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不斷,這讓尹夕曦有些惱火。
此時的齊思思像個受了刺激發狂的瘋子,什麼也聽不進去,一味地朝着尹夕曦發泄自己的情緒。尹夕曦想在引來更多人之前離開,可是無奈齊思思堵住了離開的出口,只要尹夕曦一靠近就一副要拼命的模樣。
倒了多少輩子的黴,纔會讓她遇上那麼有品位的神經病。
不知道是尹夕曦從前太冷漠而完全沒注意到有這樣極端仇富的人,還是所有受了刺激的女人都是這幅瘋狂的模樣?這個社會太複雜,複雜到連尹夕曦都感覺混亂了。
“我告訴你,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自以爲是,又看不起人的女人!”齊思思指着尹夕曦繼續罵。
誰自以爲是,還看不起人?
眼看圍過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尹夕曦忍無可忍地說道:“給我讓開!”
齊思思根本就不理會怒然的尹夕曦,尹夕曦想在事情鬧大之前,消失在衆人眼前。無可奈何,她只能用強硬的手段。
她走過去推開齊思思,可是齊思思竟然不依不饒地拉扯住她,不讓她走。尹夕曦被激怒了,“放手!”她揮開齊思思的手,將拉扯她的女人推到了另一邊。齊思思一時沒站穩,摔倒在了地上。
而這一幕正好被走過來的封然莫看見,那寒冰般的俊臉冷了三分,用嚴厲的口氣說道:“徐夕曦,你在做什麼?”
尹夕曦目光掃了一眼地上的齊思思,這個天殺的女人竟然哭了?!
封然莫走過去扶起坐在地上的齊思思,對着尹夕曦命令道:“道歉。”
女孩子的怒氣還沒熄滅,聽見封然莫的話,怒火彷彿被澆上了一層油燒得更加猛烈,她的面色也很不好,方纔被打的左臉火辣辣地痛着。她微揚起下巴,怒視着封然莫反問道:“可笑,憑什麼是我道歉?”
“將人推倒,就應該道歉。這種三歲小孩子的問題,不用我說你應該明白。”
尹夕曦氣白了臉,她看着縮在一旁哭的齊思思,恨不得用眼神刺穿她。再看封然莫一臉認定她錯的樣子,氣焰更勝一層,“我就是不道歉,你能拿我如何?!”沒天理!這個女人朝她發瘋還要她賠禮道歉?剛纔她被打的一巴掌,她去找誰要歉意?
“你……”封然莫被尹夕曦激怒了。動怒的封然莫與平常不一樣,很可怕,那冰冷的俊臉帶着怒容,吐出的話似乎能把人凍死,“那我會讓你後悔不道歉帶來的後果。”
其實封然莫與齊思思非親非故沒必要做到如此地步,可是自從遇上尹夕曦之後,這個女人一直在挑戰他的極限。不把他放在眼裡,還不斷的挑戰他的耐性。與封然莫在一起,從來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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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遠老早就注意到了洗手間那邊發生的事件,走過去的時候,只見一個女人堵着洗手間的門口,不讓別人進去也不讓裡面的人出來。她沒什麼興趣看這種無聊的事情,準備離開的時候,正看見尹夕曦怒氣衝衝地走了出來。那個堵在門口的女人不依不饒地拉扯着尹夕曦,她從沒見過一向優雅淡漠的尹夕曦如此失態。
然後一個穿着西裝長得還不錯的男人走過去扶起了被推倒的女人,讓尹夕曦道歉。尹夕曦面色很不好看,生氣的男人開始嚇唬她。
秦思遠注意到怒容的男人,她覺得似乎在哪兒見過,細細想了想,纔想起他是封氏集團的繼承人。
就在尹夕曦與封然莫橫眉豎眼的時候,秦思遠站到了封然莫的面前擋在了尹夕曦的面前,口氣強硬道:“喂!你知不知道事情的起因經過啊!憑什麼讓夕曦道歉?”
封然莫把目光落在面前這個不是很高的年輕女孩子身上,她看見女孩子撞上他目光的剎那瑟縮了一下。然而秦思遠決定爲尹夕曦出頭的時候,她就打算把一切豁出去了。
封然莫記得他在高爾夫球場見過這個女孩子,是與尹夕曦認識的。
“這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封然莫冷冰冰地問。
秦思遠雙手叉腰,瞪了封然莫一眼,說道:“是和我沒關係。但是我不能看着你欺負夕曦吧!明明是這個女人發瘋,然後自己跌倒在地上的,憑什麼要夕曦道歉!?”
“是她把她推到的。”
“你這個人長不長眼睛啊?明明是這個女人死纏着夕曦,夕曦才推她的。這裡那麼多人都有眼睛看見了,你們說是不是啊?”
有些人附和道:“就是啊,明明是那個女人自己站不穩,跌倒到地上。”
有幾個從洗手間裡出來的女人小聲說道:“這位小姐還被她打了一巴掌呢,小臉都紅了。”
秦思遠底氣一足,氣勢漲了起來,“大家的眼睛都看着。”她對封然莫不客氣地說,“拜託你以後弄清楚事情原委好吧,不要怪錯了別人。”說着她湊到尹夕曦的身邊,問道,“夕曦,你還好嗎?”
尹夕曦點點,表示自己很好。可是她心裡的那股怒氣未消,封然莫不問原因就認爲是她錯這讓她很不舒服。
“那個女人爲什麼打你?”秦思遠碰了碰尹夕曦紅腫的左臉,被女孩子不自在地躲開了。
尹夕曦沒再看齊思思一眼,從嘴裡沒好氣地吐出了兩個字,“瘋子。”
齊思思聽見這兩個字竟然叫囂起來,“你說誰是瘋子!你說誰是!?”
周圍看熱鬧的人,看見齊思思情緒不對,立刻找來了保安,通知了她的家人,與最快的速度將她送走了。
齊思思走之後,圍觀的人也逐漸散去。封然莫得罪了尹夕曦,女孩子還在氣頭上,一看見他就恨不得吐火。她甩了頭直接走出了餐廳,封然莫覺得自己方纔的行爲有些抱歉,他上前兩步攔住了女孩子。
“夕曦,我爲剛纔的事情道歉……”
尹夕曦回過頭推開封然莫,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眼神讓封然莫感到陌生。
她說:“我從小到大從來沒受過這種羞辱,封然莫,感謝你給我這種感覺。如果你不是司覺浩的朋友,我發誓我不會讓你有好過的一天。我不會原諒你的,辭職書我會過兩天親自送到你的辦公室。”
說完,尹夕曦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克萊菲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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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克萊菲爾”上層一個不怎麼起眼的角落裡,有個頭髮灰白的老人喝着紅茶將樓下發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他身後站着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魁梧男人。其中有一個低下頭對老人說:“蔣叔,需要我們動手嗎?”
老人喝了口紅茶,不緊不慢地說道:“先把事情彙報給少爺,如果他覺得有必要那就把小姐帶回家,如果少爺沒下指示,那就給那個瘋女人以及她有關的人一點教訓,敢動未來龍氏集團的少夫人,是他們沒長眼睛。”
“是。”西裝的男人們應承道。
“承風‘三十組’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蔣叔又問道。
站在稍遠一些的西裝男人回答道:“司二少還算有點手腕,我們派去的人沒動到他,受傷的是封然莫的助理。”
“別做的太過分。承風的事業正做得風生水起。天下龍氏做得太過分,以後少爺不好在商道里立足。”
“蔣叔,我們需不需要對封氏動些手腳?”
“封然莫就不用動了,畢竟封氏現在還不是他做主。最近封承貴正在拉攏安軒集團,我看他是想打算‘強強聯合’,要把事業做得更大。若是他不成功,對龍氏沒有任何威脅,然而萬一他成功,加上封氏與尹氏之間的惡劣關係,封氏會成爲龍氏的一大威脅。”
“蔣叔,我們不明白爲什麼不直接將少夫人帶回去,讓她在封氏受氣?”
蔣叔沉吟,“這個少爺有他自己的意思……不過,說到底少夫人還是太年輕了。若是沒有這個離家出走,她現在還在大學裡讀書。除了家和學校……少夫人到底還是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