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月郡主叫下人都退下對辛悅說:“現在這裡沒有人了,你可以說了吧,想和我談什麼?”
辛悅確認四下已無人,便對郡主說:“郡主,我希望你不要再誤會我了,我和晉王其實並沒有什麼關係,我也無意和你爭?”
涵月郡主聽了以後哈哈大笑:“就憑你也配和我爭?”
“是的,我不配,所以郡主請不要再將此事放在心上了,我也會和晉王說清楚。不要再讓您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涵月郡主嘴上是不願意承認的,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晉王看辛悅的時候是眼裡帶着光的,對別人卻沒有。辛悅是第二個向自己保證不會和晉王有任何瓜葛的人,第一個是葉蕎箬。她能相信葉蕎箬,是因爲晉王真的對葉蕎箬像妹妹一般,可是辛悅,她卻怎麼也不相信,但是既然辛悅自己說要去和晉王說清楚,沒準晉王也能因此死了心。
“好吧!”涵月郡主說:“既然你自己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暫且相信你一回,希望你儘快和晉王劃清界線。”
辛悅以爲和涵月郡主交談會很難,沒有想到兩人很快就達成了共識。她輕輕拭去了額頭的汗水。
辛悅出來的時候,晉王和恭親王正在正廳用茶。下人來通知辛悅要離開了。恭親王看出來晉王也想跟着回去,他也就不挽留了。其實恭親王也是怕辛悅會遭遇不測,有晉王護送他心裡便會安心些。他自己自然不能親自去送辛悅,那麼多雙眼睛盯着他,恭太妃可不會放過他的。
辛悅見晉王也跟着出來了,對晉王說:“晉王殿下,剛好你在這裡,我有些事情想對你說。”晉王說:“正好我也有事情對你說,這兒說話不方便,我們先離開恭王府,尋個安靜的地方說吧。”
辛悅點頭答應,並上了晉王的馬車。然而涵月郡主並非真的相信辛悅,她早已命人偷偷地跟着他們倆。
晉王驅車來到了他經常來的茶樓。他們一落座,晉王便迫不及待地問辛悅:“這個刁蠻郡主有沒有爲難你?”
辛悅連忙搖搖頭說:“郡主沒有一絲爲難,只是我答應了郡主一件事。”
晉王着急地問道:“什麼事情?”
辛悅思索了一番:“也不是什麼難事,就是需要晉王您幫忙?”
晉王更加急了:“我能幫忙的我一定幫忙,你快告訴我什麼事情?”
辛悅吞吞吐吐地說:“希望晉王您以後不要再找辛悅了。這樣涵月郡主就不會誤會我們了。”
晉王一聽氣得摔了手中的杯子:“她也太過分了,連我交往的人都要干涉。”
辛悅一聽連忙解釋,這件事是自己提出來的,並非是郡主的意思,自己是希望緩和郡主和他的關係。不要再因爲自己而使兩人的關係更加的惡化。
但是晉王一點都聽不進去。他更加覺得涵月郡主霸道不講理,更加的討厭她了。晉王對辛悅說:“這件事,本王自己會解決好的,請你不要擔心。”說完,他要送辛悅回去。辛悅心想是不是這件事情自己越辦越糟糕了,她還想勸來着,但是看着晉王是真的生氣了,話到嘴邊也不敢說出來,只好乖乖地回去了。
本來,葉景皓難得單獨帶辛悅出來,他是想向她表明自己的心跡的。他和涵月郡主是政治聯姻,並沒有什麼感情。他想告訴辛悅雖然不能讓她成爲正王妃,但是會讓她成爲最幸福的側王妃。他本來想說服辛悅和他一起去面對眼前的困難,而且景太妃也是支持他和辛悅在一起的。但是沒有想到辛悅卻想要離開他,一時間,他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只好叫辛悅先回去。
涵月郡主的下人回去稟告郡主,說晉王和辛悅好像在茶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地爭執。晉王還叫辛悅獨自一人回的學堂。而且辛悅走後,晉王一個人情緒很低落。不再繼續喝茶,反而叫店裡的小兒去外頭給他買了很多酒,他一人在那裡喝悶酒。直到晉王的隨從趕來纔將晉王帶回去。涵月郡主一聽,想辛悅可能真的沒有騙她吧。
晉王被隨從帶回去的時候,喝得醉熏熏的,對着隨從大倒苦水。肖安一直都跟隨着晉王,他也不想別人知道晉王的事,所以他將晉王帶回府中後一直是他一個人小心伺候着,一直等到晉王酒醒過來。
晉王見到自己醒來後,竟然已經在王府中了,他看了一眼在一旁累得已經打瞌睡的肖安,便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肖安便將晉王昨夜裡醉酒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說給晉王聽。爲了怕安王妃和景太妃擔心,對外說是晉王身體不適,已經睡下了,明天一早便去給王妃,太妃請安。肖安看到晉王醒來便也鬆了一口氣,連忙替晉王更衣洗漱。
晉王說:“你一個堂堂侍衛,竟然親自照顧我,真是爲難你了?”
肖安見王爺好些了,便趁機勸道:“王爺,您要是真的爲辛悅姑娘好,就應該對涵月郡主好點,郡主心情好了,辛悅姑娘纔好過不是嗎?”
其實晉王夜裡也想了一夜,他也覺得肖安說得有理。便點點頭,給了他一部分賞賜,然後去向王妃和太妃請早安了。
肖安難得得到賞賜,但心裡卻很擔心,這個晉王真的能取悅涵月郡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