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車窗,拿了支菸點着叼在嘴角,想了想自己的這個想法好像還缺少點什麼,強哥摸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我,“你小子算是成熟了不少,這個想法和我基本差不多,只是裡面少了點東西,”強哥說着舔了舔嘴脣,思索着,“具體少了點什麼,我現在還想不清楚,”
汗,我還以爲他有更好的意見呢,我嘆口氣點了下頭,“強哥,我和你一樣,腦子裡就是有這麼一點東西,感覺很微妙,總是若隱若現的,”
“呵呵,這就說明還不夠成熟,還需要多動腦子啊,”強哥笑着指着自己的腦袋繼續說道,“我想到了,讓彪子利用這個機會發揮他該有的價值,除了提供消息以外,他完全可以把身邊的人搞垮,我們也可以利用這次機會乾淨利落的幹掉龍虎堂的主要成員,”強哥說到這裡看了眼正在沉思的李彪,“彪子,咋樣,這可是個絕對好的差事,非你莫屬啊,”
“哎~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好好的做一次演員,都不要崇拜哥,哥只是個跑龍套的臥底,”李彪拽了起來,笑着看着我們三,“既然這樣,我什麼時候動身,”
“明天吧……”
“等會,”我打斷強哥的話,笑着看着他們,“我還有一個更狠的招,特別的簡單,你們過來……”我朝着他們三招了下手,將頭靠在一塊小聲的對他們說着,
說完以後,他們三人相互看了看,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都同意了我的想發,
強哥看着我們點了下頭說道,“我們現在必須學會一樣東西,那就是狠,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無論身處什麼樣的環境,”
“我還不夠狠嗎,他媽的誰如果得罪我,我可以讓他提心吊膽一輩子,這就叫折磨,”李彪說着指着我和宏宇笑道,“你們兩個現在還差點,好的好好練練,既然選擇了江湖,就要有踏進江湖的準備,一旦遇到棘手的事情,到時候只會乾着急,”
“行了吧,別把自己說的像混過的老油子似的,你說的這些我都懂,而且我早就把自己的一切交給了這個混亂的社會,亂也好,混也罷,我劉晨現在都成了這般熊樣了,還能怎麼樣,宏宇,咱們哥倆可以說矯情最深,你說,哥說的對不對,”我靠在宏宇的旁邊,握着拳頭砸在他的大腿上,
宏宇大叫一聲伸手揉着大腿,“對,對,晨哥說的什麼都對,”接着皺着眉頭撇着嘴,他的手突然挪了位置捂在了襠部,然後猛地靠在了我的身上大叫道,“哎呦,晨哥啊,廢了,我這下半輩子完了,”
“有沒有搞錯啊,我說你這小子是不是欠揍啊,我剛纔明明砸的你的大腿……趕緊滾熊,少給我裝瘋賣傻,”
我推了宏宇一把,朝他大腿上又扭了一把,看着他要叫,我瞪着眼伸手指着他,“別出聲,你媽的再惹我,我廢了你這個狗日的,”
我這話剛說完,強哥和彪哥猛地轉過頭看着我,兩個人沉默着看着我,宏宇表情很複雜,他的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晨哥,我給你開玩笑呢,別,你別當真啊……”宏宇一邊說着伸手揉着大腿處,這一次很明顯,因爲是我真的用了功夫,宏宇疼的緊緊的咬着嘴脣,
我瞪着他,強哥趕緊勸道:“你倆幹嘛呢,大晨,你幹嘛打他,”
“哈哈,怎麼樣,我像不像真的生氣了,演的咋樣,”我摩拳擦掌,雙手不停的揉搓着,
“汗,晨哥你拿我當活人樁是不,行啊,演的不錯,領了那麼多獎金,你最起碼也要給個辛苦費吧,剛纔扭了一下加上一拳,請賠償我損失費,”
“你倆別鬧了,我們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看看需要準備什麼東西,明天全部準備齊了,現在各大散打協會都在利用這次比賽在擴招,這是個好機會,”強哥指着李彪說道:“彪子,你明天就要開始行動了,去龍虎堂報名,無論怎麼樣,你都必須給我進去,後面的事情我們再做安排,”
李彪呵呵的笑着,伸手摸着自己的光蛋,“沒問題,當演員可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更何況臥底這個角色我只有在電影中見過,沒想到我李彪這一生還能有做臥底的機會,嘖嘖,你們就等着看我的好戲吧,”
強哥啓動了車,然後打開了音樂播放器,裡面傳來刀郎的那首《永遠的兄弟》的伴奏音,強哥笑着轉過頭對我們說,“這首歌感覺太微妙了,不錯啊,”
“曾經的日子閃亮又明媚,我一起分享了青春的美味,曾經的日子傷感又苦澀,你我一起承受了身心的疲憊;曾經的浪漫讓你我幾度沉醉,曾經的滄桑讓你我不再純粹,分手時我不知你的去處,也沒有說我和你何時再相會;風去花謝,風來花開,曾經的日子只是在沉睡;風去花謝,風來花開,重逢的日子總是不期而會,”
聽到這裡,往事再次涌上了心頭,隨着伴奏達到了高潮,強哥將音量稍微了又調高了一些,我們四個人大聲的一起唱着:“來吧,兄弟,乾杯,是水一起趟,是火一起闖,生也相依,死也相隨,相依相隨,凱旋的日子不醉不歸,來吧,來吧,兄弟,乾杯,是水一起趟,是火一起闖,生也相依,死也相隨,相依相隨,凱旋的日子,我們不醉不歸,”
聽得陶醉,喊到欣慰,強哥將播放模式調到了單曲循環,一遍又一遍,除了強哥專心的開着車, 輕輕地哼着小調,我們三個以不同的姿勢靠在座位上,每人一個窗戶,欣賞着窗外的夜景,我心裡黯然心酸,現在的我不愁衣食住行,也不像很多男人一樣整天渴望得到一份愛情,美女相伴,
既然擁有了這些,我爲什麼突然間變得如此傷感,聽着這首能夠打動我心間我歌曲,我在心裡問自己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什麼纔是真正的兄弟,什麼樣的兄弟纔會成爲永遠,看過太多的影片,上香拜佛、滴血爲盟、誓言說了一大堆最後還是散的散,走的走,而很多都是因爲某種誘惑讓他們選擇了另一種生活的方式,
想着我身邊的這些人,強哥、李彪、宏宇、天慶和唐猛,熊帥也不知道現在心情怎麼樣,被關在家裡養傷,就像是牢籠中的怪獸,總有一天也會被馴服,但是熊帥只是個人,在家庭和我們這些人面前,我對他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張越,一想到這個名字,我心裡就一顫,這個從初中就陪我到現在的兄弟,我們到底有多瞭解彼此我不知道,但是發生過的事情,讓我恨他,我真的恨不起來,
或許,就像某個電影中演的那樣,兄弟之間不需要歃血爲盟,卻一樣生死與共,沒必要過多言語,卻同樣並肩戰鬥,生活在窘迫,社會再渾濁,只要有鐵血兄弟,此生何憾,一生何求,
“大晨,想什麼呢,下車了,”強哥轉過頭看着我,“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思,有心思給哥說,我們可是講好了,有事,說,”
我朝強哥笑了笑,打開車門下了車,李彪和宏宇下了車關上車門靠在車體上點了一支菸笑着看着我,“說吧,想啥呢,”
“沒事,就是聽着這首歌想了好多事情,都是往事啦,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走吧,”我嘆了口氣指着酒店朝前走着,
身後傳來李彪和強哥議論的聲音,宏宇跑過來伸手搭在我的肩上,笑呵呵的看着我,我以爲他要說什麼,誰知道這個傢伙只是傻笑着,我也懶得理會他,打掉他的胳膊,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迎賓小姐也下班了,看了我們一眼笑了笑各自散去,
我們四個上了樓,到了客房門口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錢鋒那個小子打來了,我推開強哥的客房接了電話,“喂,瘋子,那麼晚了不摟着媳婦睡覺啥事啊,”
“啥事,我和心怡在外面玩了好久,站在正站在小區門口呢,你猜我看到了什麼,”錢鋒說着冷哼了一聲,
“有啥事說,我準備睡覺了,”
錢鋒嘆了口氣不緊不忙的說道,“兄弟,我也是剛剛看到,龍虎堂在自己俱樂部門口掛上了一個條幅,上面寫着‘霸氣彰顯英雄本色,信念實現勇士夢想’龍虎堂現在霸氣十足啊,”
想着這兩句話我緊緊的握着拳頭,“無所謂啊,其實後面那句話不應該是勇士,而是冠軍,他們拿不到冠軍只能這麼說了,霸氣,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的,要是在擂臺上輸了,那就不叫霸氣,叫裝蛋,行了,早晚讓他們垮掉,你趕緊和你的大美妞回去休息吧,注意啊,別把單間給我弄成豬窩,熊帥走了,空間夠你們活動了,東西不夠我抽屜裡有,記住,忙活完了把房間收拾好了啊,”
“草,不和你說了,明天我們俱樂部見啊,鐵手哥有任務安排,別遲到啊,”錢鋒說着掛了電話,
完了,本想好好的計劃一下,忘記了明天還要上班,星哥從洗刷間拿着毛巾擦着頭髮,看了我一眼問道:“你們怎麼那麼晚纔回來,你的那個兄弟怎麼樣了,沒事吧,”
“沒什麼大礙,只是還沒有醒來,”我看着坐在坐在一旁的強哥和宏宇,李彪站在陽臺向外看着,我鬱悶的坐在強哥的牀邊,“我們現在計劃一下吧,我明天還要上班了,鐵手哥好像有事情要安排,”/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