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沒跟我們走太遠,吃了頓飯之後,好歹勸着她拎着錢回去了,小翠家裡挺困難的,好不容易考上了nk長的又漂亮,可不能跟今天見到的那個女囚一樣了。
正在大街上溜達的時候,大黑着急忙慌的跟我打電話,問我在哪呢,我擡頭看了看店名,說在哪,過了有十幾分鍾,大黑帶着一瘸一拐的左男男進來了,一進來,大黑就抱怨說:“老大,這他孃的咋回事啊,爲啥不在新世界了,跑着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
我說:“別提了,以後都不在那了,老闆來了,把我們趕出來了。”
大黑一聽說老闆,臉上露出古怪的面容,過了好半天說:“我他孃的在三合幹了這麼久,那廠子是我小弟罩着的,就知道個經理,但是老闆我從來沒聽說過啊!咋回事?你跟我說道說道,我剛纔去,那些人支支吾吾,也不跟俺說實話。”
我想起來,確實以前這新世界是大黑的那個小弟罩着的,我一聽這話,心裡感覺怪怪的,說:“你的意思是,這新世界是不是基本上都沒見過老闆啊?”
大黑說:“這是我也不是太清楚,你等着,我讓那兔崽子過來。”
就過一小會,那壯的跟牛一樣的唐龍被帶了過來,現在他是一點脾氣都沒有,那我們剛去新世界衝我們得瑟的態度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見到二哥,這貨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看着我訕訕的笑着,叫了聲:“老,老大……”
我揮揮手,說:“別,我承受不起,你說說,你之前罩着這新世界的時候,有沒有見過老闆?”
唐龍一聽這,臉上表情也是古里古怪的,說:“沒啊,我在這幹了將近兩年,但除了周鏽,那老闆一直沒見過,我之前一直懷疑,這店其實是周鏽自己開的,不過又好像不是,我這關係是周鏽自己跑的,當時不少學生混混來這裡面鬧事,老大不是跟你們吹,這店可是我一拳一腳的跟鎮下來的啊。”
嘿,這事有點意思啊,唐龍這話能提煉出兩件事,第一件,新世界後臺其實不是很強,要不然也會一開始就有人過來鬧事,當然這也有可能是故意找唐龍這下九流對付那些小混混,第二件,目前來說,可能只有那逃走的周鏽見過傳說中的老闆。
我靠在沙發上抽了根菸,左男男有點坐不住,問:“狗……,我們什麼時候去找我媽?”我說:“石頭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就開始動手,另外,我也動用關係了。”
左男男聽見這話後,臉上有點不高興,似乎是對我的回答不是很滿意。
其實我現在心裡一直有自己的小算盤,我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但總感覺,這次雖然這幾件事八竿子打不到,但好像是心裡感覺又有那麼一條線,會把這東西連接在一起,具體是什麼,我還莫不清楚,要是能摸清楚了,這幾件事說不定就一下子水落石出了。
我說:“找周鏽。”
大黑二話不說,站起來就走,看見唐龍一臉獻媚的在我跟前,生氣的踢了一腳,說:“草泥馬,你在這幹個j8,老子認識他嗎的周鏽啊!”
大黑上次被我教育的已經不大說髒話了,但那也只是在我面前,對着手下還有其他人,他依舊是那個粗鄙無比的渾人。
這倆人還沒走出去,門口涌進一堆人,大概是有二十多個,以爲我們呆的地方是個咖啡廳,所以一下子涌進來這麼多人是很不常見的一羣人。
二哥個烏鴉嘴隨口一說:“老子操的,不會是來找我們的吧?”
那剛進來的帶頭的似乎是聽見了二哥說話,拿起手機來看了一下,然後又對比了一下,真的個殺氣騰騰的到了我們跟前,說:“你們誰是陳凱?”
我瞪了二哥一眼,坐着說:“我就是,怎麼了。”
我這話剛說完,那問我話的人擡腿就衝我臉踹了過來,一點徵兆都沒有,我當時反應夠快的,手上一掀,把面前的那桌子給掀了起來,這是玻璃的,那人一腳踹了進去,玻璃碴子弄了我一臉。
二哥直接暴走了,見到那人的腿卡在玻璃茶几裡,猛的跳了起來,那兩隻腳狠狠的衝着那人的膝蓋跺去。
本來他這一腳力氣就夠大的,在加上他還跳起來壓在上面,我就聽見面前咔吧一聲,像是那樹幹被掰斷了一樣,然後就是那人喪心病狂的慘叫聲,斷了,一條腿都被幹斷了。
二哥這下雖然霸道,但是這羣人挺虎的,看見這一幕,居然沒有一個退的,抽出身上鐵棍子,惡狠狠的衝着我們撲過來。
大黑唐龍二哥這些人身手都很好,擱着以前那些拿着砍刀的人佔不多少便宜,可是今天這些人各個伸手不凡,像是練家子,這下給我們一頓揍,雖然沒被按在地上狂揍,但那一下下的鐵棍子掄的我實在夠嗆了。
現在唯一能不吃虧的就是二哥了,他不算壯的身子挺靈活,手裡拎着一個椅子,躲多去那椅子就蓋在那些人的頭上,地上已經被放到了四五個,都是被他蓋暈的。
今天情況不妙,二哥扯着嗓子衝我喊:“趕緊跑啊!等死啊!”
就算是那唐龍,這時候也沒有想要跑的念頭,這他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一羣人啊,不像是白虎的啊,難道是吳軍找來的人?
正在二哥威風凜凜的拿着凳子像是打地鼠一樣,蓋一個暈一個時候,突然啪的一聲,二哥手上的那凳子一飛,我抽空一看,二哥面前站着一個高個,身子站的跟刀一樣筆直,渾身的那肅殺之氣像是出鞘利刃,臉也是方方正正,這樣子跟袁羽差不多,不是模樣,是精神頭,擦,這是一個兵!
這人一腳踹飛二哥手裡的重型武器後,倆手一個衝拳,衝着二哥的胸口就擂去,二哥不閃不躲,不知道什麼時候握在手裡的那改錐冒了出來,狠狠的衝着這人的胳膊扎去。
砰的一下,我第一次見這種事,幹架不曾吃大虧,單挑似乎是沒輸過的二哥被人這人兩拳打飛了,真的雙腳離地的在空中退了過去,兩三米的凌空距離,嘩的一聲,身子摔在那後面的茶几上面。
那方臉冷峻漢子看都不看剛纔被二哥劃破的正滴着血的胳膊,一步步的往二哥身邊走,二哥支起身子,低頭咳嗽了一聲,嘴角都流血了,但是臉上掛着有點妖異的笑容,說了聲:“行啊,猛人!”
沒有恐懼,有的就是那一往直前的狂熱。
這不知道從哪裡下來的大頭兵硬是在實力上生生的壓過二哥一頭,兩手空空,但是二哥一點沒佔到便宜,到了後來二哥這虎比直接把手裡的改錐扔了,跟他肉搏起來,我們這邊被那些拿着鐵棍子的人打的不知道東西南北,自然是幫不上什麼忙,但是二哥有點遇強則強的那架勢,開始吃的虧大點,可是後來你一拳我一腳的,跟着大頭兵乾的飛起,不過到了後來直接被這大頭兵來了一個過肩摔,扔出去五六米,連幹倒了幾張桌子,二哥昨天晚上身子被掏空了,嘗試着起了好幾下,但是沒站起來。
現在我們三個在地上抱着頭被打的不輕,那大頭兵冷冷的說了聲:“住手。”
那些人停了下來,大頭兵說:“新世界這場子是你看的吧?”我擡頭看着那大頭兵,點點頭,說:“是,怎麼了?”
大頭兵說:“我們老闆看上了,你交出來,不然以後就不光是打你了,我去一次,就砸你一店一次,我沒開玩笑,過兩天我老闆會過來。”
說完這沒頭沒腦的話,大頭兵帶着那些人轉身就走了,留下一臉呆滯的我,看見他們都要走了,我才喊道:“,要砸你們去砸啊,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可是走的那些人誰都不回頭。
……
我感覺特別冤,冤到骨子裡面去了,之前我罩着的時候,除了左男男沒人去找事,現在被那金玉給趕出來了,他麼的怎麼還捱了一頓打,這些人是不是商量好的?
二哥現在抽菸的手都有點哆嗦,憋了半天,他才吐了一口氣,說:“咋他孃的還有這種人物?這麼能打?”我估計這是二哥第一次吃虧。
我們幾個被莫名其妙的打的灰頭土臉,左男男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有點幸災樂禍的說:“看吧,讓你不找我媽,這就是報應!”
二哥現在一肚子火沒處撒,罵道:“!”
我衝着二哥喊了一聲:“二哥!”這當着以前三合人的面子不能亂說,那左男男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不過接下來也放狠話了,說:“行啊!你有本事現在就去找!找到了我讓你操!”
這他嗎的越來越不像話了,二哥這人本來就禁激,拖着身子就要往外面跑,我趕緊拉他,說了聲:“你跟小屁孩鬧什麼,大黑,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來頭嗎?混哪的?”
大黑愁眉苦臉的說:“這他孃的,俺沒見過啊,一個個都跟正規軍似的,從來沒見過身手這麼好的混混。”
幾人沉默,不過過了一會,有點怯的男低音響了起來,說:“我,我好像是知道他們是誰……”
我回頭一看,是那壯的不像樣子的唐龍正一臉猶豫的看着我們,不知道該不該說。
大黑那火爆脾氣上來了,衝着唐龍就是一巴掌,吼道:“趕緊說啊!拉屎呢,拉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