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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公安局的辦公樓,鍾翰掏出車鑰匙遞給顧小凡。
“你這是幹什麼?”顧小凡連忙擺手,“你不會是想讓我來開車吧?不行不行!我可是出了名的馬路殺!還是你來開車吧!”
鍾翰似乎也有點爲難,他捏着鑰匙想了想,指指院子外面:“那咱們就搭公交車吧!”
“你也開不了車麼?”顧小凡很自然的把鍾翰想成了和自己一類的人。
鍾翰搖搖頭:“不是開不了,我初來乍到,A市的路線根本還不熟,讓我開車,效果估計和無頭蒼蠅是一樣的,還不如先坐公共交通工具熟悉一下路線。”
“就坐幾次公交車,你就能記得住路了?而且以後保不齊會需要去坐公交車沒有經過的路段,到時候你怎麼找?”顧小凡倒不介意坐公交車,只是對於鍾翰對記路的信心忍不住有些懷疑。
鍾翰豎起一根食指在顧小凡面前左右搖動了幾下:“給你一個建議,永遠不要當面質疑一個男人的認路能力和方向感,這是男人自尊心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顧小凡撇撇嘴,勾勾手:“那走吧,開車我不行,坐公交車我還是挺熟的。”
於是顧小凡這個A市人就帶着鍾翰這個剛剛在這裡落腳的外地人熟門熟路的來到附近的公交車站,輾轉換乘了兩次,這纔到達任雪峰的公司所在地附近。
“你今天才第一天報到,就已經在櫃子裡備下換穿的衣服了?”下了車朝任雪峰公司方向走的時候,顧小凡問,若不是方纔在公交車上她發現坐在自己身旁的那個姑娘一直偷偷的在瞄鍾翰,她恐怕到現在都不會仔細的去留意鍾翰的衣着搭配。
在原本穿着的衣服被許若蓓哭溼了衣袖,沾了不少眼淚鼻涕之後,他就去換了一件高領毛衣,毛衣是純黑色的,粗線的質地,高領也並非緊貼着脖頸的那種,而是很寬鬆的堆堆領,和下身那條黑中泛灰的休閒褲搭配在一起顏色非常協調好看,再加上鍾翰筆直的站姿和俊朗的長相,難怪的顧小凡旁邊的年輕姑娘會忍不住想要多瞟幾眼。
鍾翰聳聳肩:“有備無患,突發狀況誰也預料不到,不是麼?”
兩個人步行了大概十幾分鍾,終於找到了任雪峰公司所在的寫字樓,乘電梯來到公司所在的樓層,一出電梯他們就被前臺的工作人員給攔住了,詢問他們的身份和來意,隨後在鍾翰三言兩語的說明和溝通之後,兩個姑娘的態度從最初程序性的冷淡逐漸熱絡起來,把他們帶到了會客室,坐在舒適的沙發上,不一會兒還給他們端來了一壺杭白菊。
“二位先在這兒喝茶等一會兒,我們去找一下主管來。”其中一個前臺姑娘笑眯眯的對他們說,聲音溫柔的差不多可以掐出水來。
鍾翰也對她笑着點點頭,道了謝,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也給顧小凡倒了一杯,最近天氣一天冷過一天,北方初冬特有的那種天乾物燥也同樣隨着溫度的降低而愈加明顯,顧小凡接過杯子抿了一口,茶水裡的冰糖放得剛剛好,喝起來有一股淡淡的甜,嚥下去之後,香氣順着食道流下去,胃裡一陣溫暖,舒服極了。
“任雪峰的公司,待客之道可真不錯呀!”半杯熱茶驅散了顧小凡渾身的寒意,她忍不住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嘴裡小聲的發出心滿意足的感慨。
鍾翰可沒像她那麼容易滿足,杯子握在手裡,裡面的茶倒是沒怎麼喝,只是隨手把玩着而已,聽到顧小凡的感慨,微微一笑:“不是他們公司的待客之道好,主要得看你是跟誰來的,跟我一起,到哪裡待遇都壞不到哪裡去。”
“真的假的?你是過於自信,還是過於自戀呀?”顧小凡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對鍾翰的話絲毫不買賬,一副聽他講笑話的樣子。
鍾翰也不在意她的這種態度,把玩着手裡的茶杯,眼睛注視着茶杯裡淡綠色的茶水不知道想着什麼。
過了一會兒,來了一個自稱是公司裡的業務經理的男人,大概三十五六歲的樣子,一進門就殷切的上前和鍾翰、顧小凡輪流握手。
“我剛纔聽前臺說了,二位是公安局來的?有什麼我可以幫倒忙的麼?”業務經理也坐了下來,客氣的問。
“看樣子平時你和任雪峰的關係應該是最親密的嘍?”鍾翰放下手裡的茶杯,微笑着問業務經理。
業務經理連忙擺擺手:“不敢當,不敢當,我就是個跑業務的,說好聽點叫經理,說不好聽點兒,就是個業務員頭頭,論和大老闆親近,也輪不到我,主要是二位今天來的有點不是時候,上頭幾個和老闆平時接觸比較多的領導都不在,要麼出差沒回來,要麼提前下班回去了,所以前臺就把我給叫過來,絕對沒有不重視二位工作的意思。”
“你不用那麼緊張,我們就是例行公事的簡單瞭解點兒情況!”顧小凡看業務經理兩隻手搓來搓去,好像很緊張的樣子,連忙開口對他說,希望他能夠放鬆一點。
業務經理笑着點頭答應,看樣子也沒有真的把顧小凡的話放在心上。
隨後鍾翰和顧小凡輪番問了這位業務經理一些問題,當然,基於業務經理平常因爲工作性質的緣故,和任雪峰的直接接觸機會並不是特別多,鍾翰他們問的問題也比較泛泛一些,沒有過多的試圖深入發掘什麼。
基本上,業務經理口中所描述出來的任雪峰,是一個雖然人到中年,但是依舊充滿了事業上野心的男人,專注於公司的生意,十分的精明強幹,而任雪峰的妻子許若蓓與任雪峰可以說是珠聯璧合的一對黃金搭檔,雖然許若蓓在公司內部並沒有直接擔任什麼正式的職務,但是所謂老闆娘,她也經常會到公司裡面來,幫忙處理公司裡頭的事情,比如招待一些重要的客戶之類,總之是一對難得一見的模範夫妻。
業務經理還委婉的表示,雖然許若蓓在員工面前很有老闆娘的威嚴,但是在老闆任雪峰面前卻是十足的小鳥依人,讓員工們私下裡沒少感慨,愛情果然會讓人變得比較不一樣。
和業務經理談過之後,鍾翰又請他幫忙找公司其他平日裡能有機會接觸到任雪峰的職員,業務經理倒也算是個爽快的性格,沒一會兒就給叫來了幾個人,其中有一個原本是任雪峰的秘書,因爲懷孕生子,不能繼續擔任秘書的工作,所以被調到了其他部門。
結果和這些人逐個談了一遍,到最後,就連一向認爲自己耐心很好的顧小凡都有些厭倦了,時不時的就拿眼睛去瞄鍾翰,看看他有沒有結束談話的意思,結果鍾翰居然一直很淡定的和業務經理給帶過來的人逐一的都交談了一遍,然後才和顧小凡一起離開了任雪峰的公司。
“我原本以爲自己的耐性就夠好的了,沒想到你比我還厲害,”走出大樓之後,顧小凡忍不住打了個呵欠,“剛纔那些人說出來的東西大同小異,聽多了我都快背下來了,搞得我在一旁差一點兒犯困,真不明白你幹嘛還要浪費時間都聽一遍。”
“就是因爲大同小異才需要多聽一聽,看看到底有多少人都私底下通過氣,在儘量對外保持口徑一致。”鍾翰一邊走一邊對顧小凡說,天已經黑了,氣溫也更涼,他把原本敞開的大衣釦子扣好,兩隻手插進大衣口袋裡,“正所謂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越多的人說出相似的話,那些話的可信度反而就越低。”
顧小凡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看看手錶,問:“那咱們剛纔爲了聽他們的版本是不是都一樣,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現在是不是來不及過去工廠那邊了?”
“剛纔我在聽他們說話的時候,你在幹什麼?做白日夢?”鍾翰眉頭皺了皺,顧小凡方纔就坐在自己身邊,安安靜靜,一副全神貫注、認真傾聽的樣子,結果現在她問出來的問題充分的暴露了她方纔在走神的事實。
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開小差的事情,顧小凡心虛的縮了縮脖子,嘿嘿的乾笑幾聲:“那會兒天都快黑了,我哪可能是發白日夢啊,我……我就聽那些人說多了之後,發現基本上都是一個版本,統一過口徑了似的,就……抽空回憶了一下丟了的那一半年終工作總結上頭自己都寫了些什麼……”
鍾翰停下腳步看着顧小凡,沉默了幾秒,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然後又繼續向前走,對她說:“方纔和他們的對話過程中我已經順便向其中的一個人詢問過了,工廠那邊是實行三班倒,也就是說,一天24小時都會有人在值班,走吧,現在咱們過去還來得及,早點完成任務你才能早點回家寫那半篇年終總結!”
顧小凡連忙點點頭,又偷偷的看了看手錶,一邊和鍾翰一起朝公交車站走,一邊在心裡暗暗的盤算着,今天晚上自己是不是得開夜車才能夠搞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