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這樣就是到了不死不休的時候,對面白虎的情緒異常激動,這時候詹白一句話沒說,就是把自己身子往我這邊靠了靠,直接用行動表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看來是今天段紅鯉想要動我們這些人,那就是必須要先跟白虎動手了。
段紅鯉攔住她手下的人,看了我一眼後,說了聲:“陳凱,你給我記好了,今天這件事,咱們沒完!”
說完,段紅鯉居然不顧三合那邊人的反對,招呼着身邊的人退去,不論是對面的人怎麼放下狠話,但結果對我們來說,那就是這場架沒有打成。
段紅鯉走後,詹白拍了拍我肩膀說:“陳凱,你這件事實在是太特殊,我就不勸你了,可是事情既然出了,你就不要害怕,我這邊既然想給你解除誤會,那肯定就一心一意的做到,別的不說,要是以後出現這種事,你儘管來找我,這三合雖然厲害,但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他過來欺負人是不是。”
詹白知道自己應該是說多少,所以說完這些之後,並沒有繼續向我拋橄欖枝,而是想立馬就走,玩的一手好的欲擒故縱既然他想要演戲,那我就配合來一道的。
對着詹白說:“詹老哥,這我們今天謝謝你了,要不是你,說不定就真的麻煩了,哎,想不到啊,這事實無常。”
詹白似乎是對我能這麼說心裡有點高興,笑着說:“陳凱,我比你大幾歲,現在就跟你說,別管是混社會還是混官場,沒有絕對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其實你們這跟三合說開也不算什麼了,別管是怎麼樣,在我這邊來說,我只要是跟你們這幫人能好好相處,那就是對我來說最好的一件事了,你小子,太厲害,我是不想跟你演對手戲啊!”
我笑了笑,說了聲詹白哥說笑了。
詹白說完這話後,也沒提那涼快地的事,但也沒有想走,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讓小紅弄了一桌飯,然後請詹白吃飯。
這可是我第一次請詹白吃飯,感覺呢,就是怪,不光是我,能有資格坐在這裡的人,都感覺到有點怪異,不過這次就連嘴巴最衝的大黑也沒說啥話,最主要的是這次詹白過來真的是幫了大忙了。
我舉着酒杯要跟詹白喝酒,可是詹白那邊的一個親近看見詹白舉起酒杯來後,想要攔住詹白,我臉一黑,這狗日的是不是以爲我要下藥害這詹白呢?
我有那麼低級麼,有些人,活着那可比死了要有用的多。
詹白看見我的臉色這樣,哈哈一笑,說:“陳凱,你別往心裡去,我身體不是太好,你也看出來,這狗日的醫生總是想讓我戒酒,不讓我喝酒,可是你說,咱們這老爺們不喝酒,那有什麼勁!這是第一次跟你喝,你敬的酒,我這必須喝,喝!”
說着推開那人,然後衝着我的杯子一碰,兩人撞了一下。
詹白雖然看起來病懨懨的,可是酒量不錯,一杯子白酒喝下去之後,一點事都沒有,後來那錐子他們幾個輪着敬了一圈,然後詹白那邊的人也過來敬了我一圈,到了後來,都進入了狀態,詹白勾着我的脖子說:“陳,陳凱!我跟你說,你,你他媽的真是個人物,你知道嗎,我,我這輩子做的最不應該的事,就,就是聽了那席昊天小b玩意的話,想要弄死你,後來還扯上了連皓這王八蛋,可是沒關係,都沒關係,連皓滾蛋了,從那天開始,就跟我們白虎一點關係都沒有了,至於那席昊天,你,你應該是比我更瞭解他的下場吧!你,你小子手毒啊,我記得他跟我說過,你們是師兄弟來着,可是這狗屁師兄弟,你連個屍骨都沒有跟我鬧回來,哎,厲害,厲害!”
我醉眼惺忪的說:“這話不能這麼說,我這人從來是,別人敬我一尺,我還別人一丈,但是要是別人惹了我,我可就是像是那瘋子一樣,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別管是他是誰,就怕是天王老子,我他媽的怕什麼,你知道,你他嗎知道我爲什麼敢跟你叫板麼?知道嗎?“
詹白嘿嘿笑着說:“你初生牛犢不怕虎,有什麼不敢的,就憑這你牛逼唄!”
我聽見他這話喊了一聲,對,就是憑着我牛逼,你看看,看看我這桌子上坐的,二哥,傻子,錐子,大黑,二廚,小羅,這他媽哪一個不是人人物,我還有,還有肖瀟,這些都是我親兄弟,我就憑着我這些親兄弟,跟你叫板,怎麼了,你說有沒有資格?“
詹白吐着酒氣說:“夠,當然夠,肯定夠了。”
聽見我跟詹白在這勾搭着吹牛逼,最先看不下去的人是二哥,當時二哥雖然是被那羣回回給坑了,而且後來也是被連皓威脅的,可是如果連皓沒有白虎的這些人,根本就威脅不到二哥,所以二哥能忍到現在,我都感覺是一個奇蹟。
他把酒杯猛的一頓,高腳杯下面的座爛了,這一聲嘩啦,讓桌子上的人都盯着二哥看。
我打個哈哈,說:“二哥這是喝多了,二哥,你要是喝多了,那就先走吧,你這身體也不行。”
詹白看見二哥,說:“這,這二哥更是人中龍鳳啊,簡直就是當代關羽啊,陳凱,你有個好兄弟啊,嘖嘖……”詹白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二哥說了聲:“關他孃的你什麼事!?”
詹白萬萬沒想到二哥會說出這種話來,臉上明顯的一變顏色,不過後來嘿嘿一笑,說:“你看看,這二哥就是一個火爆脾氣啊。”
二哥根本麼有鳥詹白,衝我含糊不清的說:“要飯的,跟這種人想在一起,老子很看不起你!”說完這話,二哥徑直離開。
他這一句話,就讓我跟詹白都有點尷尬,不過,錐子在旁邊輕聲笑了笑,說:“二哥就是這樣的性子,估計是還想着上次被連連皓逼的事呢,放心吧,只要是他後來轉過這彎來,知道這三合其實跟連皓沒關係,那就好了,要是他不這樣,那纔是見鬼了呢。”
錐子這話是給詹白解釋的,詹白聽了之後,臉上微微一笑,其實從開始傳聞我跟段紅鯉鬧崩開始,到今天跟段紅鯉對峙,然後我一直在給詹白傳遞一個信息,那就是我真的跟段紅鯉鬧掰了,可是有些事不光是我說怎麼樣就是怎麼樣了,還需要別人的態度來反襯,二哥這無心之舉,倒是更讓詹白對我跟段紅鯉鬧掰的事更篤定了一些。
我們這邊的端着酒跟詹白那邊就二哥這事賠了一個不是,然後那詹白似是有意無意的來了句:“陳凱,這,左麟的姑娘,你是藏在哪了?現在怎麼樣了?”
我聽見他這句話,心裡罵了一句老狐狸,然後笑着說:“當然是我在哪,這小狐狸精就在哪了,只要是有了證據,我就親手送這小王八蛋跟她老子見面去!”
詹白哦了一聲,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來一樣,說:“你說她是小狐狸精,難不成,這小女孩長的還挺不錯,話說回來,當時左麟的那個女人,叫什麼來着,烏巧兒吧,那女人也是有很大來頭啊,好像是當初袍哥看上的女人來着……”
詹白說到這,突然不說了,臉上表情有點怪,他說的無心,可是我聽的心裡卻是起了驚濤駭浪啊,那袍哥又一次落入我的耳朵裡,我現在腦子隱隱抓到了那袍哥跟烏巧兒的事,似乎也想通了金玉之前過來,然後帶走烏巧兒的事了。
我沒繼續問,詹白轉嘴一說:“別管怎麼樣,陳凱,弄上來,給我們看看,是不是這左男男,真的跟傳說中的那樣啊。”
我聽見詹白這話,臉上笑着的表情慢慢凝固了,詹白輕輕的敲着桌子,那節奏感不強,可是就像是炸彈倒計時一樣落在我心裡,因爲我知道,這恐怕是詹白給我最後一次試探,如果說我這會沒把左男男交出來,那之前我跟段紅鯉那段戲,就他孃的白演了。
詹白看我這樣,嘴角勾了勾,說:“怎麼了,是不是不方便啊,沒事,要是不方便,我不看就是了,說不定下次來的時候,陳凱就能方便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嘴角似乎是有一抹冷笑。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詹白,忽然哈哈一笑,說:“想看就看啊,錐子哥,你把咱們那小美女給帶上來,讓詹白看看!”
詹白眼睛瞳孔一縮,不知道在想什麼。
左男男被帶了上來,不光是被呆了上來,還是遍體鱗傷狼狽無比的被帶了上來,這乾瘦的女孩,頭髮亂糟糟的啊,衣服上大部分浸這血跡,眼睛都沒了幾分神采,就跟那空心木偶一樣。
詹白肯定是見過左男男的,他看見左男男這樣子,嘆口氣說:“可惜了,真的是可惜了,陳凱,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還真下的去手啊,這還是一個小姑娘,你就給折磨成這樣了。”
我聲音發寒的說:“小姑娘怎麼了,誰讓她爹叫左麟呢,這還只是利息,要是讓我再找到一些證據,我想,我會給她一個痛快的。”
詹白聽了之後,身子愣了下,隨機哈哈大笑起來,我清楚的捕捉到,這狗日的,是真的開心了,看見這左男男成了這樣,他是從心底裡相信,我跟這三合決裂了。
什麼組織都有痛點,而三合的痛點,就是左男男。
詹白過去看了看那沒神的左男男,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臉,嘖嘖了一聲,說了句可惜,然後重新過來幹做到座位上,跟我喝酒。
可就在這時候,突然門外面傳來一個聲音,喊道,陳凱,你真的打算這樣做嗎!
還是個女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