此消息便提刀要往長坪岡救主,恰在這時,卻見伍雲召血染白袍的殺奔了回來纔算作罷,可沒想那口氣一鬆,立時便又昏死了過去,衆人細看其身上傷勢,才發現竟無一完好之處,全是傷口,直把那頂天立地的英雄伍雲召也給感動得熱淚盈眶的跪下來叫了一聲:
兄弟!
“保義兄盛情,只是保義兄乃是南陽侯麾下親近之人,想必還有着要事待辦,若是一同上路反而不美。”宇文霸朝伍保義拱了拱手,道:
“便就此告辭,保義兄,請!”
“也罷,待進城後再會,請!”伍保義也朝幾人一拱手,然後轉身去了。
“哥哥可有曾後悔過將瓦崗改做寨否?”羅春走這一遭似乎心胸開了很多,話也多了起來,望着離去的司馬超背影幽幽的吐出句話來。
宇文霸望向羅春,沒有言語,兩人卻同時幾乎一笑,這情景卻把一旁的蒲勁鬆給看的有點納悶了,心說這兩人是在玩什麼呢?
其實宇文霸明白,羅春不是不清楚瓦崗後面多一個‘寨’字和少一個‘寨’字的巨大區別,甚至相信便是時間倒流讓他羅春來做主重新選擇一次,他羅春也會如當時的宇文霸一般在瓦崗後添上那麼一個字的,此時只是見如此這般英雄不爲瓦崗所動而稍微感嘆罷了。
“欲得此人,必先得其主人也。”宇文霸的雙眼泛着亮色,道:
“兄長可曾聽聞過南陽侯伍雲召?”
“這倒未曾。”羅春搖了搖頭。
也是,羅春在東方伯酒肆裡已經三年,而那南陽侯三年前可是一帆風順的很,雖然其人有着帥纔將才,可是卻並還不曾被天下人知曉,直到後來其父伍建章被冤死全家抄斬,夷九族,戰火燃燒到南陽逼反了伍雲召,纔有了南陽關大戰,長坪岡槍挑麻叔謀十二將,懷抱嬰孩衝出重圍的英雄事蹟!
“蒲兄弟,我們往西走走。”
“往西?”蒲勁鬆一楞,旋即道:
“莫不然哥哥真要再往西邊去看看有無人也如這李子通一般拉人入夥?”
“不只西面,再北面和東面咱們都去溜達溜達。”宇文霸嘿嘿一笑,轉頭望了一眼羅春道:
“宇文霸便給兄長說說那伍雲召,保管讓兄長也喜歡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