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丹南部正處於交戰狀態,因此邊境線上並沒有官兵防守。
而在踏上邊境線的一瞬之間,所有人都收到了陰司發來的最新消息。
其他人本來想着有林立同行,這一關十拿九穩能夠通過,卻沒想到陰司給每個人都提供了一條不同的路線,要求選手按照指定路線去營救指定的一個人物。
而這個人物要麼是小孩兒,要麼是女人,要麼就是老人。
原因說得很清楚,目前南方**武裝與北方的政府軍正處於全面交戰狀態,南方反正政府武裝內部有一部分極端頭領,派遣高手將北方各部落中的重要人物、以及政府軍各首腦的至親家眷綁架,企圖以此逼迫蘇丹政府全面投降。
爲防備北方政府軍組織突擊部隊營救,這些人質被分散關押在支持獨立的南方各部落、又或者**武裝後方各營地之內。
所以這一次的通關任務是,每位選手按照陰司指定路線,營救出陰司指定的某一個人質,並且將這個人質,安全送回他們自己的部落或者家庭。之後可以從部落首領、或者人質父母手中,得到一顆修真延命丹。
但,這一路不僅千難萬險,而且每個人質,都會有不同地區的兩個選手同時護送,在抵達目的地之後,卻只有一位選手能夠得到修真延命丹。
換句話說,選手們不僅要抵擋**武裝的圍追堵截,還要防備另一個選手背後捅刀,所以這一關被淘汰的選手,至少會超過半數。
林立需要去的地方,必須穿過整個蘇丹南部地區,直達**武裝的大後方。想必林立的本事最大,自然困難也最多。
不過林立不爲自己擔心,反而有些擔心蘇曉文。
雖然蘇曉文會隱身術,在高手對抗中連高壯也不是對手。
但高壯有一對九極神斧護身,即便是炮彈也很難傷高壯分毫。蘇曉文卻沒有這樣的護身寶物,一兩顆子彈傷不了他,但如果遇到亂槍齊發,蘇曉文卻非常危險。
所以林立考慮一下,將身上收着的變形紗交給蘇曉文。如此一來蘇曉文自己可以隱身,他要護送的那個人,也可以千變萬化。
之後十二人便就此分開,各自按照陰司發來的路線前行。
以林立的本事,根本就不需要尋找交通工具,他只要施展五行遁術,瞬間就能從此刻所處的位置,轉移到蘇丹南部。
只不過他從未來過蘇丹,而要營救的那個人他又從未見過,自然不可能準確定位。
所以他只能往大致方向,一次轉移數百公里,在跟人打聽清楚準確方位之後,再次施展遁術前進。
如此這般連着調整了幾次方向角度,一個小時之後,他已經來到了陰司指定的一個名叫扎哈里的鎮子。
但陰司只是給了他該營救的那個人的名字,此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在扎哈里鎮的什麼方位,都沒有更詳盡的說明。
不過林立方一抵達鎮子,便發現這個鎮子上全都是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很明顯這裡就是**武裝的一個大本營。
但林立一來不願多傷人命,二來中國政府向來抱持着不干涉他國內政的外交原則,林立只求救出人質,儘可能不讓**武裝感覺到中國人偏向政府軍。
所以林立使動法術,將自己變化成一個黑人模樣。
他現在還不能隨心所欲掌握變化之術,但只是簡單改變膚色,卻沒有問題。
另外他身上的裝束,自然也變化成跟其他**武裝人員差不多的模樣,之後便昂首走向鎮子中心。
原來這座鎮子,果然是**武裝最大的據點之一。
因爲鎮子裡有一個能夠製造手雷、子彈、步槍等簡單槍械的兵工廠,所以**武裝在這個鎮子裡駐紮有超過一萬武裝人員。
駐地司令員名叫伊戈,今年已經四十有餘,但是今天,卻是伊戈娶親的好日子。
伊戈娶的是全蘇丹都很出名的一個美女,名字叫做烏默爾。
爲保證娶親儀式正常進行,伊戈請來了蘇丹南部很有名的一個大祭師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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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人的娶親儀式,自然跟亞洲人大不一樣。
在一個大場子裡,老早燃起了一大堆篝火,有資格參加婚禮的各武裝頭目,從吃過中午飯,就開始圍着篝火又蹦又跳,蹦累了跳累了,喝口酒繼續蹦繼續跳。
所以到傍晚時分,大多數人都有微醺之意,一個個全都圍着篝火放聲高唱。
直到新郎新娘出場,全場才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盯着新娘,情不自禁爲新娘的美麗所傾倒。
大祭師說了兩句祝禱詞,之後端着一碗鮮牛奶,準備上前潑灑在新郎新娘的面部。
這是新郎伊戈所在部落婚禮儀式的最後一個環節,一旦牛奶澆面,新郎新娘就成了正式的合法夫妻。
可就在大祭師一手端着牛奶,另一手沾上牛奶,嘴裡念念叨叨準備彈射向新郎新娘面部的時候,本來低眼垂目端坐在新郎身側的新娘,忽然起身轉到了新郎身後,同時她一手向前圈住了新郎的脖子,另一手握着一柄小刀,抵在了新郎的頸項之上。
這一下變故徒生,而且新娘的動作靈動迅快,新郎伊戈雖然久經戰仗,卻竟然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尖刀抵喉。
旁觀的武裝頭目們在稍微的一個愣怔之後,全都跳起身來紛紛鼓譟。
但新娘面目森冷,一字一字吩咐伊戈:“叫你的人全都退下,要不然我即刻讓你尖刀穿喉!”
她口中說話,手中用力。
那刀十分鋒利,立刻刺入伊戈頸部,鮮血頓時從刀尖處流出。
伊戈只覺頸部一痛,雖然生性兇悍,也不得不趕忙揚手,阻止手下頭目逼近過來。
大祭師卻於此時仰起頭來,“哈哈哈哈”一陣大笑,說道:“想不到啊想不到,新娘居然還是一位高手!”
“你也給我退下!”新娘一聲冷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