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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翰話一出口,原本還氣勢洶洶的江丹紅一下子彷彿被人點中了啞穴一般,嘴巴半張着,卻在沒有發出聲音來,她的眼神有些慌亂,表情緊張的看着鍾翰,像是怕極了他會徑直開口說出來什麼,鍾翰也沒有狂追猛打的意思,等了一會兒,看江丹紅確實是收斂住了,沒有再繼續吵嚷,這才板着面孔朝旁邊的椅子一指:“你們兩個也做吧,既然不打不鬧了,就坐下來好好的把事情說清楚。”
說完他就先讓顧小凡坐了下來,自己沒有坐下,而是半倚着靠在顧小凡旁邊的辦公桌上,似乎是對江丹紅的表現仍舊不太放心。周俊民倒是從善如流的坐了下來,方纔鍾翰提到關於江丹紅的過去,他也露出過一剎那的疑惑,但很快就壓了下去,畢竟眼下自己和江丹紅纔是一個陣線的,他也不想這個時候先鬧內。訌。江丹紅原本還賭氣的不肯坐下,一個人倔強的站在那兒,後來被周俊民連拉帶拽的,也就順勢坐了下去,一副又惱火又侷促的矛盾模樣。
“你繼續說你方纔風風火火跑進來之後想要坦白的事情吧。”顧小凡此時此刻也是一臉嚴肅,語氣一番長談的透着那麼一點兒威嚴勁兒,“你要不說,我可替你說了,到底是你說還是我說,或者你還想找我決鬥,好好考慮考慮。”
江丹紅臉色微曬的咬了咬嘴脣,說:“我當初偷偷打聽出來了彭善芳的網號,然後在網上註冊了一個號碼,用網上帥哥的照片當頭像,還弄了幾張照片放空間裡頭,假裝自己就是那個帥哥,加她做好友。沒事兒就和她聊天,對她獻殷勤什麼的,假裝是在網上到處勾搭小姑娘的那種男的,想看看她是什麼樣的反應。”
“你什麼時候乾的這種事兒?我怎麼都不知道?”周俊民一聽江丹紅這麼說。表現出了大吃一驚的樣子。
“我那還不是爲了你,爲了咱們倆麼!”江丹紅滿腹委屈的說,“當時你說彭善芳不肯離婚,還不正經,你們倆不理會,咱們倆就不可能結婚,所以我就想,我要是假裝是個男人,勾搭她,她上鉤了。和我說些甜言蜜語的情話,咱們不就可以抓到她的把柄,讓她趕緊和你離婚,不然就去法院起訴她外遇麼!”
說完,她又對鍾翰和顧小凡說:“這事兒是我一個人做的。周俊民不知道,我也只是想要抓到彭善芳在外面勾三搭四的證據,好讓他們趕緊離婚而已,後來彭善芳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不對勁兒了,就開始變得不愛理我,我都還沒等熬到她和我那個小號說**的話呢,她就不搭理我了。我再怎麼主動去叫她,她也愛理不理的,我一看這樣,就放棄了。除了這個,別的事情上我可一點都沒有找過她的麻煩,她後來出事兒也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想啊,我是想讓周俊民快點和她離婚,但是她要是知道我那麼着急,就算是故意爲了讓我不如意,她也會拖着更不願意答應離婚的。我還沒傻到給自己添麻煩的地步。我這麼做說到底就是想要和周俊民結婚,一起過日子,我更不可能弄死她,把自己栽監獄裡頭去!”
“小紅,你怎麼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呢!”周俊民聽江丹紅說完,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一副又震驚又失望的樣子,“我真沒想到你居然騙了我那麼長時間!我還以爲你是個單純聽話的女人呢,當初我跟你是怎麼談的?我是不是讓你好好的和我一起過日子,結婚不結婚的事情不要強求?你是怎麼說的?你是不是跟我說好?你是不是跟我保證過不會再爲了名分,爲了結婚的事情和我吵鬧?你記不記得當初我就說過,你要是再繼續在那件事上胡攪蠻纏,那咱們倆就乾脆分手,我和彭善芳的事情已經夠我煩夠我累的了,我找你是看中了你對我溫柔,你能理解我,如果你也變成那種胡攪蠻纏的女人,我還跟你在一起幹什麼?你當時是怎麼跟我保證的?你居然揹着我做這樣的事,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周俊民的臉色很難看,責怪起江丹紅來也是毫不留情,江丹紅原本就怕周俊民知道這件事,是被顧小凡給引來,才情急之下說出來的,現在被周俊民知道以後,得到了這麼一通訓斥,她忍不住委屈的掩面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嗚咽着說:“我那還不是都爲了你……我還不是爲了和你在一起麼,你這麼說我……”
“你就是自私!別打着爲了我的旗號!是我讓你那麼做的麼?我從來沒讓你那麼做過!如果你真的爲了我,你就應該乖乖聽話,向你之前答應我的那樣,踏踏實實的跟我過日子,別想東想西,想一些沒用的東西!”周俊民氣憤的回答。
顧小凡聽到這裡,眉頭簡直快要擰成一個疙瘩了,雖然方纔江丹紅對自己又是罵,又是動手要打,這種種的表現都讓她非常的不喜歡,但是比起野蠻的江丹紅,周俊民這個男人的態度和做法更加讓顧小凡看着不順眼。
“你也別忙着在這兒指責江丹紅,”她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對周俊民說,“如果不是你在有家有老婆的情況下還在外面和江丹紅糾纏不清,以情侶關係相處,江丹紅就不會爲了一個名分的問題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了,這件事雖然她是直接的行爲人,但是你纔是真正的根源,不管你知情不知情都改不了的。”
“你這人,這話是怎麼說的!你怎麼不講道理呢!”周俊民一聽這話,好像也生氣了,兩個眼珠子瞪得溜圓,“你們當警察的查了這麼久了,我們家的事你們不知道麼?彭善芳在外頭有野男人了,這話我說了多少遍?你們就查不到她到底有多少個野男人麼?她在外面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臉都丟光了,是她先給老子戴了綠帽子的,憑什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你說說我錯哪兒了?!”
“彭善芳外遇肯定是錯的,但是她外遇在先是錯的,不代表你走她的老路就是對的。”鍾翰開口對周俊民說,看到江丹紅能坐下來好好說話。不再想要動手,他的神態也舒緩了一些,姿態漸漸放鬆下來,但是對周俊民說話時候的語氣依舊很嚴肅,“作爲一個男人,假如你不能夠忍受彭善芳感情和肉體上的背叛,你可以選擇離婚,離了婚之後不管你找個什麼樣的女朋友,是再婚還是不再婚,都是你的自由。而不是提前給自己找好了下家兒。你這邊和彭善芳沒有離婚,那邊又和江丹紅在一起還不願意給她個合理合法的名分,這種做法和彭善芳在外面的那些行爲,本身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烏鴉和黑豬。誰也沒比誰好到哪裡去。”
“對對對!你說的對,我和彭善芳半斤八兩,她不是好東西,我也不是好東西,這樣你們滿意了吧?!你們愛懷疑就懷疑去吧,愛怎麼查怎麼查!你們要是有能耐查到是我把彭善芳怎麼着了,你們就開着警車去抓我!要是真有那麼一天。我跪地上叫你三聲爺爺!”周俊民被鍾翰說得惱羞成怒,指着鍾翰的鼻子一通賭咒發誓,然後起身瞪一眼江丹紅,沒好氣的對她說,“你傻了還是怎麼着?不起來坐那兒幹什麼?還坐上癮了?那麼喜歡呆在這兒你就繼續呆,我走了!”
江丹紅二話不說就站起身來。抽抽噎噎的就跟着周俊民身後往外走,儼然是一副委委屈屈小女人的姿態,和方纔想要動手打顧小凡時候的彪悍模樣迥異,彷彿根本不是同一個人似的,讓顧小凡看着心裡不禁感慨。這個世界上除了有的人喜歡欺軟怕硬之外,還有一個原理就叫做“一物降一物”。
“等一等!”周俊民和江丹紅剛走到門口,鍾翰又高聲的叫住了他們。
周俊民臉色難看,人卻還是伴隨着鍾翰的那一聲喊而停下了腳步,轉過臉來不太開心的瞪着他們,粗聲粗氣的問:“還有啥指示?!”
“鬧情緒歸鬧情緒,如果還有什麼其他事情需要你們配合調查,你們也別推三阻四或者躲躲藏藏的,要是故意迴避調查,鬧得太被動,對你們影響不太好。”鍾翰嚴肅的警告他們。
“知道了。”周俊民縱使再不高興,也聽得出來鍾翰話裡面的警告,他是死者的丈夫,又有個鬧着要名分的情人在身邊,這種情況下自己的身份有多敏感他還是明白的,所以黑着臉答應了一聲,之後便頭也不回的帶着江丹紅離開了。
“呼……”看他們走出了辦公室大門,顧小凡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原本挺直的腰桿兒忽然一軟,整個人就癱坐在了椅子上,五指張開伸出手,對鍾翰說,“幸虧他們走了,再一會兒我估計都快撐不住了呢,你看,我到現在這手還在哆嗦,方纔要不是握着拳頭,搞不好就被他們看到了。”
“你可真夠沒用的,平時笨笨的也就罷了,居然戰鬥力這麼弱,膽子也這麼小。”鍾翰用嘲笑的口吻評價了顧小凡一句,轉身走開了。
顧小凡扁扁嘴,撫着胸口癱在椅子上,用深呼吸來調整自己仍舊劇烈的心跳。
開玩笑,長這麼大,這還是頭一次差一點點就跟人家短兵相接的打起來呢,誰也不是天生的戰神,她膽子也確實小,不害怕纔怪,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很有出息的表現了。
“喏,把這個喝了吧。”
顧小凡還在自己安撫自己,忽然一個杯子遞到了眼前,被子裡面是剛衝好的香噴噴的熱巧克力。
“給你壓壓驚,膽小鬼。”鍾翰把杯子往她手裡一塞,“你先歇着吧,我打電話聯繫毛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