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殺
趕路趕了四五天時間,馬上就要到洛陽了。白天的時候,楊小聰就和教主呆在馬車裡,怕教主大人無聊,楊小聰有事沒事就給教主大人講故事,從美人魚講到灰姑娘,再由格林童話轉到安徒生,當然都是改編版的,所有故事都影射着一個寓意,王子什麼的都不是真愛,真愛其實一直都是在旁邊默默守護的騎士啊。
官道上,馬車中,某人拉着教主大人不撒手,“小白姑娘,我又想到了一個故事,給你寫寫?”
如果可以,東方的額頭上必然會爆出一個大大的井,難道她堂堂日月神教教主會聽故事,然後吐槽到無語身亡麼?不行!她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東方傾城一笑,“楊兒,這次又是什麼故事?”
楊小聰瞬間迷失在笑容裡,獻寶的寫道:“這次是醜小鴨與白天鵝的生死虐戀。”
東方強忍住抽搐的嘴角,他一個大男人哪來這麼多奇裡八怪故事。這些天,只要她一沉默,楊小聰就會拉着她的手,寫這寫那,擾亂她的思緒。
“楊兒。”東方輕聲喚到,努力維持着自己的笑容,“你不覺得的這幾天的故事除了換了一下人物,橋段都是一樣的麼?”
咦?是麼?楊小聰撓撓頭,然後瞬間溺斃在教主大人的輕聲話語裡,食指不自覺的寫道:“沒關係,我還可以換一個。”
如果現在東方武功恢復了,她絕對會打折楊小聰的手指,看他還寫!
“駕~~駕~~”陣陣馬蹄聲越來越近,官道上塵土飛揚。
“喂,前面的馬車,停一下。”馬上的綠衣男子叫喊道。
“客官,要停車麼?”車伕問道。
楊小聰手指不停,嘴上說着,“別理他,只管走我們的。”開什麼玩笑,她和教主的二人世界誒,怎麼可以被人破壞。
綠衣人見馬車不停,一幫人策馬趕上,“說你呢,停車!”
車伕有些懼怕了,小心翼翼的詢問着。“客官,你看……”話還沒說完,一記馬鞭就抽了過來,車伕拉筋繮繩,卻還是被抽的摔倒了地上,馬車也漸漸停下。
“媽的,讓你停車,沒聽見啊!”騎馬上的人沒有絲毫愧疚,依然罵罵咧咧。
東方眉頭皺起,“出事了?”
楊小聰拍了拍教主的手,示意自己出去看一下。
掀起車簾,看到了前方囂張的人,哼,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綠衣人也看到了楊小聰,驚訝道:“令狐沖?不對。”想了一會兒,“是你!”
那綠衣人笑了,對着旁邊的人說:“哥幾個今天運氣真好,又可以立大功了。”
“餘人豪,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楊小聰把手伸向腰間的軟劍。
“哼,嶽不羣的消息果然沒錯,馬車裡應該還有一個人吧。”餘人豪舔了舔嘴脣,拿劍就要挑開車簾看清楚,那羣玉苑的花魁聽說就是魔教教主,此等人兒,只有自己才配的上。
楊小聰軟劍飛快的抽出,向前擋住餘人豪。
餘人豪陰笑了一聲,惡狠狠道:“動手!”
與他一起來的兩人便纏打了上來,楊小聰閉眼,又睜開,是你們自己找死的,別怪我,“趙客縵胡纓……”楊小聰身影迷幻,劍毫不留情的刺向三人,迫使他們離開馬車。
“……吳鉤霜雪明。”將纏打的兩人刺傷在地,楊小聰目標轉向餘人豪。
餘人豪驚懼的後退,顫抖着,這……這是什麼功夫?
楊小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軟劍直刺餘人豪,劍尖頂着他的喉嚨,再往前一下,餘人豪的小命就可以嗚呼了。
“別別,別過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餘人豪哭叫着,冷汗直流,,生怕楊小聰手一抖,自己就沒命了。
“錯了?”楊小聰挑眉,“錯哪了?”
“大俠,我不該打你們的主意,不該聽信嶽不羣的鬼話,我再也不肖想東方姑娘了。”餘人豪猛的跪下,“你就放過我吧,多少銀子我都給。”
哼,楊小聰最可惡的就是這種人,恨不得一劍殺了他,“說,你怎麼知道我們的消息的。”
餘人豪顫抖着說:“是,是嶽不羣,都是他說的。”
楊小聰輕哼一聲,劍往前推送一些,鋒利的劍刃劃破的一層皮膚,一絲鮮血流了下來,“敢騙我!”
餘人豪感覺着喉口刺骨的冰涼,喘着氣說道:“別,有話好好說,是,是我們的探子聽到的。”
“也就是說,只有你們跟華山派知道了,是嗎?”
餘人豪艱難的點了點頭。
楊小聰微微放下心來,還好,處境不算太壞。
“楊兒?”東方感覺到內力氣流的波動,見楊小聰遲遲不回,竟然自己下了車,“出什麼事了?”
楊小聰一驚,回頭望向教主大人,卻見剛纔被他刺殺在地的人不知何時爬了起來,一柄利劍就直直刺向東方不敗。
楊小聰顧不得餘人豪,舉劍回身去救,教主大人可是看不見呀,受了傷怎麼辦?
東方不敗冷笑,雙手一揮,兩根繡花針飛去,偷襲的像是僵住了,直直的倒了下去。開什麼玩笑,當那人運起內力的時候,東方就感覺到了,這等三腳貓功夫,也想傷她!
楊小聰見教主大人安全無事,鬆下一口氣,她怎麼忘了,教主大人可是妖孽啊。
不好,突然想起被自己遺忘的人渣餘人豪,背後傳來一陣劍氣,楊小聰連身閃避,堪堪避開了要害,卻還是被刺到了,你妹的,傷口裂開了!
楊小聰握劍回頭,看到了餘人豪瘋狂的神色,“死吧,去死吧!”
楊小聰舉劍,“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朝着心臟,毫不猶豫的刺去。
餘人豪不甘心的看着楊小聰,“你!你竟然沒死!我……”低頭看着插在胸口的劍,鮮血涌出,死不瞑目了。
這種人渣,留着就是禍害。
楊小聰跌跌撞撞的朝教主大人走去,氣息紊亂。
“你?你受傷了。”東方扶着將要倒下的楊小聰。
“死不了,前面就是洛陽了,帶我去醫館。”楊小聰大半個身體靠在教主大人身上,撇開身上的疼痛,這滋味很幸福有木有。
楊小聰搭在教主大人身側,一隻手爲教主大人指路,反正她是沒有力氣再走了。
醫館,楊小聰被扒了上衣,躺在牀上,大夫在幫他看傷口。
“他的傷怎麼樣,沒有大礙吧?”東方在一旁問道。
大夫細細看了一會兒,回答道:“傷口開裂,遭遇新傷,傷口更深了,必須縫合才行。”
東方碰了碰楊小聰,將手給他,“大夫說什麼?”
楊小聰無語,艱難的擡起右臂,寫道:“大夫說要縫針。”
那大夫看着東方的舉動,不解,楊小聰笑着解釋,我的朋友她視覺和聽覺受損了。
“原來是這樣,那小兄弟,你手也不方便,下次我來轉述吧。”大夫好心的提議道。
“不用了。”楊小聰一口回絕,歉意道:“我這個朋友她不習慣別人,我來就好了。”
大夫見此,也不勉強。
“怎麼還不開始?”東方怕楊小聰傷拖太久有危險。
“小兄弟,施針的疼痛,不知你忍不忍得住啊。”大夫有些爲難。
楊小聰小心翼翼的問道:“很疼嗎?”
大夫點點頭。
楊小聰撇過臉去,視死如歸一般,從嘴裡擠出三個字:“開始吧。”
大夫準備好器具,穿針鋒肉。
“嘶。”楊小聰現在很希望可以失去知覺,你妹的,古代怎麼沒有麻沸散啊?華佗呢!
撇過臉,看着教主大人,騰出一隻手來,寫道:“小白姑娘,疼。”
東方眉頭一皺,冷聲說道:“你輕一點,沒聽到他說疼啊。”
大夫看了一眼楊小聰,“你也別叫了,當年關公刮骨療毒,比這還疼一百倍呢?”
楊小聰苦着臉,“快縫,快縫,我受不了了。”
再次看向教主大人,寫字的手都沒力氣了,“小白姑娘,給我唱首歌吧,轉移我注意力啊。”
“不要,唱歌我自己又聽不見,徒讓人笑話。”
楊小聰哀怨的看着教主大人,輕輕寫着:“可是,我疼。”指尖輕觸,像是隨時都會失去力度。
東方感覺的到楊小聰微弱的氣息,唱歌?自己只唱過一次,罷了,再破例一次吧,至少他是爲我而傷的。
“當衆生踏上這條路。”
“眼前是一片迷霧。”
“太多的嫉妒,太多的束縛。”
“默默承受着求不得苦。”
……
楊小聰聽着歌聲,強迫自己忘記疼痛,沉醉在歌聲裡,低低的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餘人豪這段,算不算虐他,真心寫不來這種人渣。
有木有發現,小聰也算是個小高手了。
小聰正在慢慢入侵啊,教主有感覺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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