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日調養,寒蕭逸的身體已經無大礙,整個黑宿派也從寒蕭逸甦醒那一刻變得異常團結,再也沒有聽說哪個堂口與另一個堂口發生爭執,大家親如一家人。
“寒大哥,這黑宿派也就是你在時大家纔會安分守己,表面上親如一家人。”桃夭感慨地說道。
寒蕭逸一笑,“其實他們是懼怕我武功高強,在這裡只有你能夠把他們打到,打的心服口服他們纔會聽你的,否則你就會被他們殺死。”
桃夭在想難道這就是毛主席口中所說的槍桿子裡出政權,彷彿是同樣的道理,誰的拳頭硬聽誰的,怪不得桃夭得不到黑宿派人的尊敬,因爲你拳頭不硬。
“林麟那個叛徒呢?”
“被我親手殺死了。”
桃夭淡然一笑,彷彿她從未殺過人。她的前身暗月本就是一個殺手,可是現在她不是暗月,不是那個冷血的殺手,從殺死林麟那個晚上就是,她都會覺得自己雙手沾滿鮮血。
在現代殺人可是要犯法的,是要償命的,在這裡唯一的好處就是,只要你逃得夠遠官府不會追查你,而且江湖紛爭官府向來是有多遠躲多遠。
“你親手殺死的?”雲臣楓彷彿有些不相信這件事情,桃夭會親手殺死一個人。
“就是我親手殺死的,寒大哥好像還不相信一般。”
“如果說以前的暗月會殺死林麟,我絕對不會質疑,可是你會親手殺死一個人,真讓我有些意外。”
桃夭哭笑不得,不論她承認不承認,她已經與暗月融爲一體,暗月是殺手,她也是殺手,爲何暗月殺人就不會被質疑,她殺人就會覺得意外。
“他作惡多端,死有餘辜,如果不是他寒大哥也不會昏迷如此之久,雲臣楓也不會。”說道雲臣楓,桃夭終究沒有說出那個死字,雖然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多時,都說時間是最好的療傷之藥,可是桃夭的心還是會痛,非常痛。
寒蕭逸將桃夭攬入懷中,桃夭剛要掙扎,寒蕭逸用雙手緊緊抱緊,在她耳畔說道:&ldq
uo;想哭就大聲哭出來,哭完這次再也不許流眼淚,尤其不許在我面前流淚,我會心疼,你的仇我一定會報,不論是誰通通都會死!”
桃夭終究還是沒有在掙扎,從無聲哭泣到小聲抽咽,再到放聲大哭,她靠在寒蕭逸結實的臂膀上,眼淚如決堤涌出來,她告訴自己只允許在放任這一次,哭過這一次以後不許隨便掉眼淚,要變得足夠堅強內心纔會足夠強大。
“這件事情一定和鬱林脫不了干係,這個老狐狸,我今晚就去了結他性命。”寒蕭逸說這話是渾身都散發着濃濃的殺意,仿若誰靠近都會被殺死。
桃夭擦掉臉上的淚水,從寒蕭逸懷中掙脫出來,說道:“殺死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他如何對待我,我就要如何加倍的對他,我也要讓他失去他最在意的一切,讓他也嚐嚐什麼是身不如死!”
桃夭面露兇狠,雙眸中早已被仇恨填滿,猩紅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慄,心中早已殺意四起。
“好,我陪你一起和他玩,暫且先留着他的狗命。”
桃夭感激地看着寒蕭逸,他總是會明白自己心裡的想法,而且從來不會問爲什麼,只是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我還要狗皇帝的命!”
桃夭每次一想到那個昏庸無昧的皇帝,恨得牙根直癢癢,只想親手將他殺死才痛快。
“皇帝老兒的命一定要取!”
桃夭只是聽說寒蕭逸非常恨當朝皇帝,所以纔會勾結鬱林,企圖殺死狗皇帝。
“寒大哥,其實我一直想要問你,你爲什麼會和鬱林那樣的老狐狸合作?”
“因爲我恨朝廷,我恨當朝皇帝,我恨他們每一個不爲百姓做主的官員,如果讓我知道我見一個殺一個!”
這般憤怒的寒蕭逸讓桃夭都有些害怕,看來這其中一定有隱情。
“可鬱林不也是朝廷官員嗎?你還是同他一起合作了。”
“我們只不過各取所需,他想要至高無上的權力,而我想要的就是
狗皇帝的命,既然有共同的利益,所以就達成合作共識。”
“寒大哥爲何會如此恨狗皇帝?”
寒蕭逸沉默地低下頭,好多年都沒有回憶那天的事情了,現在想來彷彿還是昨天發生一般。
“那年我八歲,家裡雖然不算富有,但也是不愁吃穿。我的父母很恩愛,都是老實的商人,靠自己的雙手做些小買賣來維持這個家的生活,後來父親的生意越做越大,錢也賺的越來越多,不知是何人向官府告狀,說我們家做的買賣都是肯蒙拐騙,賣給別人的東西都是殘次品。一夜之間官府就將我家東西全部一搶而空,父親是被人冤枉的,他和母親一輩子都沒有做過坑蒙拐騙之事,一定是有人陷害他們。”
寒蕭逸停頓了一下,眼神空洞地看向遠方,沒有任何表情。
“可是不論父親如何喊冤枉,沒有任何一個人相信他說的話,甚至連審都不審就直接判了死刑。母親每天都會以淚洗面,卻從不在我面前流一滴眼淚,她總是告訴我這個世界是有王法的,皇上一定不會任由這些人胡作非爲,父親也一定會回來。”
“可是直到父親被斬首,也沒有見到母親口中所說的皇上把父親無罪釋放,而且他們還在父親被殺死的那天晚上,來到我們府中刺殺我和我的母親,母親把我藏入一口大缸中,告訴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爲他們報仇,母親爲了保護我慘死。我親眼目睹了父親的死,母親的死,八歲的我告訴自己,好好活下去,一定要爲父母報仇,殺死天下喪盡天良的官員。”
桃夭也終於明白爲什麼朝中所有官員聽到黑宿派三個字都會不寒而慄,就算是被黑宿派偷取了什麼東西,也都會是自認倒黴,從來不敢去追究,也沒有人響應攻打黑宿派,就是因爲寒蕭逸殺朝廷官員從來不眨眼,從來不給他們任何解釋的機會。
“可是這些都是當時的官員所爲,也許並沒有遞交到皇上的手裡,爲什麼你那麼恨皇上?”桃夭不解地問道。
“如果當時皇帝能夠好好治理一下地方官員的囂張跋扈,也許我的父母就不慘死。”寒蕭逸頭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