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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
一聲乾澀的開門聲在靜寂的夜色中聽來是那樣的刺耳,隨着一道燈火的光柱從門縫中射出,虯髯客魁梧的身軀也從大運酒肆中走了出來,雙眉緊鎖,一張臉也是沉浸的相是要滴出水來了一般,只見他轉身和送出門來的宇文霸匆匆的拱了拱手便迅速的離去。
直瞧着虯髯客的背影轉過街角消失在眼前後,宇文霸才迴轉過身掩上了門,屋裡立刻傳來王伯當的聲音:
“既然宇文兄已將靠山王楊林有可能用計這事告知了令師兄,爲何卻仍將王薄在校場地下埋了火雷的事隱瞞不言?”
“既然那王薄將此事瞞與師兄,我這便告知師兄也是無用,說不定反而還會害了師兄矣。”
“宇文兄是說那王薄會不惜一切的仍然要算計衆反王?難不成他王薄便不怕城外的楊義臣麼?”王伯當被宇文兄的話給着實的驚了一下。
“畢竟此番丹陽城會盟耗了王薄這麼多的心血,處心積慮的要做那衆反王的都頭領,現在成事近在咫尺,他是絕不會就此放棄的。”宇文霸走到窗戶前望着外面的夜色,緩緩又道:
“那王薄憑着自己城中有近三萬的兵馬,雖然不可與楊義臣決一死戰,但是突圍或許還真能做到,畢竟四個城門楊義臣不可能堵得那麼準,埋下的兵力總有疏薄之處,王薄有此一點做最後一步的打算,那麼他這之前的計劃怕是還真的會繼續下去!”
宇文霸很瞭解虯髯客,這是一個有着大胸襟大殺伐的氣魄的人,但是卻有一個底線,那就是不會做背義之事,所以宇文霸完全可以推測,像虯髯客這樣秉性的人和王薄之間若說能做到親密無間的話怕是不可能的。
而校場埋火雷之事虯髯客不知這也從側面證實了宇文霸的一些猜測,既然兩人間已有着隔閡,而王薄又是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主,所以宇文霸可以斷定,在兩者相權衡的情況下,虯髯客肯定會成爲被捨棄的一面!
難道說此刻的王薄還不知曉虯髯客擁有那富甲天下的財富麼?
要不然,王薄應該不會瞞着虯髯客做這些丟了西瓜撿芝麻的事的!
念及此,宇文霸嘴角不由顯出絲笑意來,這般便最好了。
嘿嘿。
“那我等又該如何?”王伯當全然未覺宇文霸的神色,面色嚴峻的又道:
“如今衆反王勢頭剛起,推翻大隋雖然還不可能,但是照這般發展下去,卻也是遲早的,若是今番衆反王自相殘殺,卻不是正合朝廷之意?”
“校場下的火雷決不能讓王薄燃起來!”宇文霸眉頭微皺,深深的吸了口氣,道:
“明日我們得去校場了!”
“宇文兄的瓦崗可是要出手了麼?”王伯當雙眼放光的盯着宇文霸,道:
“我少華山願與瓦崗結盟,手下一衆兄弟若是宇文兄有用的着的地方也盡聽調遣!”
宇文霸雙眉一跳,旋即明白了王伯當的意思,這是摸着石頭過河啊,此番我瓦崗若是做得漂亮,那麼少華山或許便會完全的歸附於瓦崗了······
與此同時,丹陽城外的朝廷征剿大帳中,楊義臣正親自爲東方伯倒上了一杯酒,這是軍帳中一衆將軍都不曾有過的恩禮,直把東方伯給驚的喜不自禁,接過酒杯來飲下了去,然後深深一拜,道:
“謝恩將!”
東方伯的父親東方掌櫃的竟然與楊義臣是舊交,是以東方伯得已受到楊義臣的重用,而他也用自己的表現很好的詮釋了自己受之無愧的雄心!
東方伯在對楊義臣的稱謂前加了個‘恩’字,這是一種表示,那就是說以後我東方伯不僅是朝廷的將官,更是你的門生,楊義臣對這一點很是滿意,此子可教也!
“本將果沒看錯人,好!”楊義臣聲如洪鐘,拉起東方伯來撫須一笑,很是欣賞的又上下將東方伯打量了一番,這才又道:
“白日一戰,將軍大展雄姿,連戰十二陣,擊殺四將,傷八將,將衆反王給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明日還望東方將軍再展雄威,若是擒的那南陽伍雲召,待得當今皇上遼東凱旋迴師,本將定當親自在駕前爲你請功!”
駕前請功!
東方伯有一種幸福來得太快了的感覺,以至於面上的肌肉都在輕微的顫抖,而大帳中衆將領更是紛紛側目,豔羨之極,冒出一陣的議論聲來,畢竟一戰便能直達天聽,這種榮耀,可不是經年常有的事啊!
“多謝恩將栽培!”東方伯再次拜下身去,厲聲道:
“本將當不辱使命,定擒的那南陽伍雲召交與恩將!”
“東方將軍可知軍中無戲言。”一旁的楊思恩口氣有些生澀的冷聲冒出句話來。
“便是立下軍令狀又如何!”東方伯回頭凌冽的瞪了眼楊思恩一生嗤笑:
“那伍雲召麾下司馬超也不過如此,本將白日若不是見他刀法奇特,想一窺究竟,他哪能在本將手下走過那些許回合去?直便二十合定將殺敗他也!想來那伍雲召也不過如此,韓老將軍年邁,麻叔謀手下無能人,方纔成全得了那伍雲召一個賽子龍的名號罷了!”
若說賽子龍,自己纔是最合適的,哪能輪得到那伍雲召!
楊義臣靜靜的看着東方伯,心中卻早已是樂開了花,倒不是爲東方伯所承諾的擒的伍雲召,甚至相反,楊義臣此時巴不得明日東方伯擒不來伍雲召纔好!
因爲只有這樣,東方伯所立下的軍令狀纔會有效,當然自己是不會便就此將之殺掉的,而是到那個時候,自己出面向皇上力保其一命,相信皇上定然是不會拂了自己的面子,到時候自己可便是這東方伯的救命恩人,到那時,此人才算得是真正的被自己給攥在了手中!
有了一個這般身懷絕技的人自己還何懼那張須陀,甚至假以時日,便是那來護兒自己也可以與之一爭長短也!
自己乃是天生將才,憑什麼便只能做的一個討逆的差事?
整天的和這些個反賊打交道?
不!
絕不!
我楊義臣的路是要走一條留名青史的路!
“將軍果然勇猛,明日出陣,本將將親自爲將軍陣前擂鼓助陣!”楊義臣的話直將東方伯給感動的感激涕零,再次的拜下身去。
楊義臣笑意盈盈的將東方伯再次扶了起來,忽然瞥見一旁的王禮直朝自己使眼色,心中瞭然,掃了衆將一眼,道:
“今夜光景已晚,諸位將軍也都各自散了吧。”
衆將起身告辭,東方伯也躬身退出了帳去,王禮迅疾的走了上來,低聲道:
“將軍,有一人要見你,自稱是孫安祖近衛營的一個小頭目,說是有重要軍情相告!”
“孫安祖麾下?”楊義臣眉梢一動,道:
“他可曾說姓甚名誰否?”
“說的,他言自己姓鄭,單名一個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