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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成的遲疑,讓方圓原本略微鬆弛下來的神經一下子又繃緊了起來。她緊張兮兮的看着楊成,生怕楊成會說眼下的情況仍舊不能排除戴煦的嫌疑。
楊成也看出來,自己這稍微一遲疑,讓方圓又做了不好的聯想,這段時間的所有事情,也實在是夠這個小姑娘受的了,所以他也不想故意賣關子讓方圓緊張和擔心,便對她解釋說:“我的意思是說,關於戴煦的嫌疑問題,現在還不適宜對外公開宣佈什麼結論。那個‘李家偉’到底是個什麼身份,是不是你們懷疑的向文彥,或者受向文彥支使,咱們還沒有一個定論,並且這個‘李家偉’也是行蹤未定,沒有被咱們掌握,不管是他還是其他什麼人,那個試圖嫁禍戴煦的人現在還在暗處,咱們在明處,對方非常有可能在暗處緊密的盯着案子的調查進度,假如我們公開解除了戴煦的嫌疑,對方一定會意識到自己計劃失敗,要不然有可能會想要來個魚死網破,要不然就是乾脆一走了之,遠走高飛,外逃,讓咱們根本就沒有機會抓住他,看看這個栽贓嫁禍的人到底是個什麼真面目。所以在對方暴露了行蹤和身份之前,戴煦還是不宜露面的,應該儘量保持低調行事,深入簡出,不要讓外人發現我們已經發現了那些破綻,這樣才能不打草驚蛇。”
聽了楊成的話,方圓這才略微鬆了一口氣,原本冰涼冰涼沒有一絲溫度的指尖也漸漸的恢復了一點點的體溫,她的心跳又重新恢復了正常。忽然之間好像身上什麼無形的重擔被瞬間卸除了似的,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油然而生。
戴煦看她悄悄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臉上也多了一點點淡淡的笑容,他的手在辦公桌下面。悄悄的拉起了方圓垂在椅子邊上的一隻手,輕輕的捏了捏,又默默的鬆開,沒有太多的表示,只是用這樣的一個小動作來略微的安慰一下方圓。他們畢竟還是在楊成的辦公室裡。也不好意思太過於放肆。
戴煦的小動作讓方圓心裡一暖,她扭頭看了看他,又問楊成:“那這期間,戴煦是要一直留在公安局這邊,不可以回家麼?那可不可以允許他聯繫一下他的父母?這幾天他一點音訊都沒有,他父母很擔心,我之前稍微編了個理由瞞着他們,沒敢讓他們知道這件事,可是如果再繼續拖下去,恐怕就瞞不住了。”
“這個是沒有問題的。不過既然怕老人擔心,已經瞞着他們了,那戴煦聯繫父母之前,還是先和方圓串一串供吧。”楊成笑着對方圓和戴煦說,說完之後,又想起方圓還提出了另外的一個問題,便又說,“戴煦一直留在公安局這邊恐怕也不太妥當,假如那個試圖嫁禍栽贓的人本身具有很強的反偵察意識,那麼他應該也會意識到。戴煦一直被留在公安局這邊,這也就代表着他並沒有被正式認定爲犯罪嫌疑人,戴煦一天沒有被移送關押,他一天就不會徹底的放鬆下來。所以關於戴煦什麼時候。以什麼樣的方式被‘移送’關押,我再考慮考慮。不過話說回來,戴煦,‘移送關押’之後,行動自由可還是受限的,你要配合。”
“放心吧。楊隊,這事兒我心裡有數,我這個人,懶得很,呆得住。”戴煦不大在意的對楊成笑了笑,就像他平日裡的那副模樣,如果不是那一臉的胡茬兒,還有臉上淡淡的疲憊,恐怕沒人看得出來他之前揹負了那麼重的不白之冤。
“楊隊,那……”方圓猶豫了一下,“我接下來還用繼續休假麼?如果不需要休假的話,我可不可以和其他人一起參與到接下來的調查工作當中?”
雖然說之前自己偷偷摸摸的也沒少調查,收穫也不少,並且楊成對自己的行爲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這之前那樣畢竟是上不得檯面的,所以如果可以光明正大的參與到調查當中去,那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也更加的得心應手。這個案子原本方圓並不是非要調查不可,但是現在她卻覺得自己有責任貢獻一些力量,因爲死者是楊志遠,也因爲被陷害的對象是戴煦,這兩者都與她有着關聯,一個是她的追求者,一個是她的男朋友,所以這件事對於方圓而言,可以算是關係重大的,不管是爲了栽贓戴煦而加害了楊志遠,還是單純對戴煦的栽贓嫁禍,都是不能被原諒的,她因爲這件事而產生了一種發自內心的憤怒感。
楊成想了想,點點頭:“好吧,既然到了這個地步,包括湯力他們在內的人,也就沒有什麼非要回避不可的理由了,你們就都參與進去吧,不過這件事對於你來說,可能意義比較不一樣,所以無論如何,一定要保證客觀公正,能做到麼?”
“楊隊你放心,我一定做到!”方圓好像生怕楊成會反悔似的,趕忙表態。
楊成點點頭,讓方圓先回去,自己還打算和戴煦說一些別的事,方圓不好拒絕,只好起身先行離開,走之前她又略微帶着不捨的看了看戴煦,已經幾天不見了,除了擔心之外,思念自然也是氾濫的,雖說現在戴煦的危機算是暫時解除了,但是到底什麼時候他才能真正的回到家裡去,還不太確定,尤其是經歷了上一次突然之間被隔離的事件之後,方圓也有一些心有餘悸了。
戴煦對她點點頭,笑了笑,那笑容裡有着安撫的意味,方圓不好意思當着楊成的面表現的過於兒女情長,只好暫時把自己的一肚子話都嚥了回去,一個人走出了楊成的辦公室,徑直回到了刑警隊那邊,她終於可以不用繼續憋在家裡放大假,不用偷偷摸摸的調查了。被批准重新回到調查當中去,這讓她感到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好像加速了流動,整個人都充滿了幹勁兒。
既然現在調查方向已經發生了改變,刑警隊的這一組人和現在正在負責調查的同事坐在一起開了一個碰頭會。交流了一下眼下所掌握的信息,以及對接下來的調查工作重新進行規劃和分工。湯力和賀寧以及方圓他們都重新被納入了調查人員的隊伍當中,各自領到了接下來的工作任務。
首先需要做的,自然是結合方圓對“李家偉”背後指使者是不是向文彥這件事的懷疑去進行驗證。想要驗證這件事,就需要聯繫當初的火災發生地。也就是向文彥家裡親戚那棟別墅的所在,當時負責處理火災事故的消防隊,瞭解一下當初發生火災的原因,以及火災現場的一些具體情況。
這件事實施起來並不難,他們很快就聯繫到了當時處理火災的消防隊,找到了相關人員詢問當時的情況,得知那一場火災的火勢非常的兇猛,起火原因疑似認爲的用火不慎引起的,幸虧是一座獨棟別墅,左右都沒有緊挨着其他建築。所以儘管房子本身燃燒都十分厲害,卻沒有殃及鄰居,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因爲火勢兇猛,並且屋內並沒有人影出現,或者呼救的聲音,所以一直到消防隊把火勢控制住,徹底熄滅了大火之後,到別墅裡面去進行檢查,才發現原來屋子裡面還有一個在火災中遇難的人,只不過因爲焚燒的過於厲害。被找到的時候,衣服早就已經燒得一點不剩,就連屍體也只剩下了極其少量殘缺不全的骨骸,爲什麼這棟別墅裡面的人沒有來得及逃出現場。甚至連到窗口去呼救都沒有嘗試過,這個問題消防隊的人也回答不上來,畢竟他們沒有發現明顯的從外部人爲縱火的跡象,所以也沒有把這次的火災與刑事案件結合在一起,只當是屋內的人嚴重的醉酒,或者是因爲別的原因失去了意識。所以才被燒得如此徹底。
在火災之後,公安機關通過殘存的血跡和指紋認定在火災中喪生的人就是逃獄的向文彥,向文彥應該是躲在親戚家裡面,結果不巧遇到了這樣的事。
得到了這樣的結論之後,刑警隊的人討論決定,派兩名當初沒有參與處理過向文彥那個案子的同事去聯繫向文彥的家屬,爭取能夠得到對方的許可,讓他們從焚燒後殘留的少量骨骸當中提取到DNA,這樣纔可以藉此來進行比對。
方圓因爲之前就參與了向文彥那個案子的調查,所以自然是不方便露面的,不過她也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忙,幾乎沒有浪費一點時間的就開始着手調查起那個容留向文彥藏身的別墅主人——向文彥親戚家裡面的情況。
畢竟這一次的火災還是帶來了比較嚴重的影響,所以想要收集這方面的信息自然也不是什麼難事,方圓很快就瞭解到,那棟起火別墅的戶主,是向文彥的一個遠房堂叔,關係還沒有出了五服,親屬關係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向文彥的這個堂叔是個生意人,在改【河蟹】革開放之初選擇了下海經商,並且效果還算不錯,撈到了自己人生之中的第一桶金,之後便錢生錢,生意做得越發成功起來。
起火的那棟別墅是向文彥的這個堂叔幾年前購置的,購置之後並沒有派上什麼用場,大多數時候都是空置着不用的,只有極其偶爾的時候,纔回到自己家的這套別墅裡面招待一下親朋好友,平時這棟別墅反倒是向文彥堂叔家裡面的獨生子偶爾會到別墅那邊去,有的時候是自己去,有的時候會帶幾個朋友。
關於這個堂叔的兒子,方圓也着重的去調查了一下這個人的個人情況,發現這個堂叔的兒子名叫向毅,年紀只比向文彥略小兩三歲,今年也有二十二三了,長得身材中等,不高不矮,不知道是不是從小營養就比較好的緣故,整個人生得白白胖胖,那模樣看起來竟然像極了水滸傳裡面的高衙內。向毅是打從初中畢業之後,就放棄了學業,沒有繼續升入高中就讀。此人不學無術,初中階段學習成績就非常的不好,輟學之後就更是一事無成,終日四處遊蕩,成了一個“無業遊民”,仗着自己的父親家底殷實,到處廝混,結交了一羣不三不四的朋友,都是一些和他一樣,早早就離開了校園混跡社會的閒散人員。
不知道爲什麼,一發現這個堂叔的兒子竟然與向文彥年紀如此接近,方圓的腦子裡就多繃起了一根弦,雖然說沒有任何這方面的徵兆或者跡象,她還是花了不少的經歷和時間在調查這個堂叔的兒子向毅身上。
不調查還好,這麼一調查她發現,向毅這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和敗家子,身上還真是有一些比較奇怪的事情。
在別墅起火之前的一段時間,向毅曾經動用家裡面的銀行卡,有過多筆銀行提現記錄,每一次取的數額都比較大,不是一萬兩萬這種ATM機就可以解決的數額,而在這一過程中,向文彥的那名堂叔,也就是向毅的父親,還曾經向公安局提起過報案,報案理由是自己的兒子遭人詐騙,前前後後的受騙金額總計可以達到了四五十萬那麼多,當時公安機關也受理了向文彥堂叔的這起報案,並且把向毅這個直接的詐騙受害人給交到了公安局裡面接受詢問,向他了解被詐騙的全部過程,以及他提現之後如何把這筆錢交給騙子的一些具體細節,然而向毅也不知道是鬼迷心竅,還是腦子確實不怎麼好使,在接受詢問調查的過程中,他對騙子方面的情況一問三不知,或者是說來說去版本總是不對,到最後乾脆表示自己腦子當時不清醒,有什麼人給他聞了什麼東西,他一下子就被人控制住了大腦和行爲能力,這種簡直不能更離譜的理由,讓處理案件的警察哭笑不得。
到最後,這一起涉及到金額高達四五十萬的詐騙案件,因爲被害人根本無法提供任何有價值有意義的信息而被暫時擱置,一直沒有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