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譚鬆韻張開嘴、把咀嚼過的稻草吐到地上。
就在他擡眼之際、發現大家眼神異樣。
鄭允笑他、總管大人吐出一坨綠。
“你們沒見過、給我爵到一半的稻草哇”、譚鬆韻吐過之後不忘烏央一下。
在場所有的人、都讓譚鬆韻剛纔的舉動折服了。
陳俞只道他有怪癖、“譚總管真是不拘一格、連這種愛好都有”
“笑死我了、我要鄙視你”、虞梅笑得前俯後仰、直呼笑到肚子疼。
譚鬆韻卻毫不在意、別人會有什麼看法、他自己認爲這是他的工作、所以他向大家解釋、“本以爲這味怪甜、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味”
項承然目睹了這一過程、整個人全都懵了、從嘴角鑽出一言、“這是整得是啥子嘛”
鄭允故意去懟項承然、老項你這可不行奧、譚總管聽不懂、這個長盛府的調調。
鮑熊勃直言不諱、這個稻草你吃他做甚?
“雞死你”、譚鬆韻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開口又是這一句、但是他這話音一落、陳俞就要有話要說了。
譚總管你今天、幾次三番言語失當、走失你本該保持的分寸、衆目睽睽之下你又失官體、本官給予嚴厲的批評。你雖身爲朝廷官員多年、但語言語表述不夠清晰、言詞表達不夠準確、沒能把握必要的分寸。
陳俞講完這一段、譚鬆韻不得不向衆人解釋、他爲什麼去吃稻草。
“倘若我不嘗這口、那麼我拿什麼去、判斷此物的屬性啊”
大家原本並不奇怪、譚鬆韻吃稻草的緣由、可現在聽他這樣一說、就有人忍不住要發問了。
“然後呢”、鄭允要追問一個結果。
項承然言、總管大人、你接下來的話、不要讓我太失望了。
陳俞直接告訴他、本官太想聽你接下來、要對我們講什麼了。
虞梅望了陳俞、“我也很想知道”
“我和你一樣”
“爲什麼、爲什麼要和我一樣”
不爲什麼、就是這樣想的唄。
“我不許你和我想到一塊兒”虞梅一點也不由着陳俞的心思。
譚鬆韻聽了可不大樂意、“你們倆完了沒有、完了就該輪到我了”
“跟你無關好不好”、虞梅一點都不顧及周遭、只是隨性而已。
她的話剛一說完、項承然的聲音又響起了、“這麼甜甜蜜蜜、叫我如何是好潵”
項承然這話讓陳俞欲言又止、不過他一點也不惱火、最後不溫不火的說道、“你回家去甜蜜去啊”
譚鬆韻搶在這個時候插了話、誰都知道一但給他、找到了插話的機會、一番長篇大論在所難免了。
“陳大人你有所不知、今年雙收水稻參研成功、其實還有一個問題、不知道你有沒有看見”
陳俞聽他這樣說、立即把手裡的穀穗看過一遍、任然還是不明白、這穀穗有什麼問題。
他最終無可奈何、只能實話實說了、“本官我沒有看出來”
虞梅插了一句嘴、陳俞我鄙視你。
幾人相繼烏央陳俞、“你女朋友鄙視你、沒有看出端倪來”
譚鬆韻又說、下官我剛纔所指的問題、就是這穀穗上頭顆粒希少、如果大面積種植這種水稻、年產量不達標還耗時費力、從前一直都在面臨這個困擾、至今一直都無法解決。
所以我就想通嘗莖葉、判斷出這種稻穀的屬性、然後通過它屬性來判斷、水稻缺少什麼養分、或怎麼彌補它的這個缺陷。
鮑熊勃一語中的、說了陳俞心裡的話、“虧你想的出來”
“原來是這樣、那它是什麼屬性”、陳俞剛纔卻是、沒有想不到這一點上去。
譚鬆韻滑天下之大稽、一臉驚恐也要如實答覆陳俞、我暫時還沒有嚐出、這稻草是什麼屬性。
她聽譚鬆韻這樣說、轉過臉去告訴陳俞、“聽了之後我更迷糊了”
“這些你當然不明白、不過我也不懂。
長盛府素來儉樸、所有房子都不太大、提邢司也不例外、當年朝廷把提邢司公堂設在了偏房、如今陳俞認爲、似乎不像那麼回事。
公堂的最末端的牆上帖了一副字畫、那是一副頗具神秘色彩畫、就在這副字畫底下置放一副黑木卓案。
陳俞起初走進提邢司公堂、感覺這裡並不像公堂、而是一間展覽館。
虞梅看到了這裡的字畫、也就想起從前陳俞的清平樂、她誤會這裡畫是陳俞所做、但虞青橙說這畫不是陳大人的手筆。
也許是虞青橙也不知道、這畫的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