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萬萬沒想到二哥會說出這種話來,一時間呆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了。
倒是二哥咧了咧嘴角,說:“看看看,看個球,再看老子真的抽你了啊!”
村長尷尬的一笑,上下打量了一下二哥,不知不覺中眼圈紅了,自言自語道:“長這麼大了,這麼俊的小夥子了,這還是二虎子麼?”
二哥還要繼續扯皮,接過話茬,說:“老人家,上次你說的,在我們幾個進山之前,有四男一女也過來了,你還記得那個女的什麼樣嗎?”
村長看了我的臉一下,似乎是想問我究竟是不是陳凱,但最終嘆了口氣,說:“我現在記不太清了,那個女娃啊,年齡不大,但是怪好看的,就跟天上下來的仙女一樣。”
二哥在一旁笑話道:“老狗屎,你說說你一把年紀了,咋還這麼不正經,就算是人家跟仙女一樣,咋的,你還能硬起來?”
這給村長氣的不輕,後來我又問:“那你還記得那女的是什麼頭髮嗎,長的短的?”
村長這次倒是確定了,說:“長的!”
我一聽,傻眼了,說:“這怎麼可能,你是不是看錯了?”
村長說:“怎麼可能看錯,那女的頭髮真難看,上面是黑的,下面是黃的,你說好生生的閨女,整成那樣,真難看。”
這不對啊,左男男是短頭髮,怎麼又是黃的又是黑的,還能這麼短時間長長頭髮了?
村長這時候不可能跟我們說謊,難道是死了的楊挺最後玩了我一下,這也不可能,那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村長見我犯難,摸着腦門說:“我再想想,這女娃頭髮是長的沒錯,但是年紀不大,頂多是不到十七八歲,她身邊的男的也跟你們一般年紀,有個小夥子我印象深,他給我好煙抽來着,不過那小夥子眼睛不大好,小小年紀,就跟人感覺挺陰沉的。”
村長這麼一說,我腦子裡想起一個人,趕着跟村長說了一下,村長驚訝的說:“哎,你認識他?就是你說的這樣子!”
我他媽何止認識他,這狗日的可是坑慘我了,那女的絕逼就是左男男,雖然不知道她爲啥頭髮變長了,村長跟我們說了那四個人的下落,也確定了,那四個人到現在還沒下來,所以我們三個趕緊往山上趕去。
左男男他們五個,去的是那老林子裡面第二道坎跟第三道坎的交界處,那地方有個老屋,他們在那邊裡面,村長說是我們村裡的人帶他們上去的,一開始沒人帶,但是那羣人給的錢很多,所以就給帶上去了。
那個地方我依稀有點印象,算起來我是在這生活比二哥多了幾年,按道理說我印象更深刻,可是二哥從小野,這山上幾乎沒有他沒去過的地方,所以兩人都大概知道那個地方。
不過山上挺難走的,我們走的很慢,不知不覺中,天已經黑了下來。
一些必需品我們是買了,但像是帳篷之類那麼高端的東西我們沒有,這大冷天三個老爺們窩在這裡凍的要死,二哥調戲我說上午我跟苗苗差點碰嘴巴的事,我罵了他幾句,說不是他想的那樣。
一夜無話,第二天起來的時候,三人都凍的跟狗一樣,我現在真懷疑那左男男這傻逼怎麼在這呆這麼久的。
想到這,我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左男男現在應該不是主動留在這的,應該是被動留在這的,媽的,說不定現在那些男的已經走了,就把左男男自己留在這了!
我趕緊叫着二哥他們倆往前走,大概是走了三個多小時,就到了之前說的那個小屋,可是去了之後,裡面一個人都沒有,甚至是火堆,都他孃的看起來是好幾天之前的,難不成現在已經走了?
本來想着來到這,把左男男弄回去趕緊看戲的,誰想到來這也不是一帆風順。
二哥苦着一張臉說:“日他娘,現在看來是早就走了,白跑一趟了,那些人肯定是得到消息,知道三合的人要過來,所以早就回去了吧。"
要是真跟我想的那樣,這種可能性並不是太大。
這時候傻子突然對我們做了一個手勢,讓我們別出聲,我以爲傻子發現了什麼,可是傻子的臉色是越來越白,他忽然沒頭沒腦的對我說了一聲:“這山上有野豬麼?”
二哥笑了起來,說:“老子在這上山上了多少次,別說是野豬了,野兔子都少見了,你個傻缺……”不過二哥說完這話後,我們前方那樹林子裡就傳來巨大的沙沙聲,要是人肯定不會發出這種動靜。
還不等我們反映過來,從那灌木叢中一下跳出一頭全身黑乎乎,兩個獠牙跟他孃的象牙一樣的大東西,估計四五百斤,那身上的鬃毛看的就跟刺一樣,倆小眼睛通紅,四根腿不長,但根根就像是柱子一樣,這傻子是烏鴉嘴啊,傳說中的東西居然真的被他說出來了!
老一輩人都說山裡有野豬黑瞎子,甚至還有虎,誰他孃的想到還真的有這種東西。
那野豬不知道是受到啥刺激了,直接衝着我們衝了過來,地動山搖的,三人嚇出尿來了,玩命的在樹林子裡鑽了起來。
不過我們倆腿的哪能跑過這四條腿的,片刻就要被追上,要是追上了,我們三個都要完,這時候傻子虎吼一聲,突然站住了,不對,突然往後面跳了過去,本來野豬就馬上追上我們了,傻子這一跳,直接砸在野豬身上,野豬雖然壯,但也被傻子砸的一趔趄。
傻子從地上起來,喊了一聲:“跑!”然後衝着我們相反的方向鑽去,野豬這次不追我倆了,按着傻子追了起來,二哥和我一看這樣,在後面跟着野豬跑了起來,這場景有些奇葩,不過我們倆誰都不放心這傻子啊。
不過傻子在林子裡就跟猴子一樣,明明這麼大的一塊頭,但愣是又竄又蹦的,讓那野豬追不上,很早之前,我就知道傻子在這森林裡有一手,可是沒想到這麼厲害。
三人一豬在這老林子裡跑的歡快,可就在這時候,突然耳邊傳來槍聲,嚇的那野豬都改了方向,回頭一看,穿着一身黑衣甚至還蒙着臉的人從樹林子裡鑽了出來,誰他孃的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來頭,看見我們就開槍。
這槍聲直接把我們都給打散了,三個人分開活命的機會總比在一起的機會要大,我心裡狂跳着,一邊在樹林子往前跑一邊想這些人究竟是誰,是針對我們來的嗎?可是現在想破了腦袋都不知道這些人的來歷。
事實上實在是太多了,在這種老林子裡,別管是三合還是白虎,都敢動槍了,反正人跡罕至,死了連拋屍的力氣都省了。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後來停下來的時候,自己身後那腳步聲已經沒了,就剩下我呼哧呼哧的穿着粗氣。
擡頭看了一下,樹木遮天蔽日,根本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哪,我暗叫一聲糟了,要是在這迷了路,還不如直接一槍被打死。
我癱在樹底下喘了半個小時,正想着罵孃的時候,聽見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像是有什麼趟着灌木叢走了過來。
我一下貓起腰來了,緊張的往那動靜的來源看,現在要是跑估計一動就能讓別人看見,模糊的能看見走過來的是一個人影子,跟剛纔那些人的裝束不一樣,這他媽的都來老林子開patry了嗎,怎麼到這都是人?
我一動不動的盯着那人影,越看越感覺熟悉,她站起來的時候我透過樹葉間隙看見了她的頭髮,上面是黑的,下面是黃的。
我想是被雷劈了一樣,直接往前面竄了出去,我說怎麼這老林子都是人,剛纔撒尿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那左男男!怪不得這麼眼熟!
左男男聽見後面有動靜,回頭一看,先是臉紅,隨後是憤怒,再接着是惶恐,我都不知道這人臉上怎麼能有真麼豐富的表情,不過我得感謝她這些表情,因爲在我撲過去把她的嘴巴捂住的時候,她沒叫出聲來。
我現在壓在左男男的身上,她開始反應過來,嗚嗚的叫着,手腳也開始掙扎,瘋狂的在我身上拍打,跟一個瘋狗一樣,還咬我,我直接拿出刀子來頂住她的脖子,衝她惡狠狠的喊道:“草泥馬,在動老子扎死你!”
可是我這話好像是根本沒有什麼威懾力,左男男本來就是刁蠻到骨子裡的人,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在乎我說這種話。
我氣的想給她一巴掌,但是怕弄出動靜,只能想辦法在地上把她弄起來,趕緊拽在走,可倆人掙扎的時候,我一不小心扯爛了她的衣服,左男男臉上一驚,似乎是有點害怕了。
我一看她這樣知道她的軟肋是什麼了,在她耳邊咆哮,老實點,不然老子他媽的打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