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格直接抵在了慕容冶的胸口,鮮血飛濺在燕闕身上,後者瞪大了雙眼,手中的劍隨着慕容冶的屍體一同落下地去。
“爲什麼?”燕闕,不,秦莎的雙眼變得清澈無比,除了驚異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痛楚。
漸漸地,呆滯的秦莎跟前迅速聚合出一具身體,看清了他的模樣,真的是他……
二十年,此時這空間是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
“剛進入這個世界時,我雖築基成功,但身體虛弱無比,還是合歡門宗主救了我。”
“我聽見你叫他師父,怎麼回事?”
“大勢所趨,他也確實教了我些東西,但合歡門早就狼子野心,縱然我是金丹,也不過也是工具罷了。”
“所以叫聲師父也算是滿足了這個合歡門宗主的虛榮心。”
二人就在這個被禁錮時間的空間裡依偎着彼此,也說着過去那些年經歷的事以及未來的計劃。
“聽你這麼說,將來空間桎梏打破,重返超神宇宙時,合歡門恐是個隱患!如果我對他出手,你會爲難嗎?”
聽見榮卿這麼問,秦莎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當然很爲難,”秦莎思考片刻,“我們打一架吧?你也名正言順!”
“哦?你想玩兒暗度陳倉?況且剛纔我就已經敗給你了呀!”
“我是那種人嗎?我贏的是慕容冶,不是你榮卿,況且我被控制,根本沒發揮出真正實力!”秦莎較勁道,“你要整合這個世界的勢力嗎?”
“不,每個流派都有資格發展,這樣世界纔不會顯得那麼單調,合歡門我也只殺一些該殺之人,我尊重強者,好君子之交。”
“說得像真的似的,”秦莎準備起來,“我會繼續潛伏在合歡門,這裡面有些東西,我相信你也會感興趣的。”
“等等!”榮卿叫住秦莎,右手擡起她的俏顎,輕車熟路地吻下,“二十年了,你還是那麼香!”
“老不正經!”秦莎微笑,轉過身去,向地面飛去。
“等這個世界的事告一段落,我們就準備離開吧!對了,還有,莎莎,生活,要有情趣!”榮卿用靈識傳音。秦莎沒有減速,也沒回頭,只是在心裡回答:我相信!
“小妮子才幾十年不見又玩兒起高冷了。”榮卿化作一股無形的氣息,射向天道山脈。
“何等鼠輩,膽敢進犯我的領域!”
“你的力量感覺又弱了幾分!”
榮卿感覺到,業鈞的返虛之勢雖依舊強大,但比起他自己而言,又減弱了許多。
“已如風燭殘年了。”
“太好了,是你小子!”
老頭見到是榮卿,喜出望外。
“說的沒錯啊,若再如此下去,數千年的返虛大能可就身死道消了,這可是這個世界的損失啊!”
“你還有臉說?好歹也是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居然還發這種牢騷。”榮卿畫出一個繁雜的符文,“把你的元嬰放這兒來!”給業鈞老頭示意到。
“臭小子,這麼不懂尊老愛幼,將來你孩子肯定氣死你!”
“幹嘛?”業鈞老頭看着地上的符文,又叫起來,“你小子真是個壞傢伙,我都沒多久可活了,你還想煉了我的元嬰,這麼久沒見,看來得給你鬆鬆筋骨了!”
“雷霆——萬鈞!”
無數道足以秒殺化神的雷霆法則之力抽打在山巒。
“你這個老瘋子!”榮卿雖躲得遊刃有餘,但業鈞喜怒無常的性格着實令人懊惱,“再不停手,你就等死吧!這天下除我之外,無人能幫你重塑肉身!”
“你說什麼?”電閃雷鳴的天道山脈深處瞬間平靜下來,彷彿這雷、這電、這威壓從來沒存在過一般。
“沒說什麼!告辭,我期待我們還能見面。”榮卿起身。
“唉~榮老弟,大老遠跑來做客,怎麼能這樣就走了呢?”業鈞老頭笑嘻嘻地說到。
“榮老弟,榮大爺,您就別計較了行不?”業鈞又討好起榮卿來,見後者還想走,又說到,“我這裡有法寶、有神兵、有仙丹、有功法……您看上啥,直接拿可好?”
“我說,你好歹也是一方大能,怎麼能這麼雙標?”
“雙標是啥?嘁!到我這個程度,沒有什麼比活着更重要了。”
天道崩塌,法則限制,業鈞再無進步可能,這番言論倒是頗有無奈。
“放空你的元嬰,我負責輔助不讓你的靈力外泄,具體凝聚出的肉身強度關鍵還是在你。”
一個金色的嬰兒浮在符文法陣內,隨着榮卿的言論不停凝聚法訣。
“你元嬰出竅維持生命,我會將你的本源力量封印起來,有朝一日再解除封印即可。”
隨着時間的流逝,空氣中勾勒出一個輪廓,白色的頭髮,白色的長袍,青色的瞳孔,容貌比靈體狀態時年輕了幾分。
“只是區區僞化神嗎?”業鈞適應着這具暫時的身體。
“不錯了,畢竟不是神體,能一下子將修爲提升到元嬰巔峰已經證明你的天賦強大了。”
“哎,天才就是這樣,壓力山大,說吧,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