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星海一處荒涼的海域中,林夕的身形在一陣虹光中陡然間顯現出來,收起手中的無涯劍,林夕再次回首看了一眼這方自己生活了數十年的海域。
這亂星海,是他林無涯崛起的第一個世界!
“原以爲自己早已心堅如鐵,沒想到臨走時竟然還是會流露出一絲不捨之情,我林無涯終究還是做不到無慾無求一心向道啊!”
在一聲嘆息中,一道黑色的時空裂縫陡然間出現在林夕的身前,猶如擇人而噬的巨龍一般,一口將他吞入了深淵之中。
......
渾身被無盡的白色信仰之光所籠罩着,林夕表示這一次的穿越之旅要比前兩次好上不少,最起碼自己的意識在這時空隧道中還很是清醒。
雖然在這五顏六色的時空亂流中自己無法移動,只能被信仰之光牽引着隨波逐流,但林夕已經很滿意了,最起碼通過自己這幾十年的修煉,在穿越過程中他已經可以保持意識清醒了。
在好似永遠沒有盡頭的時空隧道中,林夕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待了多久,只知道在自己有些不耐煩中,一道恍忽感襲來,整個頭腦陷入了混亂之中。
......
“吱吱!”
木門被推開的聲音響起,一道道陽光從門外照射進來,林夕在耀眼的陽光中神色有些恍惚的睜開了眼睛。
“掌律師叔,今天是新進修士進入外宗的日子,您昨天說過今天要去外宗宣講宗門律法的,您看現在是不是可以出發了?”門口處此時站立着一位身穿黑色執法長袍的年輕男性弟子,此時正神色有些緊張的開口詢問道。
“掌律師叔?”林夕聞言心裡暗自滿意,看來這次玄天珠給自己安排的身份不錯,這次應該不必再向上個世界一般給人當保姆了!
“哦,時間還有多久?”林夕揉了揉還有些眩暈的額頭,聲音平淡的問道。
“回師叔的話,還有一個時辰!”
“那好,你先出去吧,半個時辰之後再來喊我!”林夕淡淡的揮了揮手道。
“是!”那執法弟子倒也乾脆利落,簡單的迴應了一聲之後便恭敬的走出了房間,關好了屋門。
見狀,林夕不由的伸了個懶腰,隨後不斷的打量着房間中的情形,對於這個陌生的世界,他如今可是兩眼一抹黑,一點也不瞭解。
房間雖然很是寬闊,但似乎是修煉的緣故,房間中並沒有太多的凡俗之物,除了一張寬闊的蒲團以及一座丹爐之外,周圍擺滿了書架,書架上擺放了密密麻麻的書籍,整個房間除了有些陰森之外,倒也充滿了書香氣息。
感受了一番體內那磅礴的劍元之力,身上的儲物袋以及白色衣衫也都是完整沒有一絲缺漏之處,林夕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次玄天珠終於靠譜了一回。
隨手從身旁的書架中拿起了一本書籍,映入眼簾的是七個黑色的古樸大字《靠山宗入門法規》,林夕隨意的翻了幾頁,發現裡面都是介紹的宗門法規,頓時失去了興趣將書本扔在了一旁。
神識散開,林夕在周圍的幾個書架之上,找到了一本名爲《靠山宗宗門詳解》的書籍,隨後簡單的翻閱了一番。
靠山宗,位於南贍大地南域邊緣的趙國境內,曾是趙國四大宗門之首,就算是整個南域也都頗有其名,可如今沒落,地位不比從前,也沒有了曾經的輝煌,現今於趙國,只能算是末流。
總的來說,他林夕來到了一個叫做靠山宗的宗門,玄天珠給他安排了個執掌宗門律法的長老身份,這靠山宗如今乃是一個沒落的修仙宗門,宗門內成氣候的修士並不多,大多是一些還處於凝氣期的外門弟子,隨時有被其他宗門吞併的可能。
“南贍大地,趙國,靠山宗.....這個世界,我好像有些瞭解了,是不是應該還有個叫做孟浩的外門弟子呢?”望着書本上的信息,林夕回憶了一番前世在地球時的一些記憶,似乎明白了此時他所處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世界。
“不知道在這個我命如妖欲封天的世界,主角孟浩此時有沒有進入宗門?”
暗自嘀咕了一聲,林夕捋了捋身上的白色長袍,腳步輕移,緩緩的走到了門口。
打開房門,看了一眼天空中已經高高升起的太陽,林夕對着站立在門口神色有些拘謹的執法弟子說道:“前面帶路吧!”
“是!”那黑衣執法弟子抱拳一拜之後,腳步不急不緩的走在了前面,仔細看去,對方的身形隱隱有些顫抖,不知道究竟是害怕還是因爲激動。
“呵呵,看來玄天珠給我安排的這個身份,在這靠山宗中很有威望嘛!”林夕見狀心裡暗自笑道。
雖說兩人並沒有御器飛行,不過前面這執法弟子的修爲也已經修煉到了此界凝氣期後期的程度,因此腳力倒也不慢,半柱香的時間不到,兩人便來到了外門弟子的住宿區域。
望着外宗門口的青石小路,以及裡面密密麻麻但卻並不寬敞的房間,林夕心裡暗歎一聲,這靠山宗果然衰落的厲害啊,外宗居住的雖然只是一些外門弟子,但這也太寒酸了一些,連個像樣的防禦陣法都沒有。
“宗門掌律師叔來此巡視,新進外門弟子趕緊出來叩拜!”
眼見林夕停下了腳步,走在前面的執法弟子很有眼力的停頓下來,向着裡面出聲喊道。
隨着聲音的落下,只見在外宗的住宿區域中,零零散散的走出來十幾位年輕人,大都以男子居多,女子就那麼兩三個,不過一個個臉色看上去都還不錯,看來對於晉升爲外門弟子的興奮之情還沒有徹底消退。
“都列隊站好了,聽掌律師叔訓話!”眼見衆人行動懶散,執法弟子聲色俱厲的大吼道。
一衆年輕人都是剛從雜役弟子中晉升爲外門弟子的小萌新,哪裡見過如此威勢,被執法弟子這一聲大吼,頓時嚇得連忙站作一排,老老實實的看着前方那位身穿白袍,被稱呼爲掌律師叔的年輕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