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警察不少,我左右看了下,看看要是有突然情況能不能直接把唐林給帶走,但是發現自己想的根本就不切實際,地界不熟悉,再說那一個個荷槍實彈的武警又不是瞎子
我們趕的時間點好,來的時候警察剛想着往外帶人,所以到現在爲止,那裡面的毒販倒是一個沒有落下,可是我越看心裡感覺越不對勁,這唐林怎麼還沒出來?都快到最後了,還是沒唐林的影子。
傻子輕輕扯了我一下,我知道他的意思,現在都快要收隊了,我們要是在不走,到時候那個警察沒有歸隊,一定會被查出來的。
我現在心裡有點不信邪,我還就不信了,這一路就會這麼不順?幹什麼都不會稱心如意?就在我想着最後看一眼的時候,我突然感覺旁邊一股大力傳來,我是探了一半頭在外面的,被這大力一撞,直接斜着在那巷子裡衝了出來。
我操,傻子要陰我?他想幹嘛?
我腦子裡有這個想法,後面砰的一聲,是槍響。
這下可算是炸開窩了,我回頭看見剛纔被我們打暈的那個警察捂着自己的腦袋,另一個手正顫抖拎着槍,傻子現在壓在我身上,但是立馬一滾,幾乎是拽着我的領子就把我在地上拽了起來,剛纔我撲出去,那邊緝毒的警察就看見了我,其中一個對着我喊:“幹什麼的,站住!”
旁邊的警察明顯是比這人機靈一點,剛纔都聽見槍聲了,還能幹什麼!他端着槍就衝我衝了過來,這時候我跟傻子也在地上爬了起來。
被我們打暈的那警察雖然開了一槍,但見到傻子跟他孃的熊一樣把我在地上拽了起來,唬的他不行,顫抖的對我們喊:“停,停下!”
“滾!”我衝着那個攔在我們之前警察怒吼,本來已經處處不順了,現在你他媽的還要攔我!我這聲音太大,那個小警察估計都沒有想到我們這一個被槍指着的人還能這麼囂張,稍微呆滯了一下,傻子更直接,一把手操起路邊的一個灌着水的盆子直接砸了過去。
天知道里面是什麼水,臭烘的,小警察被那臭水一澆,估計是一緊張,又開槍了,不過這次槍沒了準頭,我和傻子捂着頭飛快的朝着那邊跑去,就幾步的距離,等他抹着臉想要睜開眼睛時候,我們倆已經到了他身邊,傻子伸手把他頭往邊上牆上一撞,可憐的警察又暈了過去。
後面那些警察現在跟的很緊,已經是把我和傻子當成了這毒犯的其中之一,其實我被抓到倒是沒啥問題,但是傻子不行,更何況我現在其實都不想跟這些人打交道。
逃,幸好追過來的就是幾個警察,而且這巷子錯綜複雜的,我和傻子跑過一路,把人家外面晾的衣服還有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給掀翻了,這讓後面的人不好追。
瘦猴他們停機警的,剛纔聽見那邊傳來槍響就帶着那個席昊天的小弟往外面衝,跑了十幾分鍾後,終於把後面的那些警察給甩掉了。
我彎着腰喘粗氣的時候,旁邊的瘦猴叫了一聲:“你流血了?”他不說倒好,一說我就感覺肚子上疼起來,不過這次出血的不光是我,剛纔傻子推我的時候,他中槍了!
這破事鬧的,在花鄉的時候,這麼大的動靜都沒事,反而到這裡,我們還陰溝裡翻船了,關鍵是,我們這次還是做好事。
幸好傻子只是被子彈給擦傷了,沒有中彈,但傷在了腰上,不是太好好,把傢伙事給了瘦猴還平頭,我跟傻子倆人去那軍區醫院包紮。
路上傻子說:“那裡面好像是沒有唐林。”我嘆口氣,說:“我現在最想的就是把大長腿給找到,你知道我怎麼想麼,我就想着趕緊跟她結婚,找個沒人的地方過些小日子,有些事,我是真的不想管了。”
這也是我爲什麼出來之後沒有主動跟老夏還有趙志聯繫的原因,我跟傻子去到醫院之後,我才意識到一件事,一件很操蛋的事,我跟傻子倆人都沒錢,別說是錢了,我身上的身份證都沒了,估計都被席昊天那狗日的給我摸走了,傻子一般都不帶錢,看着那護士戒備的眼神,我還是放棄了帶着傻子直接跑的念頭,安頓好傻子,我自己出去準備弄點錢。
我本意是想找瘦猴平頭後者是那個席昊天的小弟要點,可是誰想到出來之後,這些人就找不到了,瘦猴對於他哥哥的死一直心裡有很深的怨恨,要是不把席昊天那夥人都折騰死,他心裡是不會罷休的。
我來來回回的在大街上走着,老夏的號還有趙志的號我是背的下來的,要是我跟他們聯繫,就算是我現在在gz,但是我相信他們給我打幾萬塊錢過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我現在真的不想跟他們聯繫,我甚至都不想回tj了。
可是這錢是着急用,又不是給我太久時間,我在這街頭走了好幾圈,愣是沒有想出自己該怎麼弄這幾千塊錢,氣的我想着在自己頭上插根草把自己給賣了,看着那銀行我眼睛都發綠,有時候一分錢真的難倒一個人啊。
後來我還是妥協了,去打電話,問老夏借吧,在硬的骨氣也磨不過赤裸的生活。
醫院旁邊就是很多那種小店,我進去摸着電話就想打,可是按了好幾個數字後,啪的一下,電話被老闆給掛斷了,我莫名其妙的看着老闆,那老闆橫鼻子豎眼睛的敲着旁邊的牌子說:“先交押金在打電話,長途一分鐘兩塊錢!”
我操你大爺,這他媽是搶錢啊,我有點心情不好的撥弄開老闆的手,說:“我先打完在說,有急事,還能差你錢?”
天知道這老闆是不是看出我是個屌絲沒錢,或者是看這店裡除了我之外就一個剃着青茬的小流氓在閒的蛋疼,跟我槓上了,說:“不行,這你要是不給我錢,老子就不讓你打!”
我這暴脾氣還上來了,今年不是本命年啊,怎麼老子還事事不順?螞蟻蚱蜢的都來欺負我!
我忍着脾氣對老闆說:“老闆,我錢包讓人偷了,你讓我打個電話,打完之後,別說是十塊錢,我給你一百行不行?”
那個老闆明顯都心動了,旁邊撅着屁股不知道買什麼的小流氓嘿的怪笑了一下,雖然沒說啥,但是那意思明顯是在嘲笑我,嘴裡好像是還嘟囔了一句傻逼。
老闆估計聽着小流氓的話似乎是再說他,感覺自己要是相信了我,就是傻逼了,所以眉毛一橫,從裡面走出來,伸手就推着我往外面趕。
我這個氣啊,剛好是看見那個小流氓也從裡面出來了,我衝着那青皮小流氓說:”哥們,你這嘴巴夠賤的哈!”
小流氓正是十八九二十歲的年紀,感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很吊的時候,聽見我這話後,瞬間不高興了,罵罵咧咧的說:“賤你麻痹,你找死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找人弄死你?”
我這氣的都笑了,對着那小流氓罵了聲傻逼後轉身想去另一家打電話,可是我剛轉身,這小流氓明顯是感覺到自己被侮辱了,罵了聲草,喊着你給我站住,我聽見背後有動靜,看見他伸着胳膊往我肩膀上抓來,我心裡一犯,回手一拳頭砸在他臉上。
以前這種小流氓打架都幹不過我,更別說現在我都是水裡來火裡去多少次了,一拳砸的小流氓眼睛發紅,鼻子發酸,捂着臉就蹲了下去,我擡腳衝着他的肚子踹了一下,把他踹在了地上,這狗日的還挺狠,摸出彈簧刀來想扎我,被我碾着手腕把彈簧刀給踢掉之後,狠狠的衝着他胸口跺了一腳。
我慢條斯理的說:“你要是再敢動一下,我就不是揍你這麼簡單了,你右胳膊就別想要了。”這小流氓雖然不是東西,但是他也知道我這種人跟那種混子的區別,我也沒放狠話,嚇的他臉都白了。
我一看這樣,反正自己壞人也做了,這小子也不是啥好鳥,蹲下身來在他胸口上摸了起來,把錢包掏了出來,我一看,還是老人頭的錢包,以爲裡面會有不少錢,可是一扯開,卡倒是不少,現金十塊八塊的,一張紅的都沒有,一把零錢!
我拿着那錢包扇了幾下那人的臉,說:“給我去取點錢,留下你手機號,我弄到錢再還你。”
沒想到這小流氓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我找我兄弟給你弄點?”
我一看他這樣,知道這貨是個窮b,用錢包抽了下他腦袋,把裡面的零錢都抓了出來,還不少,能有兩百多,打電話是夠了。
小流氓看我把錢拿走眼睛都綠了,可是又不敢說什麼,我似笑非笑的問了句:“有意見?”那小流氓拼命的搖頭,我把錢包仍他身上,然後把之前踢開的彈簧刀撿起來,放衣服裡,想着再去打電話,可是沒想到後面的小流氓喊了聲:“大,大哥,我知道咋弄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