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芳對王學之叫自己“女俠”簡直是受用得不得了,當下就換了臉色,嘻嘻笑道:“就你最會說話了!剛纔還那麼厲害,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挺有本事的啊?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的要求,本姑娘當然會滿足。給,那去吧!”
“不,不,不行!”皎月忠一把搶下了皎月芳手中的冰壺。
“爲什麼?”皎月芳和王學之都是十分詫異。
“師父說了,這個冰壺不能離身的,你不能把冰壺給他!”皎月忠這時候十分堅決的拿着冰壺,好像這個冰壺是他的命一樣。
“王剛哥哥又不是壞人,他救了我的命,我要嫁給他的!”
“啊?”
“啊?”
這次是王學之和皎月忠一起發出的驚訝之聲。
而其他人雖然沒有驚叫出聲來,但是也是瞠目結舌的看着這個小姑娘了!
素來聽說這些蠻夷民族的姑娘們比男人還豪放,沒想到竟然豪放到這種程度了,才認識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要以身相許了!
不過,王剛這小子也太有豔福了吧?每天身邊跟着上官眠這個讓人垂涎的蒙面美女不說,現在來了個嫩的像水滴一樣的小姑娘,竟然口口聲聲喊着要嫁給他!
嘖嘖嘖,真是讓這些男人們情何以堪啊!
王學之尷尬的笑了笑,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雖說這小丫頭長得不賴吧,但是這麼直接的向自己求婚,他一時之間還真是難以接受,早知道這樣的話,當時不如不救她了!不過一想也不對,不救她,難不成看着她被那個怪物給吞噬麼?
“給!王剛哥哥,你看吧!”
皎月芳趁着皎月忠詫異的時候,將冰壺從他的手中搶了回來,遞給了王學之。
王學之這時候真是接過來也不是,不接過來也不是了。
白面書生索性將這個厚臉皮做到底了,搶先把冰壺拿了過來,打開來看,裡面都是晶瑩的白色珠子!
“你拿來!”皎月芳十分不悅的從白面書生手中搶回了冰壺,重新遞給王學之:“王剛哥哥,我給你看你爲什麼不看?你看不起我的東西?”
皎月芳這時候已經很憤怒了,一張小臉兒漲得紅撲撲的,眼睛中帶着倔強的神情。
王學之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支吾道:“這……”
“哼,小姑娘,你這麼直接,把人家嚇着了,難道還不明白麼?也真是的,難道你母親沒教你什麼叫做禮義廉恥麼?人家救你是不忍心眼睜睜的看着你被怪物給吞噬,可沒有想過要娶你。”上官眠冷冷道。
王學之心想,遭了,要有一場大戰爆發了。
不過沒想到,皎月芳這時候轉過臉去看了上官眠半晌,彷彿是在思索什麼事情一般,半晌,開口十分認真的說道:“這位蒙面醜女,你怎麼這麼大的反應啊?該不會是你也喜歡我的王剛哥哥,你也想要嫁給他吧?”
“你……哼。”上官眠剛要發作,但是轉念一想,如果自己和這個臭丫頭生氣,不是讓同行的這些人認爲她說穿了自己的心事,所以自己纔會動怒的嗎?
哼,這小子,他也配麼?這個姑娘真是腦袋不靈光吧?
上官眠冷哼一聲,高傲的別過頭
去,表示不屑於和這個臭丫頭一般計較。
王學之見大戰沒有打起來,雖說一番看好戲的念頭被打消了,但是也總歸是減少了一些麻煩,於是急忙把冰壺從皎月芳的手中接過來,企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皎月芳看到王學之接過了冰壺,笑得十分開心,湊近了王學之,給王學之解釋道:“王剛哥哥,你看到這些白色的小丹藥沒有,他們都是那些晶蟲變的呢!”
王學之心想,你這滿壺的丹藥,我怎麼可能看不到,你當我是瞎子還是傻子啊!
“哦,哦,看到了,看到了。”王學之只好應和道。
皎月芳聽到了王學之的迴應,更加開心了,旁若無人一般,更加湊近了王學之,悄聲說道:“蠱術可好玩兒了,你要不要學?”
王學之一聽這個,可來了興趣了,通過剛纔的一役,他是真的對蠱術十分感興趣了,如果能夠涉獵蠱術的話,以後遇到一些大小麻煩,都可以借不少力吧。
“你教我?”王學之脫口而出道。
不過說完這句話他就後悔了,因爲他可以隱約的感覺到,這個小丫頭是個狗皮膏藥類型的女孩兒,一旦黏上了,可不是容易丟掉的啊。
“當然啦!你要和我會西鳶族去的,你是我們皎月家族的女婿,就是未來家族的繼承人,我可是我爹爹的獨女,他會好好對待你的,不光我會教給你蠱術,就連我爹爹他也會教你的!”
“芳,芳妹,你,你給我過來!”皎月忠聽不下去了,一把拉過了皎月芳,一副這個小丫頭該吃藥了的架勢。
王學之正好趁此脫身,回身對衆人道:“既然咱們已經幫助皎月兄妹解決了問題,我們還是儘快趕路吧,事不宜遲,而且路上遇到了什麼問題,報上皎月兄妹的名號來,大家也都會給一個面子的。”
其實王學之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是要當着皎月兄妹的面兒說這一番話,這樣既給了他們面子,也能夠讓自己一行人順利的離開水鏡,不然前面再遇到其他的蠱術師,說出皎月兄妹的名號,這兩兄妹再不認賬怎麼辦?
王學之說完,便向白面書生和上官眠等人使了一個眼色,衆人立刻會意,趁着這兩兄妹糾纏的時候,迅速的飛走了!
“王剛哥哥,你回來!你回來!”皎月芳發現王學之已經走了,氣得直跺腳,話語中都帶着哭腔了。
“這小丫頭這麼挽留你,你就不回去安慰一下?”這時候聞人也止不住開口逗王學之了。
王學之可不敢回去,只怕再落入這個小丫頭的手中,她非要拉着自己會西鳶族去不可,雖然他對蠱術感興趣,但是還沒有濃厚到以身相許的程度吧?
王學之等人一路加速前行,但是越到水鏡的中部,卻越感到飛得十分吃力,於是只好步行,但是即便是不行,衆人也感到了一種無形的阻力。
王學之下意識的看向敖烈,因爲只有他對這裡是瞭解比較多的,其與衆人,包括自己,可謂都是對這個水鏡一無所知。
敖烈這時候微微閉目凝神,片刻,開口道:“前面就是蠱術師大面積聚集的地方了,他們身上會釋放出一種和咱們的氣場不一樣的靈力,這種來自蠱術師的靈力,會對咱們身上的元力造成干擾。”
“蠱術師不會這麼厲害吧?剛纔那兩個蠱術是也沒有強大到哪裡去,後來還不是要王兄弟救命才能活?”一個武者說道。
敖烈知道現在大家對蠱術師都不是十分忌憚了,於是解釋道:“蠱術師若是和我們單打獨鬥的話,自然不一定打敗我們,但是這裡是蠱術的世界,每百年出現一次的水鏡,就是爲這些蠱術師們存在的,他們纔是水鏡裡的主宰,而此刻他們又大面積的聚集在一起,我們自然抵不過。”
王學之知道敖烈說的有道理,其實若不是剛纔皎月兄妹落了單,就連水鏡晶蟲王也不一定是這些聚集在一起的蠱術師的對手的。
只可惜了,這些蠱術師們並不懂得分工合作,而是互相競爭的存在,只怕他們現在自己人和自己人已經打得不可開交了,根本沒工夫合力對付自己一行人吧?
想到這裡,王學之心下稍安,覺得就算走得慢一點也沒有關係的,遇到強大的蠱術師,就用友好的方式商量,對方知道自己一行人只是想要通過,自然不會爲難,而遇到能力弱的蠱術師,若是對方糾纏,直接亮出皎月家的名號就可以了。
不過,倒是一直有一個問題困擾着王學之,就是既然這是蠱術師的世界,爲什麼自己一行人能夠被一股強大的吸力給吸到這裡來?
回想起那個讓自己一行人進入到水鏡世界的瀑布,當時那個瀑布是十分平靜的,而自己一行人也僅僅是想要通過而已,況且衆多的記載中,並沒有說過五重天和六重天之間的瀑布有什麼危險,可見自己一行人進入到這裡絕非必然。
但是也不能夠稱作“偶然”,因爲這些人之所以在這裡,並不是他們主動來的,而是被動被吸力給抓進來的。
到底是什麼力量在無形之中操作這一切?
王學之越想越想不通,真是覺得頭痛。
罷了罷了,既然想不明吧,就不要去想了,總之能夠走出這裡纔是最重要的,什麼原因讓自己來的,已經不重要了,畢竟人已經在這裡了。
“據說這水鏡中有一個巨大的漩渦,這個漩渦會時不時的發出一些吸引力,來吸引外界的人進來,給自己供給營養。”敖烈用意識和王學之交流道。
王學之感到敖烈大的意識交流,便知道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了,不然敖烈完全可以說出來給大家聽的,於是也打起精神來,詢問道:“老前輩,供給營養是什麼意思?難道這水鏡是有意識的,也是想要永久吞噬我們的?”
敖烈搖了搖頭,繼續用意識說道:“其實這個水鏡之中最可怕的東西並不是這些難纏的晶蟲,而是水鏡之母,每一次水鏡的出現,都是她來操縱的。當然,我也只是聽說過,並沒有見過。水鏡每一次出現,只會持續一天的時間,而一天之內無法離開這裡的人,就會被水鏡之母吞噬。”
“可是每次來這裡這麼多蠱術師,能夠在一天之內離開的,也沒有多少吧?大多數蠱術師都在爭奪晶蟲數量的自相殘殺中喪生了,這些人還不夠她吞噬的嗎?”王學之這時候是真的弄不明白了,他唯一能夠肯定的是,自己一行人還要對付一個更強大的存在。
而這個存在,既然被稱作“水鏡之母”,可見不是自己一行人能夠輕易戰勝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