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黑着臉到了新世界,二哥正無聊的蹲在門口看着,今天生意又不是很好,見到我這樣,問怎麼了,我沒回答他,衝着旁邊的大黑喊:“大黑,多弄點酒,咱們上那包間。”
二哥見我這尿性,也不跟我一般見識,在後面逛蕩着跟我上了包間。
進去之後,我啥也沒說,直接逮住人頭馬就往肚子裡面灌,二哥見我這樣,眉頭皺了起來,但還沒說話,正好包間門響了起來。
因爲大黑跟二哥都在這,所以二哥以爲是新世界的人,現在他也非常不爽,嘴裡罵道:“滾……”
這滾出去還沒說出來,二哥的聲音就硬生生卡在喉嚨裡面,表情也有點滑稽起來,門口進來三個人,一個是一臉刀疤的漢子,一個是精瘦的男人,另一個是裝的有點像男人的女人,三個奇葩。
“二哥。”刀疤臉率先搓着手叫了一下,雖然現在是滿臉冰冷,但是那股憨厚還是跟我們這些人流露了出來,二哥直接從沙發上竄起來,踩着那茶几到了傻子身邊,二話不說,直接給了傻子一拳,用胳膊狠狠的勒着傻子的脖子,嘴裡發狠着說:”操你大爺的,還知道給老子回來!”
大黑見到傻子回來激動的那是嗷嗷的,大黑其實想在我們這團伙中呆下來,就是因爲傻子的爺們武力直接征服了他,然後纔有了後來的故事,雖然大黑一直不說,但是我知道,大黑一直挺敬佩傻子的啊,以傻子爲奮鬥目標的。
不過人家傻子的腦子比他好用的不是一點兩點。
傻子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倆朋友,都是豪爽的人,湊在一起,拼酒喝了一個天昏地暗,一開始我心裡憋屈,後來跟他們越喝越暢快,那憋在心裡的話竹筒倒豆的都說了出來。
然後……我就醉了。
後來的事情就搞的不是太清楚了,反正記得二哥挺生氣的,好像是說要給我報仇去,但是被我攔住了,怎麼二哥說要給我去放鬆放鬆,現在我就是缺女人,缺女人才會讓我這樣的。
之後我就感覺我們這批人幹了一件很2b的事,但是是什麼事,我記不清了。
第二天頭痛欲裂,我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睜開眼的時候,看見這天花板好像還在旋轉,感覺這房間裡面有點香,被子也很軟,摸着頭爬起來一看,發現這地方好像不是我的家。
不過有點熟悉啊,看見那牀頭的畫,我突然想了起來,我去,這不是人家angel家麼!
昨天晚上那記憶像是潮水一般往我腦子裡面塞來,我想起來,二哥說我缺女人,現在就該放炮放鬆一下自己,然後他知道最近那個angel又呆又萌,好像是跟我還有點什麼,所以昨天晚上非得過來把人家家門給撬開,然後把我按到在牀上。
這羣2貨根本就沒注意到人家angel家裡就沒人,把我扔在這之後,就一個個回去了,就剩下我自己,他嗎的,誰還把我褲子都脫了下來,內褲也脫了?!
一想到自己正裸體在人家小姑娘牀上睡覺,而且很有可能那個小姑娘也在這裸睡過,更操蛋的是我還在人家牀上做過春夢,我想到這居然可恥的有了反應。
爲了不讓人家逮住我,我趕緊穿衣服跑,可是昨天晚上我喝的酒太多,而且早上我確實是被尿憋醒的,所以我第一件事還是在人家廁所裡解決了一下。
不過到廁所裡面後,我趕緊有點怪,這馬桶的坐墊是掀起來的,一想可能是昨天二哥他們也在這放水來着,然後就釋然了,回去拿外套的時候,還看見angel家茶几上有菸灰缸,我擦,這是作孽啊,人家小姑娘不喜歡抽菸。
我趕緊把這菸灰用紙包起來,做賊一樣溜了回去。
一進門,我直接衝着沙發上睡的跟死豬一樣的幾個人吼道:“你們這羣畜生,畜生!”
被我一吵吵,他們幾個都醒了過來,二哥一臉齷齪的說:“怎麼樣,要飯的,是不是春宵一刻啊?爽麼?”
我沒搭理二哥,直接把衛生紙仍在垃圾桶裡,二哥像是見到什麼證據一樣,尖叫着說:“套子都帶回來了啊,你小子行啊!”
我一臉黑線的說:“滾犢子,這還不是你們幾個作下的,人家那小姑娘不喜歡抽菸,你們還在人家那抽菸,用了馬桶也知道放下來,吧非得讓人家知道你們去過是不是?”
對這幾個不靠譜的東西,我感覺實在是太不行了。
但是我發現我說完話後,這幾個人都不說話了,二哥摸着頭說:“不可能啊,昨天老子把你們按到在牀上之後,立馬就回來了,咱們都沒在那抽菸啊,更別說撒尿了。”
大黑跟傻子還有瘦猴平頭都是點頭,看那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
二哥臉一黑,有點古怪的說:“要飯的,這該不是你自己做的吧?”我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說:“不可能啊,昨天我醉的厲害,再說了,我身上沒煙啊。”
那平頭嘿的一下,說:“這有啥驚奇的,說不定之前那房子裡面就有男的進去過。”
平頭說話粗聲粗氣的,跟男人婆一樣,我聽着心裡不是很舒服,這或許就是男人的心裡賤性,自己認識的或者是身邊的美女,但凡是跟別的男人有牽扯,或者是你知道了她有男朋友,心裡總會有那麼一絲彆扭,或者是發酸。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啥解釋,說:“不可能,angel沒男朋友的……”
但是爲啥自己心裡總是怪怪的。
接了一個電話,是錐子打過來的,錐子有點得意,說:“老弟,這販子撐不住了,禿頂老頭放出來了,說想要咱們合作,叫個地方去談談,咱倆一起去啊。”
正好是有件事能轉移注意力,我說:“行啊,啥時候?”錐子說:“今天晚上,估計那孫子們是害怕了,選了一個廢汽車場,害怕警察啊。”
我笑了笑沒說話,不過這時候突然聽見門外面傳來一聲尖叫,我們屋子裡面幾個人刷的一下都站了起來,往外面看去,剛好是看見angel正一臉茫然的站在自己家門口,見我們出來,她哆嗦的說:“門,門忘了鎖……”
我們幾個做賊心虛,目光遊離,虛情假意的問了問,然後我拿着手機給錐子說:“那就這樣,今天晚上去,去那廢汽車廠。”
angel昨天在醫院幫蘇小潔守夜,現在纔回來,我們幾個寒暄了一下,然後趕緊溜了。
……
這邊蘇小潔需要錢,只要是今天晚上跟販子談好了,那肯定就能弄到錢,所以今天晚上我對這場談判是勢在必得的,倒不是沒想過販子那邊會狗急跳牆,反撲一把,但是販子那邊的人戰鬥力還真就是一個渣渣,以前沒傻子的時候,我們這邊就完虐他們,更別說現在傻子跟他倆帶着真傢伙的朋友來了。
我跟二哥還有錐子是第一梯隊,就帶着幾個小弟,身上全副武裝,傻子跟大黑還有二廚這些是隱藏力量,就跟在我們身後,這除非是白虎或者是青竹精銳出動,纔有可能把我們這一夥人給滅了,但是我不相信白虎跟青竹現在會這麼辦。
那地方說是廢舊汽車廠,其實已拆了一半了,倒是大片的荒野,一看這地方,我心裡就有點警醒了,這看來是有點想法啊,我對着旁邊的錐子說:“看來今天是不能善了,估計有人想要留在這了。”
錐子吐了口吐沫說:“這年頭就他孃的這種傻逼多。”二哥在旁邊說:“直接幹,乾的他們沒脾氣了,就這一次!”
禿頂老頭出來了,不過現在是一臉的滄桑,幾天不見,老了很多,不知道是黑天的原因還是怎麼的,我總感覺這老頭身子骨都羸弱了,見到我們之後,老頭說了一句話:“陳凱,我服了,這次我真的是服氣了。”
販子那邊就來了十幾個人,不像是要來打架的,而且那邊一個個都像是鬥敗的公雞一樣,氣勢不高,看來是我們想多了。
我見那老頭這麼說,臉上笑了起來,說:“老哥,你說咱們這要是早早的合作,那估計是什麼事都沒有了,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和氣生財,你說對吧,當初你們拼命的想要我進販子,現在我想進了,你咋還不樂意了。”
老頭現在手裡拄着一個柺棍,喃喃自語的說:“老了,現在老了啊,哎,你們這年輕人,一個個如狼似虎的,不承認不行,這是你們的天下了,罷了,這次趁着我還做點主,我就跟你們談,我心裡也清楚,要是今天談了,這以後就可能沒販子了,哎,天意如此啊,我對不起他啊……”
說着,老頭擡頭看了看天,估計是想起趙鑫來了。
不過老頭下句話語氣一變,說:“陳凱,我想問你一句話啊,這青竹的那批車,是你做的吧,我就想問下,如果青竹知道這件事,你說會怎麼樣,還有一件事,你處處鋒芒太盛,幹費四,挑吳軍,招白虎,惹青竹,你憑什麼認爲,在這tj就是你的老大了?!”
說到這裡,這禿頂老頭氣勢居然攀升了起來,有點不怒自威的感覺,我眼睛眯了起來,看來,今天晚上這事,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