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有劣根的,尤其是在面對一個漂亮女人的時候,我已經非常好的剋制自己的感情了,不論是對苗苗,對段紅鯉或者是小翠之流,可是有的時候,有些想法真的是不受控制的,比如我現在感覺夏雨詩很可憐。
雖然她嘴上說沒事,但是那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掉,我在這邊也不能幹站着,貌似是我那一句話把她給喊哭的,我說:“那,那啥,別哭了,對不起,這哭對皮膚不好,會變醜的。”
可是夏雨詩對這種話根本不在乎,也沒背過身子去,就是一個勁的撲打撲打的掉眼淚。
總得把人家給哄好吧,我想起網上一個段子,說:“我跟你說個笑話,我有個兄弟,叫二哥,人特別虎,但是小時候轉學了,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好吧,夏雨詩根本不理我。
我硬着頭皮說:“那天他跟我說了,他說‘如果多年前我不拿錯我妹妹的包,也許我現在還是個不良少年。那天我們洪興幫跟隔壁班約架,到地方了,兄弟們紛紛拿出刀,劍,棍。當我從包裡拿出巴拉拉小魔仙的魔法棒出來時,我知道我這個老大當不下去了。’”
這本來就是網上的段子,我是逼急了才說的,當時看見這笑話的時候自己肚子都笑疼了,現在一說出來,還沒說完,自己又想笑。
可是夏雨詩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是該幹嘛幹嘛,我甚至都感覺倆人中間有涼風吹過,冷了?
“多年前有巴拉拉小魔仙?你二哥活的挺穿越的……”冷不丁的,夏雨詩說了這麼一句話!我靠,這原來的段子我就改了一個字,這女的就發現了漏洞,我感覺自己實在是活不下去了。
不過好在她說話的時候,那神經質的勁頭已經下去了,也不哭了。
她輕輕的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動作很輕巧,擦完之後,就往門口走去,似乎是想走了,我尷尬的說了聲:“那,那啥,就走了啊?”
現在我哪還想着自己是管教,她是女囚,面對這種女人,除非是我之前想要非禮她的時候,其他情況下,你基本上都會忘記自己的身份。
“恩,回去了,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她說。
我知道這女的要是沒啥特殊情況,肯定不會幹這種事,趕緊喊住她,說:“那,那啥,你到底是有啥情況,跟我說,今天怎麼了你?我,我可以幫你的,畢竟在這監獄裡,現在我還是有點能力的。”末了感覺自己說這話似乎是趕着架着往上撲,有點犯賤,補充了一句,說:“這,這也是夏爺爺當初交代我的。”
夏雨詩聽見我這麼說,輕輕的一笑,說:“今天是十五了,就想着看看星星月亮,沒想到一拖,居然過了時間。”
這女人吧,總是感性的,而且對這什麼花前月下之類的,總是有種病態的癡迷,就算是夏雨詩這麼冷清不着人氣的女人,也不能免俗,看星星,還真有你的!
心裡胡思亂想,但是嘴巴上沒含糊,說:“看星星啊,我知道在哪看,我帶你去吧!”說着我有點興沖沖的帶頭走,感覺現在能榜上這娘們,心裡會好過點。
夏雨詩淡淡的說了聲:“你帶去去看巴拉拉小魔仙的星星仙女棒麼……”我一聽這話,往前走的身子差點是栽倒在前面,大姐,求放過好嗎,這笑話確實很好笑來着!
後面剛說完這話的夏雨詩不知道是怎麼的了,或許是看見我犯糗的樣子,或者是也感覺這笑話好笑了,自己在後面噗嗤一下,自己樂了起來,這是我完全沒想到的,回頭一看,正好是看見夏雨詩略帶梨花沾雨的笑容,嬌豔眉美貌的不可方物。
她見我看來,輕輕一低頭,像極了那句詩“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只有這種女人,或許是一顰一笑都帶着難解的風情。
不過她這一笑倒是讓身上那老氣橫秋消泯了很多,這才應該是那二十幾歲的女孩麼,那侯門的枷鎖,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女孩身上。
我揣摩不透她的心思,就像是我不知道她這次會笑,就像是我不知道她爲什麼答應我的話,要跟我一起看星星。
其實一開始說帶着她去看星星,多少有點討好她的意思,可是真的決定這麼辦了,我感覺有點難度了,夏雨詩是什麼人,我沒皺眉頭,她就感覺出來了什麼。
剛纔那笑了之後,似乎是心情不錯,居然跟我開起了玩笑,說:“看來是小魔仙的星星看不成了,回去吧。”你大爺,你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是在想回去麼,明明是在激我,我還用你激麼,回到辦公室裡打電話交代了一下,然後聳了聳肩膀說:“搞定!”
畢竟她是自己一個人住的,管紀律這塊的是辰宇,一晚上應該出不了大事。
幸虧是天黑了,監獄裡面值班的人也不多,我帶着後面的夏美女鬼鬼祟祟的,居然能摸到那校場上,這地方是我們監獄裡面最開闊的地方了,擡頭一看,我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專門的眷顧,滿天繁星,連帶着那皎月。
讓我想不到的是,這夏雨詩見到這漫天的星星後,居然邁開小步子輕輕快快的跑了起來,過了一會,還打開胳膊,向着天來了一個擁抱,我的目光難免落在那她隆起的胸上,我靠,之前沒發現,這丫頭好大!
不過她這少見的失態情形並沒有持續太久,過了一會就重新恢復了之前冷清的樣子,甚至讓你感覺你剛纔看見的就是錯覺,現在的她坐在地上,抱着膝蓋,仰頭看着天。
我打趣說:“看你剛纔高興的,就跟見到寶貝一樣。”沒想到夏雨詩居然對我回頭一笑,嘴脣輕張,說了句:“俗人!”
本來看見她笑我以爲還會跟我說點什麼,但是她這句俗人徹底的讓我苦b了,我苦笑着說:“這到底是有啥好看的,就像是一塊大黑布,上面被一些蟲子咬了一個又一個的洞,你居然還看的津津有味!”
這下夏雨詩完全不理我了,估計是心裡對我這大俗人直接給忽略了。
夏雨詩看的歡樂,不理我,我自己躺在那校場上,看着漫天繁星,看着看着,心裡就舒服了很多,最近這些事一直繃着,難得有這麼愜意的時候。
我這剛想從俗人往雅人升級的時候,遠處的一道手電燈光掃了過來,這給我嚇了一身冷汗,我雖然是指導員,但是要被人抓住這麼晚跟女囚在一起,我說是在看星星,那些人會信麼!
那夏雨詩跟我同時像是詐屍一樣從地上站了起來,那燈光好死不活的直接朝我們倆這照過來,那精準度然我完全有必要懷疑,這是不是專門針對我們的!
二話不說,我拉着旁邊的那大雅人夏雨詩就往前跑,那燈光是監區那邊傳過來的,想要去監區,是不大可能了,我拽着夏雨詩狂奔回辦公室裡,好在我是多想了,那燈光並不是過來找我們的。
直到進了這辦公室之後,我不由自主的苦笑了一下,這人在情急的時候往往會做一些潛意識的動作,比如小時候捱揍了就會哭着叫媽,但這媽你可能是沒意識的就喊出來了,或者說你長大後做夢,夢見的大多數情況不是高中大學,而是小學初中,不得不承認,有些最初接觸的東西,確實對你的影響是最大的。
而我苦笑的原因是,我在情急之下,跑的辦公室不是c監區現在的辦公室,也不是之前的a監區辦公室,而是我剛來監獄時候,那個被稱爲是心理諮詢室的b監區辦公室!
我完全都不敢想象,看着這空曠的房子,我心裡不住的唏噓啊,走到辦公桌上,打開上面的檯燈,有點昏黃,這光線似乎都不足以把這整個空間都裝滿,回頭看的是時候,發現夏雨詩居然亦步亦趨的跟着我,臉上還有一絲玩味的笑。
古里古怪。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太激動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跑這來了,估計是心裡太緊張了……”我試圖解釋,但是看見夏雨詩的關注點似乎是並不在這裡,那臉上的微微的笑容讓我有點心裡沒底,我感覺有點怪,下意識的低頭一看,視線裡,一大一小,倆個手抓的緊緊的。
我腦子轟了一下,剛纔由於激動導致神經和腦子的斷片一下子涌現了出來,我現在真切感受到了自己手心的那溫軟,甚至還帶着一絲潮溼。
我像是被蛇咬中了一樣,趕緊鬆開自己的手,連續說了好幾個,不好意思。
這就是夏雨詩,她早就注意到這裡了,要是一般的女孩,早就自己掙脫開了,但是就這女人,神神經經,讓人看不懂,你大爺的,你自己抽出手來不就行了麼!
我心裡腹誹,自己都沒注意到,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