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製作了一種連弩,稱作元戎弩,一次能發射十支箭,火力很強,常常用來鎮守城塞營盤。據《三國演義》記載,魏國大將張頜就是喪命在諸葛連弩之下。
穿過連環火焰陣的冷刻舟別動隊來到連弩陣。
“前面就是玩家死傷最重的連弩陣。我先出去試探弩機方位;於黃、彭春,細觀察記錄;呂高、小龍照顧好小李。”李淼淼服下回春丸道:“冷哥哥,你小心點。”
於黃豎起耳朵道:“冷兄小心。”
冷刻舟捏指成劍橫在胸前,全身浮起幽幽青芒。躍出石壁掩體腳剛落地,一連串破空之聲疾馳而來,冷刻舟拔出長劍繞成青盾。叮叮叮……十支八寸長的鐵箭矢全部射在同一位置,始料未及之下冷刻舟只得狼狽退回。
“好厲害。”冷刻舟拔出左邊衣服上的箭矢說道,“看來還是輕敵了。”
於黃接過箭矢道:“八寸鐵箭攻擊同一個點,這連弩陣非同小可。”
燒焦眉毛的呂高說:“連環火焰陣我們都闖過來了,區區連弩陣不在話下。”
“是啊!若是行天在這,以他的移動速度、跳躍高度自然可輕鬆破去此陣。這樣吧,不如呂高你請行天回來。”於黃激將道。
呂高沉着臉說道:“切,沒有云行天我們一樣過得去。這樣,我再出去試探一番。”
“切不可胡亂送了性命。還是去請行天爲妙。”冷刻舟板着臉說。
“少瞧不起人。火焰連環陣還是我破去的。你們且這觀察,我去去就來。”
黃衣呂高猛滾出,箭矢釘成一排;不敢稍作停留,拋出飛爪拉住另一側石壁;他前腳剛一離開,七八支箭矢在地上插成一束花蕊。
“左邊兩架弩機,與我相隔三十步左右。”
攀在石壁之上聽到機擴之聲,呂高再次跌到地上,由不得多想,一記驢打滾。威力極強的箭矢好像機關槍的子彈一樣,震得沿途塵土飛揚。
“右邊三架,與我相隔二十七步。”
冷刻舟幽冥閃出,抓住呂高使勁往石壁掩體裡一掖。可惜還有一支弩箭插入呂高的臀部。
“呂高。你還好吧。”
“你沒事吧。”
趴在冷刻舟冷森森的肩膀,呂高反手握住箭矢用力一拔。“啊——沒想到我堂堂飛將軍,也會給人爆了菊花。”
龍玉靈笑着唱道:“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
“別挖苦我了,說說怎麼辦吧。”呂高服下回春丸道。
於黃藉着微弱的月光簡單畫了一副草圖道:“這就是連弩的大概位置。左邊兩架、十隻箭矢射速極快;右邊三架,箭矢速度不快數量卻多。”
康林抱住小龍的大頭說道:“右邊不快,我和小龍去破解如何?”
冷刻舟淡然道:“左邊我來。”
於黃說到:“如此自是極好的(不用甄嬛體了),我在後邊用柳葉飛刀協助你們。”
康林大臂一揮甩出小龍,自己騰身而動;冷刻舟劍成圓盾,替康林擋了三箭。
“速戰速決。”灰衣於黃站到最後,雙手丟出成排的飛鏢。叮叮叮……冷刻舟長劍一晃,一道青芒擋落三箭。連弩的威力實在太大,冷刻舟上前未成再次退後。“於黃,火力支持。”康林橫躺地下,伸出單腿彎曲運力,“小龍,飛給我看。”
於黃側身躲過箭矢,雙手抓出十二把柳葉刀交疊甩出。叮叮叮……,火花四濺。“送我一程。”小龍全力躍起單腳踩在康林的鞋底。“走你。”
小龍斜飛出去,一連串的箭矢迎面而來。“鶴嘯九天。”小龍雙手快如閃電,空中傳來金屬撞擊的聲音。叮叮叮……碰,小龍吐出嘴裡的箭矢道:“盲打,我也行。”
於黃轉身取出柳葉刀保護小龍,失去臂助的冷刻舟道:“彭春出來助我。”
“魑魅魍魎。”彭春刀光護住於冷刻舟側翼。
小龍一躍兩丈,左右翻滾躲避箭矢。冷刻舟仗劍而行,彭春舞動刀光。
一支箭矢貫穿於黃的袖子,兩隻箭矢射過於黃的面門。
“飛到最高最遠的地方,和你看着星星聊願望。”小龍點地而起,趁着連弩陣的攻擊間隙,調整身形再次靠近。“於黃,不要管我們。全力掩護的小龍。”冷刻舟再次被逼得退後。
於黃取出掌心雷揮金如土。小龍藉着爆炸揚起灰塵,前滾翻躲過箭矢繼續逼近。
叮,冷刻舟再次被逼得後退,還好有彭春守住側翼,要不然十發連珠箭未必能全擋下來毫髮無傷。衆人死命堅持之下,小龍連滾帶爬闖入陣中。他前腳剛一落地,連弩竟然全部碎裂。就好像是紙糊的一樣。
“我去,一件有用的裝備也沒了下。”
“估計是連弩的威力太大,被系統給和諧了。”
康林拔掉肩膀的箭矢止了血,回到掩體和呂高一起攙扶着李淼淼走上前來。
冷刻舟看着三個輕傷的病號皺起眉頭道:“下一關菜刀車陣……”
“什麼陣?”小龍問道。
“菜刀車陣,這陣的關鍵是推車的胖子。”
……
刀劍易受,幻境難消。
沉浸在二十四橋明月夜裡的林曼兒看到是另一幅景象。
丰神俊朗的雲行天一身白衣手拿橫笛,雙眼帶着濃濃的笑意。
“你真的是雲行天?”
“是。”
“你這麼晚不去睡覺在這裡幹什麼?”
“等你。”
迴避白衣雲行天灼熱的目光,林曼兒雙手攥在一起道:“等我做什麼?”
白衣雲行天雙手搭在林曼兒的雙肩。
“幹什麼?”林曼兒紅着臉心跳加速。
“有一個人毀了我一生……”
白衣雲行天雙手搭在林曼兒雙肩,攬着如水的長髮慢慢向上。
“也是這個人給我一生的幸福時光……”
緊緊抓住林曼兒的玉頸,白衣雲行天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相逢是緣……”
林曼兒不知爲何要主動擡起腳尖,閉起眼睛迎着雲行天溫柔的呼吸
……
涼亭之內,宮裝怨婦尖酸地笑道:“哈哈,沒想到你居然是那裡的人?”
老李幾次會心一擊都未能破開幻術妖壁;雲行天想用移形換影,可千絲萬縷也穿不破女人心中的隔閡。
怨婦走近林曼兒,近距離觀瞧道:“好光滑的臉蛋。”
“住手。”雲行天喝斥道。
“住手?我偏不。”怨婦長長的指甲貼着林曼兒的臉頰說,“要是在這臉蛋上劃上幾筆,會有多少成就感呀。喲喲,看把你急的,一筆,一筆……”
“老李,還沒有辦法麼?”
李衛東說道:“瀝泉蟒蛇吞噬下可否?”
“對對。嶽王爺的兵器正氣浩然定然能扶正祛邪。”
李衛東將長槍往空中一拋,半空傳來瀑布飛流之聲。一條水幕蟒蛇張開大口朝着林曼兒一口吞下。嘩的一聲,水花倒卷,妖幕微微搖晃恢復如初。
“蛇吞大象,可笑可笑。”怨婦嘲笑道。
李衛東抓住神槍道:“少年……”
緊張魂不附體的林曼兒,雲行天陽開攻擊道:“妖婦,你放了她。”
“哈哈,怎麼了,心疼了……你看這硃紅的小口,……”
李衛東屏息凝神剛要出手,雲行天一把拉住槍身道:“等等——我想到了。瀝泉神槍本就是泉水,這裡後面的小池塘……”
“好。我試試看。”李衛東三步來到池塘邊,將槍尖刺到水中斌屏氣凝神。
月光下的池塘裡隱隱約約有一條蛟龍遊動。
“飛流三擊。”金盔銀甲的老李一槍蕩起三朵水花。水花綻放,三條水作蛟龍從池塘中糾纏而出,“去。”話音剛落,最大的蛟龍張開大口吞噬其它兩條。涼亭上空,一張巨大的蛇口從天而降。望着看不見首尾的參天巨蟒,怨婦不顧一切飛奔而走。
蛇口將整個八角涼亭吞入腹中,隨及嘶鳴一聲化作水球爆裂開來。可憐精工細作的涼亭頃刻之間化作烏有。嘩啦一聲,冷水將林曼兒淋了個從頭到腳。打了一聲噴氣,恢復自由的林曼兒彎腰拾起一把小扇子。小扇上繡着二十四橋明月夜,只是那拱橋之上模模糊糊多了一個白色背影。
雲行天衝進涼亭扶起芙蓉出水般的佳人道:“你沒事吧。”
故意癱倒在雲行天懷中,林曼兒仰視着那熟悉的臉龐道:“沒事。”
“哦。”雲行天忽然鬆開手。
“哎喲。”林曼兒憤怒地道,“你不懂憐香惜玉嗎?”
“我是青香蕉,你是青蘋果——我們還不是很熟。”
在兩人鬥嘴之際,老李橫槍截斷怨婦退路道:“哪裡走。”
“仗着神兵利器,我就怕了你這兵馬俑不成?”怨婦抽出一塊翠綠的手帕道,“花香廢武。”
老李早有預料,轉身一記回馬槍。怨婦腳下一點,踩着槍身欲踢碎老李的金盔。老李低頭彎腰沿着槍身轉動。“哪裡躲?”怨婦倒吊下來,一手抓着槍身,一手舞動絲帕。“放肆。”老李大喝一聲,觸發龍威效果毒素消散。怨婦掌心傳來刺痛,一塊水做的鱗片入掌即化。
“哼,我們走着瞧。”一腳踹開老李,怨婦拔地而起。
姍姍來遲的雲行天移形換影,從空中一掌擊落怨婦道:“哪裡走?”
“看在你是那個地方的人我纔沒有傷害她,你竟然還阻攔與我?”
“我本來還挺同情你的遭遇,可你殺人無數、心腸歹毒實在是十惡不赦。”
老李長槍而來道:“我們一起了結了她。”
怨婦恨恨地說:“要不是你有瀝泉神槍,我怎會落敗。”
“還敢放肆。”老李長槍直拍,怨婦灑出毒粉欲走;“哪裡逃。”雲行天施展移形換影,怨婦眼看着槍影襲來只得勉強抵擋。碰碰碰……怨婦的雙臂骨骼盡碎,口角流出青黑色的血液倒在池塘邊奄奄一息。
大獲全勝的老李微笑着道:“少年,和你合作真是太愉快了。”
雲行天不以爲然道:“你總說我是那裡的人。那裡是哪裡?”
怨婦惡毒地說:“你認爲我會告訴你麼?哈哈,你永遠得不到她……哈哈,哈哈。別以爲你殺了我這江湖就風平浪靜了,你,你親手埋葬了……”
雲行天聽得雲裡霧裡就要出手殺人,忽然身邊衝出一道流光救下怨婦。
“你先別死。”林曼兒持着小圓扇抱着鬼門關上的怨婦問道:“這是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