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開隋九老之一,足智多謀,鬼知道給你想個什麼辦法出來就把老子的騎兵給廢了。
要知道當年楊林攻打幽州羅藝,那羅藝便是以騎兵爲主可最後竟然接受了楊林的招降。
招降無非就是威逼利誘。
利誘當然便是允諾羅藝繼續做他的幽州之主,只要承認大隋朝便可。
那威逼還真說不定便是楊林軍中就有剋制騎兵的玩意,那羅藝不敢冒險爲之前的北周皇帝盡忠,只得選擇了新主大隋!
“不過我們也不可逗留太久。”王伯當接過話去道:“各家反王勢力若是被楊義臣削弱的太多也不好。”
對於宇文霸審時度勢的決定王伯當很是欣賞,此人真頗具大局觀。
宇文霸聞言嘿嘿一笑,看來自己這點小心眼不止張金樹李如珪看透,想必在場之人都看的一清二楚了。
跟智慧的人聊天就是簡單。
其實,宇文霸除了想削弱一些衆反王勢力之外,還有個用意,那就是讓瓦崗成爲丹陽行的最大受益者!
現在各家反王雖說情勢危急,但卻依舊未曾傷筋動骨,畢竟各家真正的有生力量是在各方趕來這丹陽的路上,只要稍待都突出了圍去那也就能救的那些人馬了。
這時候瓦崗軍衝殺出去所起到的作用就似剛落幾顆雨點就送上傘了一樣。
不行,得等到衆人被大雨澆了個透透徹徹的時候纔是瓦崗軍出場時機。
瓦崗崛起,是必須的。
否則自己也不會有這丹陽之行了。
以後朝廷率兵來攻打瓦崗也是遲早的,今番瓦崗成爲衆反王最後的救命稻草,不說所有人都感念這恩情,至少宇文霸相信竇建德和格謙這二人多少會記一二在心。
我宇文霸倒也不是求我瓦崗被朝廷攻打時你來助我,只要你兩家不落井下石就行了,而至於別的那些個反王宇文霸還真沒怎麼放在眼裡。
羅春讓人拿出些吃食和水來,少華山衆人和秦瓊也都一起吃了,完全放鬆下來的幾人此時才覺疲憊。
尤其是那秦瓊已經兩天兩夜未曾閤眼,這期間更是緊繃着神經沒有鬆懈一下,此時睡意襲來,靠着牆就打起了呼嚕。
“這漢子。”王伯當瞅了眼秦瓊:“倒對我等頗爲放心。”
宇文霸聞言也不禁莞爾一笑。
目光忽落在秦瓊那掩在外衣下的一雙金裝鐗上,眉頭忽的一皺,似是想起了什麼,不由走近了些細細端詳起來。
“宇文兄莫不是識得此人?”李如珪真心細如髮,任一人只要有些許的異樣都被他看進了眼裡。
“些許眼熟,卻不知是不是那故人。”秦瓊一頭亂髮,臉上更是污跡讓宇文霸無從辨認。
雖說拿有雙鐗,但宇文霸之前卻從未見秦瓊使用過,何況這番天地下使用雙鐗的多了去了。
不過若是按時間算來的話,那秦瓊反出靠山王倒也差不離了,只是那秦瓊反了靠山王賺出潼關後是直往山東方向而去,也纔在經過金堤的時候遇那徐茂公帶人攻打金堤不下,求助於秦瓊,秦瓊用殺手鐗打死那華公義的。
這丹陽城與那金堤方向可相反啊。
思及此,宇文霸暗自搖了搖頭。
不過這好漢倒也算的一英雄,等走時得叫醒來一起上路,要是順便能將其裹挾上了瓦崗那纔好。
嘿嘿。
瞧着宇文霸嘴角微翹,羅春就知曉自家哥哥心裡琢磨的是什麼事了,當下也不由多看了熟睡的秦瓊兩眼。
從剛纔那少華山王寨主對咱家哥哥的言語來看似是已有心上瓦崗,或許只待這丹陽戰事結束便能有實言。
想到今番丹陽前後羅春真是感慨良多。
本來宇文霸是想將羅春給推到前臺的,可是卻沒料那王薄爲爭總都頭領而起了謀殺衆反王的心思,宇文霸才不得不暗中將總都頭領送給紅羅軍。
我那哥哥真心繫天下!
羅春又看了眼宇文霸,卻見宇文霸也如那蓬頭污面的漢子一般靠坐在牆上已睡去,再一掃眼,那少華山五人也是鼾聲陣陣了。
誰都想不到在這麼一條不起眼的衚衕裡竟藏有三百騎兵,人不下馬兵不卸甲,看似雷霆之勢卻又悄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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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外的廝殺是殘酷的。
東方伯一人獨戰伍雲召杜伏威二人,直把衆反王寄予厚望的突圍先鋒給阻斷,從而導致突圍形勢異常艱難。
再加上圍剿大軍不斷的聚齊攏來,不多時,再次形成裡外三層的局勢,而此時的衆反王除了由內往外衝之外,想要獲得從楊義臣背後殺來的助力已經不可能了。
除非是那四面八方此時正趕往丹陽的各路兵馬能突破楊林外圍的截殺。
可是,誰都知曉,這直如那癡人說夢。
莫說來救主的兵馬無頭不行,便是這些個反王親自帶領人馬也沒人敢與那楊林交戰。
便是那竇建德也是如此!
各家反王帶至丹陽城的三千人馬多半已被剿殺,現在支撐場面的盡是王薄的紅羅軍,眼看着楊義臣兵馬直如砍瓜切菜般的殺戮自家軍士,王薄雙眼赤紅的直欲噴火!
此時的王薄真可謂是騎虎難下。
相較於別家反王救主的兵馬而言自己那攻打歷陽的人馬可更近,這方突圍慢了些便極有可能累及歷陽來兵。
這是自己不能退的因果所在。
可眼見這裡外三層的圍剿,已沒了希望再拼殺下去,最後結果怕不是將這丹陽兵馬喪失貽盡也!
左公你城中可尋得那隊人馬否?
沒有左才相的信傳來,王薄不敢輕易放棄城門前的這塊地盤,若是退回城內,便是那隊騎兵欲出城沒了挾勢衝殺威力,也是白白送死。
也罷!
便再拼殺個時辰!
左才相還真尋到了入城的騎兵,現在正分成五小隊在城中巡城擊殺那些霍亂百姓的強賊勢力。
當這個消息傳入左才相耳中時,左才相先是一愣,旋即恍然的點了點頭,轉身吩咐親兵道:“速去稟報濟寧王,就說再有一個時辰便將出現轉機!”
親兵策馬直奔城門而去,左才相直到瞧見親兵消失在眼前才收回目光來深深的嘆了口氣。
那隊人馬何方勢力?
借巡城替百姓除害確爲借楊義臣之手削弱我等各家勢力。
左才相沒有想去跟這隊兵馬接觸的打算,在派出親兵往王薄報信去了後便也帶人出城而去。
他相信那隊騎兵人馬的頭領也明白各家反王存在的意義,削弱勢力可以但絕不會讓各家反王就此兵敗身死!
或許經此重創,我那濟寧王也會以此爲戒,收斂些許剛愎心性也未嘗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