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鎮,雖然天色已經很晚了,但是議事廳仍然燈火通明。從回來的神衛那裡知道林柯被抓後,張承道立刻把大家召集起來商量辦法。
安淇作爲青山鎮重要的一員同樣也參加了這個會議,不過現在的她滿臉愁容,對林柯的擔心毫不掩飾地掛在臉上。
等人到齊後,張承道讓神衛將林柯被抓的前因後果又說了一遍。
“情況就是這個樣子,大家還有什麼疑問沒?”
“林大哥本來可以先走的,但是他卻爲了其他人能安全離開而冒險留下來,這樣真的值得嗎?”
對其他人都不在意的安淇對林柯冒險留下來的行爲很不理解。
“他的考慮我還是能理解一點的,況且就算他當時就離開,在錢家已經準備動手的情況下,他能不能成功離開也是一個未知之數。”
張承道對安淇解釋道。
“楊園這個混蛋,居然爲了一件小事就出賣我們。希望他不要落到我的手裡,不然我一定會好好收拾他。”
周恆對於楊園的背叛也是非常憤怒。
“好了,說這些都沒有什麼意義了,現在的情況是,清水鎮已經知道了我們鎮子的情況並且把林柯和嚴鬆抓了起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想辦法把林柯他們救出來。”
“這還需要想嗎?讓我帶上神衛,去清水鎮把人救出來就可以了。”
周恆立馬說道。
“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神衛剛纔也說了,清水鎮的血衛和神衛的實力也是不相上下,我們過去不一定能打得過他們。”
“而且就算我們能打過,但是林柯在他們手上,如果他們以林柯爲人質,投鼠忌器之下,我們也討不了好。”
“那你說怎麼辦?”
“根據錢家對林柯只抓不殺的情況來看,錢家和我們鎮子也許並沒有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所以我們可以試着去和清水鎮談判,看要什麼條件他們纔會放了林柯。這樣對林柯他們來說是最安全的。”
“我不建議這麼做。”
眉頭緊皺,一直沒有說話的林雲突然說道。
“我知道張兄弟你是爲了林柯的安全考慮才提出這個方案的。但是我想你也明白,他們之所以沒有立即殺掉林柯只是爲了獲取更多青山鎮的情報,並不是他們仁慈。”
“所以我們不應該心懷僥倖的派人去談判,否則派去談判的人就是羊入虎口。”
面對林雲的通情達理,張承道很是感動。但是他依然堅持以林柯的安全爲先。
“謝謝林雲叔體諒,你說的我也明白。但是除了這個方法,我暫時也沒有其他辦法能在保證林柯安全的情況下把他救出來。”
此時旁邊的周恆突然想到了什麼,高興地說道:“我想到辦法了。”
聽懂周恆的話,大家紛紛把將目光轉到他的身上。
“我們現在不是能在天帝的協助下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清水鎮嗎?我們可以利用這點,悄悄潛入清水鎮,然後偷偷把人救出來,這樣我們就不用和錢家正面衝突了。”
“這個方法我也考慮過,但是這裡面有很多問題,比如我們怎麼知道林柯被關在哪裡?又該怎麼把人救出來?救到人後,我們又該怎麼離開清水鎮?”
“這些問題不解決,把人救出來的可能性太低了。”
“張大哥,不是我說你,你有時候就是考慮的太多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有百分百安全的辦法,就算有,等你把方法想出來,林柯可能早就死掉了。”
“要我說,就應該按照我說的方法,馬上派人去清水鎮,先把人救出來再說。至於後面的問題,到時候再說。”
面對周恆的指責,張承道並沒有生氣,因爲他說的就是事實。張承道遇事喜歡考慮周全,這不能說是壞習慣,但是有些時候確實不太合適。
“大家有什麼更好的想法沒有?”
自己想不出辦法,張承道只好求助大家。不過大家想了一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畢竟這裡的人都是第一次面對鎮子級別的敵人,根本沒有什麼經驗。
而且要不是因爲天帝確實厲害,給了他們底氣,他們早就投降了。要是以前的他們,甚至連和鎮子對抗的想法都不會有。
看到大家也是沉默不語,張承道只好說道:“這樣,大家也都累了,就先下去休息吧。我再想一想辦法,如果明天我還想不出辦法,那就按照周恆的辦法來。大家覺得怎麼樣?”
雖然這種沒有計劃的行動讓張承道很不舒服,但是周恆說的也有道理,再拖下去,就算張承道想出了辦法林柯估計也早就死掉了。
“我沒意見,但是我會和你留下一起想辦法。”
林雲首先表態。
“我也留下來陪你。”
趙秋雪同樣說道。
見其他人也有留下來的意思,張承道立馬說道:“好了,就林運叔和小雪留下就行了,你們都回去休息。你們要是累垮了,誰來維持村子的運轉。”
聽到張承道這麼說,其他人也只好離開。
“張大哥,我真的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嗎?”
安淇還想再努力一下。
“好了,安淇你回去休息吧,我一定會把林柯平安救回來的。”
“如果你的獸語能夠指揮妖獸或者主動命令動物的話可能還有些用處,不過現在你需要做的就是回去好好休息,讓青山鎮更強大,這就是對營救林柯最大的幫助了。”
張承道笑着對安淇說道。
安淇暗自記下了張承道話,然後心情低落地離開了。
……
就在青山鎮衆人擔心林柯安全的時候,林柯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危險,反而還被錢家好吃好喝地伺候。
這是因爲錢文海知道錢少平把林柯抓了後,特意叮囑了看守人員不得傷害林柯,並且還給了他非常優厚的待遇。
所以林柯除了不能隨意走動外,和他被抓前並沒有什麼區別。甚至從某方面來說,他的生活條件還更好了。
不過此時的林柯心情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爲在牢房的另一邊,嚴鬆正在被嚴刑拷打。
正如前面所說,既然不能傷害林柯,那麼錢家唯一獲取信息的途徑就是嚴鬆了。所以對待嚴鬆,他們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隨着一聲聲痛苦的慘叫從遠處傳來,林柯的心也是一陣的抽搐。雖然他難過萬分,但卻沒有任何辦法。
良心的折磨讓林柯都在懷疑他投降的決定是否真的正確了。
嚴鬆受刑的地方,嚴鬆整個人被吊在半空中,雙手被繩子分開綁着,上身裸露,身上佈滿了傷口。
因爲被拷打了太久,嚴鬆整個人都處於昏迷之中,嘴裡不時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嘶吼聲。
而此時站在嚴鬆面前的是一個半人高的男子,之所以只有半人高,是因爲這個男子的雙腿不自然的彎曲着,完全是靠兩隻手支撐着身體。
沒錯,這個人就是楊園。那天楊園被打斷腿後,劇烈的疼痛讓他一度痛暈了過去。
不過在錢少平派來的人的精心照料之下,他腿上的傷口迅速止血癒合,第二天楊園就能自己行走了。
但是,他被打折的腿仍然是彎曲的,甚至說,因爲錢少平讓他的傷口迅速癒合,所以楊園的腿失去了重新恢復正常的可能。
不過此時的楊園也不在乎這些了,因爲錢少平給他的獎勵他已經收到了。而這個獎勵就是允許他親自對嚴鬆行刑,這也是他在這裡的原因。
作爲“導致”楊園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元兇,嚴鬆算是受到了楊園的“熱情”招待,他身上所有的傷口都是拜楊園所賜。
“怎麼樣,你現在願意說了嗎?你們青山村的天帝是什麼,有什麼本事?神衛又有多少?還有最重要的,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也不知道是嚴鬆確實聽到了楊園的問題還是他的夢囈,昏迷中的嚴鬆低聲說道:“休想,我是不會說的。”
“太好了,你不說我才高興,這樣我才能繼續好好招待你。”
說罷楊園又準備繼續動手,不過旁邊的一個男子制止了他。這個人是錢少平派來輔助楊園的,同時也是爲了保證嚴鬆不會被楊園真的打死。
“好了,雖然有我的草藥療傷,但是你再打下去他可能真的就死了。而且他現在處於昏迷之中,你打他也沒有什麼反應,還是明天再來吧。”
聽到了這個男子這麼說,楊園也覺得有道理。
“好吧,那我就明天再來收拾他吧。”
說完,楊園扔掉鞭子,像個球一樣的慢慢挪了出去。
……
於此同時,趙家。
“怎麼樣,信送出去了嗎?”
趙常生對錢貴說道。
“老爺放心,信我昨天就派人送出去了。按照路程,明天應該能送到青山村了。”
“好吧,我知道了。”
“趙老爺,我們真的有必要這麼幫他們嗎?”
錢貴對趙常生的做法還是有些疑惑。
“值不值得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再說,這對我們來說並沒有什麼損失,而如果他們成功了,那麼我們就有一場好戲可看了。這種穩賺不賠的買賣,爲什麼不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