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看見我不吱聲,說了句:“陳凱,你這件事怎麼看,對於老高的這個行爲?”
我說了聲:“這對他來說肯定是最後的翻牌機會,或者說,是加重自己權重的機會,但其實我想的更多的是,這港口的工作,其實是跟小雨有關係的,雖然我還有點不知道,但我害怕老高除了增加自己權重的同時,是不是要想着用小雨的事來做幌子,如果那樣的話,我們就很被動了。”
老夏估計沒有想到我會想到這裡,有點驚訝,過了一會說:“對啊,其實我現在看開了,什麼權利,金錢,都是過眼雲煙,如果有可能,我真想讓自己的這一切,把小雨給救出來,你說的對,我現在也就是害怕這老高要是對小雨動什麼歪心思。”
老夏繼續說:“陳凱,都到現在這地步了,也不怕告訴你了,這件事,肯定是我們這兩撥勢力,最後在tj的交鋒,也是我們趕出老高去的契機,你知道嗎,到時候,你在這邊出了大力,上面已經注意你了,說不定能讓這副市長的職位讓你坐啊!”
要是一般人,或者是野心很大的人,聽見這話後,說不得定會很激動,可不知道爲啥,聽見老夏這話之後,我是一點興趣都都沒有,甚至感覺自己自己還有一點點的反感,估計是當時聽見了之前老夏跟我說的那個關於陳志遠死的那個事吧,他好像是死的時候,也是在副市長上面,老高,要是出事的話,那應該也是在副市長上面,這個職位,就像是詛咒了一樣。
看見我似乎是沒有什麼興趣,老夏呵呵一笑,說:“怎麼了陳凱,你似乎是不感興趣啊?”
我趕緊說:“不是,夏爺爺吩咐的事,我都會去做的,可是我對做官實在是沒有什麼興趣,夏爺爺的事完了,我就想着找個地方,然後安穩的過一輩子去。”
老夏聽見這話後,哈哈一笑,說:“你這纔多大,怎麼就有這種想法,這種想法,不是應該我們這種老頭子纔會想的麼啊,算了,這件事,算是我欠你們的,只要是把老高那邊給處理了,然後把小雨給救出來,我也就算是了了一樁心願了。”
老夏拍了拍腦袋說:“上了年紀,就記性一直不是太好,鎖說着說着就跑題了,你怎麼看白虎這行爲?”
我說:“肯定是要制止。”
老夏點頭說:“制止,那肯定是必須的,但,要怎麼制止?”
老夏肯定是知道這件事怎麼破解的,他不可能要是不知道,還在這跟我扯犢子,既然他這次單獨把我給叫叫過來,那說明,他要讓我乾的事,那肯定是能讓我解決的,他手下的其他人不能將解決的。”
我跟那些人比起來,我有什麼不一樣呢,別說是趙志那種,就算是副政委,我感覺對老夏的幫助都會很大,我在官場上不可能爲老夏提供什麼幫助,之所以老夏能看上我,那肯定就是之前夏雨詩在女監獄裡,然後我像是一個奇葩,也在女監之中,要不是能照顧到夏雨詩,我算是一個什麼東西呢。
但是老夏這次找我過來,那是爲啥,對付老哥那邊,又用不到女囚,難不成,老高的老婆在這監獄裡面?
我剛想到這裡,就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跳,你還別說,難道是老高真的有女人在這裡面?連皓是私生子,也沒聽說老高到底是有什麼老婆,好像是一直是單身,還真被我猜中了?
我嘗試的問了句:“難道是,高市長的什麼人也在女監獄裡面?”
老夏聽見我的話,呆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起來,說:“陳凱,你想什麼呢,你這小腦袋,不是,當然不是啊,老高的老婆,早就不在了。”
我聽見這個,更是納悶,那我除了監獄這個圈子有點實力之外,還能幹什麼?
不過我忽然像是意識到了,衝着老夏微微一笑,說:“夏爺爺,我知道了。”
老夏哦了一聲,提高了一下聲調,說:“知道了,你知道什麼了?”
我神秘的衝着老夏說:“既然是要建設這港口,那肯定是需要建築啊,那就少不了拆遷之類的事,就算是拆遷完了,那肯定是還有運送石塊那一系列事,雖然貴族圈是想讓着港口繼續,可是,老百姓還不一定是什麼想法呢。”
老夏有點欣慰的點點頭,但嘴上說:“陳凱,你剛纔說的什麼,我可都沒有聽見,這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對吧。”
老夏雖然說沒有直接在官場上掌政,可是他還算是這官場圈裡的一個,所以說話滴水不露,拆遷這件事,太敏感,老夏肯定自己不會讓自己繞進去。
我有點知道,老夏爲什麼之前是讓我涉黑了,是不是就專門想着這一步呢?
一想到這樣,我就感覺自己有點冷汗直流,要是真的這樣,老夏的算計,那就太長遠了一些吧,這種自己充當別人槍的感覺,讓我超級不爽。
……
從老夏這邊出來,我剛好是撞見了一個人,這個人看見是我,有點驚訝,本來想要進到老夏房子裡,但轉過身子,拍着我的肩膀把我拉到了一個咖啡館裡。
這人是辛市長,把我叫到這地方,開門見山的說:“陳凱,夏老想找你幹什麼?”
我啊了一聲,說:“沒事啊,就是夏爺爺身體不是太好,就過來叮囑我一些事,讓我照顧好夏雨詩。”
辛市長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呵呵一笑,說:“你這小子,我又不是外人,還跟我賣關子,是不是那港口的事情?”
雖然說是同一個陣營的,但是老夏對這辛市長的掌控力度並不是太大,所以有些事我不敢說,就支支吾吾,辛市長看在我這套不出什麼話來,語氣一轉,說:“陳凱,咱們也算是有緣了,嚴格上說起來,要不是因爲你,我還不能在tj這個地方當上監獄長,一直想要謝謝你但是也沒時間。”
我去,這是買什麼藥?
辛市長繼續說:“但現在我不知道自己是要恨你,還是要謝謝你了。“
我附和着問了是一回聲,說:“市長,您這話說的,您是不是遇上什麼煩心事了?”
我這話一問,這辛市長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開說起來了,喝咖啡說的不過癮,剛好是到了飯點上,他又拉着我去喝酒了,然後我就當了一上午的垃圾桶。
其實辛市長也挺苦逼的,嚴格上來說,他是空降的,別管是什麼職位的官,這空降兵最不好了,好在是他們這邊勢力還有老夏手下一些人支持,所以辛市長還不算被動,本來辛市長想着新官上任三把火,燒的旺旺的,第一把火就是那個公園綠化的事,可是這件事其實依託於一件事,那就是那個港口的建成,辛市長剛來tj的人,不知道這港口的事,本想着自己來個大的,可是發現,老高已經開始這件事了,能當官當成他那樣子,肯定知道老高做好了這項目之後,對自己的影響,所以市長就有點苦逼了。
估計也是鬱悶的不行了,他到tj來,雖然跟老夏是同一陣營,可是畢竟不想讓老夏他們看他熱鬧,以爲他是一個廢物,所以有些事就不能說,現在終於逮住了我,可勁的說了起來。
我當然也把把握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跟他成稱兄道弟起來,當然,最重要事,我給他提了一個主意,是關於那兩塊地皮的事,白虎既然買了那個地方,當然不能讓人家白買。
畢竟,我跟人家白虎,也算是好兄弟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