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跟宇文霸直接面對面的坐下說話甚至吃飯王伯當是早就習慣了,雖然宇文霸到鬼回頭後也曾這樣請魯明星兄弟吃過飯,但是這一隨意的相處卻還是略微感到有些不太適應。
其實,也不是宇文霸不講究這個時代的這些禮儀,而是宇文霸覺得在自己尚未正式的將大信國發展壯大之前沒必要搞那些繁瑣的東西,大家隨意一點也是可以的,當然,無論是重禮儀還是隨意些這都得有個度,只要有個度就行。
待二人都坐下來後,宇文霸瞅了眼兩人那期待的眼神,然後才緩緩的道:“其實,伯當兄之前所言的還差着不少,將來我大信國水軍要爲大信所立下的功績可不僅僅只是幹掉大隋的江淮水軍那麼簡單,也不僅僅只是征討高句麗或是琉球百濟那樣的彈丸小國,將來還要建更大的戰艦渡過真正的大海去開拓我們大信國的疆土。”
“渡過真正的大海?”王伯當很感詫異。
不是在海岸邊的琉球百濟那些小國之外就再無人煙了麼?
難道在那茫茫大海的盡頭還會有人的存在?
王伯當想不明白,魯明星更是第一次聽說,不過或許就因爲魯明星從沒聽說過所以,宇文霸一說就相信了,而王伯當這個有着一定知識積累的人則持有一些疑惑,不過對於宇文霸的話倒是沒有懷疑,畢竟哥哥何時誆騙過自己等人。
“嗯,真正的大海,一個浪頭打過來就可以達到十丈甚至更高的程度,你們想想,那得需要多大的戰艦才能承受?”宇文霸的話讓兩人再次一驚。
王伯當還好一些,對於海浪的危險不那麼的有直接認識,魯明星卻清楚的很,莫說十丈來高的浪頭了,就是三五丈的浪頭打在戰艦上都有着些許危險,就更不用說大隋之前的那種戰船了。
不過因爲在這之前都是在大隋境內的江河中作戰是以也從沒有誰體會過在大海中作戰的感覺,唯一有的一次也僅僅是魯明星兄弟駕駛着戰艦往出海口的地方小範圍轉悠了一圈,可就是那次也都足以讓兩兄弟記憶一輩子的了。
海,更江河真的不是同一個級別可以言說的。
“在大海的另一邊尚有很多的國家,波斯帝國,阿拉伯帝國,以及拜占庭帝國,這些帝國軍力強大,且野心不小,將來說不定會進犯我們當前的這片天地,掠奪我們同族親人。”宇文霸清楚的知曉,在大隋之前,僅得知的也就是所謂的崑崙奴,也就是後世的印度那一帶範圍內的人口。
除此外,宇文霸所說的那三個所謂的帝國,相信不止王伯當魯明星是第一次聽說,甚至這三個帝國的名字都是第一次在大隋的境內被人提及。
而這其中的阿拉伯帝國也就在唐朝中後期還與安西節度使高仙芝有過一番大戰,高仙芝是慘敗,其實,這一點倒可以成爲宇文霸在建立大信國夯實之後往西方進軍的一個指向。
不過現在說那些還爲時過早,畢竟大信國如今都還在自我打拼中呢,到底能不能夠幹掉天選之子李二都還是個問題。
王伯當跟魯明星二人徹底的沉默。
倒不是二人不相信宇文霸說的話,反之,還很是相信這些國家的存在,也相信宇文霸所說的這些國家的強大,不過只是因爲自己的一無所知再有就是被這些新奇的說法給震住了,是以兩人此時都只能充當個聽衆,一次來好好的吸收宇文霸所釋放出來的知識。
至於宇文霸爲何會知曉這些,二人也有這樣的疑慮不過卻並不像過深的琢磨,因爲宇文霸直到今天所說的話所做的事大都新奇之極,要是都去琢磨的話,只能夠把自己逼瘋了事。
且只要明白哥哥說的這些,做的這些都是爲着瓦崗爲着大信國好,也就足夠了,就似自己兩人一樣,一心爲着大信國出力也就是自己的本分了,至於別的,也就輪不着來操心了不是。
隨即,宇文霸簡單的對二人說了些三個國度的存在狀態,以及風俗面貌後,兩人徹底被驚呆了。
本以爲烏黑的崑崙奴就已經令人覺得怪異了,可竟然還有什麼藍眼睛高鼻子黃頭髮或是什麼顏色的人時,兩人簡直就跟聽一個瘋子在瞎說一般。
可是在兩人的心中卻清楚的知曉,哥哥不是一個瘋子,那麼也就只有一個答案,這個世間真的還有很多很多大隋之外存在的東西,只是在這之前,從沒被人窺探到沒被人知曉而已。
好在有一個什麼都知曉的哥哥,要不然有朝一日那些帝國率先渡過海攻打過來,那麼本土地上的百姓還不遭殃?
在一想到將來極有可能會有外族入侵時,王伯當心中都不由一凜,也難怪哥哥如此這般的長遠計劃了,哥哥這不止是爲大隋境內的百姓着想,而是真的爲着天下所有百姓着想呢。
魯明星則沒那麼多的想法,只一個勁的聽着宇文霸的話,然後在心裡好好的記住,自己可是水軍將領,以後要是真有一天要渡過大海去攻打那些什麼帝國的話,記住那些過度的風俗可是大有益處呢。
三人在大石頭上瞎扯了好一會後,宇文霸才最後總結道:“以後,大信國的路還長的很,無論是伯當兄還是魯兄弟,都將成爲大信國不可或缺之人,而今後所要做的事還很多很多,恐直到我們老去時都還沒有做完,甚至我們的後代再後代都還會忙着爲大信國開疆拓土呢,天下之大,大的我們都無法想象。”
本來,宇文霸想趁機將地球這個概念拋出來,但是話到嘴邊還是打住了,開玩笑,人生活在什麼地球上,地球還是圓的?
宇文霸不敢說出來,因爲讓人接受這樣的事比讓他們知曉海的另一邊還有過度的存在更難,而且也似乎沒什麼實際用處,甚至今天之所以說出這三個過度來,也僅僅是感觸到王伯當對於眼前自己所身處的位置的一種情緒發泄的不瞞,宇文霸才有此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