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人僵在那裡,那人腳步聲越來越近,不過沒有直接往前走,而是在我們旁邊的樓梯拐了,咯吱咯吱的踩着樓梯往上去了,這絕對是一個煎熬,等着那人上去沒動靜了,二哥輕聲的罵了一句,三個人誰都不知道這別墅裡面到底是啥樣子的,有點睜眼瞎。
傻子在前面躡手躡腳的走着,上了臺階之後,那腳下就跟長了肉墊一樣,根本發不出一點動靜,他在前面看看沒人,直接衝我們打了一個招呼,讓我們走過去。
我估計很可能是因爲二哥手裡抱着那骨灰盒犯忌諱,所以我們三個人點背,本來好好的沒人,等我們三個剛上到廊廳走了有兩三步,左邊的那扇門吱呀一聲開了。
那人看見我們三個,直接楞了,我着急出了一身汗,伸手就往那人嘴巴上捂去,可是傻子靠的更近,而且他速度更快,衝着那人嗓子一拳,那人估計想叫來着,但是被這一拳打的赫赫了幾聲,然後被我捂住了嘴巴,在想叫,也就根本叫不出來了。
我拿着刀子頂在他的脖子上,把他拽進他剛出來的那個房子裡。
這人我們認識,是跟着小雜種去羞辱我的人之一,現在他一臉慘白,估計是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找來了,我衝他笑了笑,露着白牙說:“哥們,又見面了,我也不廢話了,跟我說,石頭在哪?”
這人是被我們按在椅子上的,現在傻子找來一個毛巾塞進他嘴裡,至於胳膊,牢牢的被傻子抓住,想要跑是不大可能的了。
那人沒有嗚嗚叫,一點配合的意思都沒有,二哥這時候興高采烈的過來了,也不嫌晦氣,抱着那個骨灰盒衝着沙發上的那人揚了揚,那人一見骨灰盒,直接嚇傻了,這次開始嗚嗚叫了起來。
估計是今天晚上這件事已經是對這人鬧出了心理陰影,一見這東西,直接不用審訊了,給說了,他帶着我們三個往二樓走去,到了一個房間外面,這人點點頭,示意這裡就是那石頭住的地方。
其實也不用他說了,以爲剛到這個地方,我們在外面就聽見了裡面的說話聲,一個略顯稚嫩的女音,有點囂張,但更多的是怨毒,她說:“真是想不到,那狗雜種居然真的敢吃那東西,本來我還想着更多折磨他的方法呢,我甚至看見了他身邊的那個女人,當時就想,要不要把那女人捎帶上!”
“那女人,你不能動,你動不起。”這是一個沙啞着嗓子的男人聲音,聽不出來是誰,難道是石頭?
“哼,有什麼惹不起的,不過那狗雜種不知道是走什麼狗屎運了,跟那個賤女人勾三搭四的,還能傍上一個富婆,我真不想通,這種男人,怎麼還會有女人瞎眼看上他。”小雜種在裡面對我怨念很深,一直罵。
“行了,以後日子還很長,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你不知道方法,我教給你,讓一人死多簡單,更重要的,是讓一個人生不如死,是不是,哈哈。”那個沙啞的聲音繼續說。
我雖然聽不出這人的聲音是誰的,但是我知道,這人我一定認識,一定!
“也是,吃人肉這麼噁心的事情你也能想出來,要是知道他真的敢吃,我早讓石頭弄點真人肉好了,讓他吃狗肉,還真的是便宜他了。”小雜種在裡面無意中說出了這麼一句話,當時我一蒙,隨即是狂喜,我說這小雜種爲什麼看見我當時吃肉的並不是太驚訝呢,原來這根本就不是人肉!
操他奶奶的,白讓我噁心了這麼久!
那啞着嗓子的那人嘿嘿笑了說:“哎,可惜了,陳凱這人信命,本來想着藉着這機會來好好羞辱他的,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敢吃,這讓我一拳打在空處,有點難受,不過沒關係,以後慢慢來。”
想不到今天晚上來這還來對了,除了這小雜種之外,還找了一條大魚,真他媽的把我當成軟柿子捏了,我倒要看看裡面到底是誰。
我忍住現在想要踹門的衝動,把刀子尖頂在前面那人的喉結上,現在都受力了,只要是他稍微在一動彈,這絕對比子彈要他命快,這人不是硬漢,不然也不會帶我們上來了,腿都抖了。
我指了指門,沒說話,然後把他嘴裡的毛巾給拽了出來,傻子就在開門的那牆邊站好,只要是一露人頭,絕對能把開門的人給弄出來。
那人被拽掉毛巾之後,倒是老實,一點沒有尖叫,我嘴脣動了動,對他脣語說:“叫石頭出來!”
說着,我手上的刀子又加大了一點力氣,而二哥在旁邊拎着骨灰盒笑的歡快。
咚咚咚,那人顫抖的手終於是砸在門上面,我心跳的快了起來,我在賭這人究竟會不會在乎自己的生命,其實我這都沒有想過要殺誰,只是威脅這個人。
“誰。”屋子裡面另一個男聲傳了出來。
“石頭哥,外面好像是有點情況,你出來一下。”那人終於沒有做傻事,說了這麼一句話,我聽見門裡面傳來腳步聲,不由自主的,手上抓的那人緊了一點。
接下來的那一幕巨絕對是我們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的,那門確實開了,但是你猜怎麼着,這他媽最先出來的不是人,而是一個黑乎乎的手槍洞。
誰他媽當時會想到這石頭會這麼精明,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裡出問題了,被他看出來了!
但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我後面的二哥直接把手裡的那骨灰盒往前面扔去,本來無心的一件東西,但誰想到,到最後居然成了扭轉局勢的關鍵。
那手槍一出來,是朝着我拿刀子頂住的那人頭指着的,那骨灰盒砸進去之後,藏在另一邊的傻子劈手往前一奪,估計是被那骨灰盒下了一跳,那人手槍被傻子差點奪走。
不過這人着實厲害,手裡的槍硬是沒被傻子給奪走,他手一鬆,腳一踢,那手槍直接次溜溜的往裡面跑去,我一見這個,反手砸在那人質的後腦勺上,把他打暈,想往裡鑽去。
可是石頭趁着這機會哐的一聲把門給關了起來,不過傻子怒喝一聲,砰的一下,直接把門給踹開了,二哥一馬當先,手裡拿着一個破螺絲刀就往裡鑽去,我也跟着進去。
這一進來,剛好是看見一個帶着面具的人從窗戶上跳了下去,這面具太他媽的熟悉了,就是白虎那羣人帶的!
我現在感覺頭皮發麻,追了上去,可是那石頭沒攔住我,倒是窗口的那小雜種一下子抱住我的腰,拖着我不讓我走了,還好二哥這時候一個縱身從窗戶上跳了下去,有他追,那人絕對跑不了!
剛纔那石頭爲什麼沒有攔我,因爲一進來,憋了一肚子火的傻子直接跟他幹了起來,這石頭確實是一個硬茬子,起碼比那大黑厲害很多,跟傻子幹起來一點不虛,雖然不是你一拳我一拳的對轟,但每下動作都是死手,碰一下就傷的那種。
我看見小雜種攔着我的腰,那氣不打一出來,這他媽沒家教的人,我不介意幫他爸爸管教一下,我擡手就想往小雜種的臉上扇去,可是這小雜種非但是沒有害怕,還把自己的臉仰了起來,給我臉讓我抽,我確實是想打下去的,但是那石頭抓了一個杯子往我這砸過來,我不得已往後閃了一下。
石頭想過來,但是被傻子給纏住,我看見小雜種一直往後縮,現在身子也在地上坐着不起來,手還往沙發下面摸,我頭上冷汗一出,趕緊撲過去,剛纔石頭踢的槍力氣太大,現在在沙發底下!
我走到那小雜種身邊,拽着她的胳膊把她給拽了起來,這狗日的在我懷裡像是瘋狗一樣,又咬又撓的。
這時候我聽見傻子怒喝一聲,回頭一看,剛好是看見傻子一個過肩摔,重重的把石頭給砸在地上,沒了搶,這石頭到底還不是傻子的對手!
但是那摔在地上的石頭從身上一摸,之前看見他這裝逼的動作次數實在是太多,印象太深了,幾乎是下意識的,我手裡的刀子頂在了下雜種的脖子上。
本來佔了優勢的傻子,現在呆呆的站在那裡,不動了,因爲那石頭從懷裡又逃出來了一把槍,這石頭是雙槍,剛纔踢進來的只是一把,剛纔被傻子逼的緊,一直沒有時間摸出第二把來,現在被傻子摔在地上,直接給抽了出來。
“別動!”我跟那個石頭同時叫了一聲。
我冷笑着看着石頭,說:“之前就拿着把破槍嚇唬老子,當時老子要不是怕你傷了別人,早就當着你的面把這小雜種給捅了,現在還想威脅誰啊,把槍放下,不然你就等着給這小雜種收屍吧!”
那石頭冷冷的看着我,說:“我的槍快。”
我無所謂的說:“沒事,你一槍不一定打死方瀚,但是我知道,我一刀子可定能把這小雜種的嗓子給割斷,本來沒有多大點事,這是你們非要弄的不死不休的。”
“狗雜種,有本事你捅死我!”那小雜種現在還沒有搞清楚情況,衝着我咆哮着。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在屋子裡響了起來,老子等這一刻等了很久了!
那小雜種估計是沒有想到我真的敢打她,或者說,她這一輩子從來沒有經歷過被別人威脅的時候,我一巴掌直接把她扇楞了,然後,哭了!
沒錯,就一巴掌直接讓這個無法無天,心思歹毒的小雜種哭的像是死了爹一樣。
石頭見狀,抓着槍的手動了動,但被我高聲的警告道:“你再動,就不是打這小雜種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