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哥!”看到蕭鵬飛臉上慘白,而他肩膀上還有一把砍刀,我那會兒朝着前面奔逃的郝剛大聲的叫道:“回來,蕭鵬飛受傷了!”
郝剛一聽這話,馬上提着誠棍就折了回來,而我也伸手把蕭鵬飛往路段下一拉,蕭鵬飛便搖搖欲墜的從公路上跌進了農田裡。
就這麼一會兒,追殺我們的那羣人的距離已經瞬間從七八米到了三四米的位置,郝剛見我拉了蕭鵬飛,他便衝我大喊一聲先走,他在這裡阻擋一陣子。
我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我要是帶着蕭鵬飛跑了,郝剛百分百被砍翻在這裡。我沒有再逃,而是把蕭鵬飛拉到我身側,看着他肩膀上那把砍刀,我的心一陣子猛痛。
奶奶的,蕭鵬飛爲了讓我們可以逃走,他一夫當關的時候受了傷,我那會兒決定,即使今晚我們仨兄弟戰死在這裡,也不能再逃了。逃也逃不掉,我們只能奮起反抗。
“兄弟們,逮着最前面的人往死裡整!”我大吼一聲,跳起來就是右手一棍掃向了最先衝過來的那人雙腳。
啪的一聲,誠棍狠狠的紮在了那傢伙左腳踝上,那廝殘叫一聲蹲身而下,他手中的砍刀也朝着我頭頂砍下來。但郝剛的反應超級快,揚起誠棍就格擋住,蕭鵬飛雖然肩膀受了傷,可這傢伙還是很猛,手中的誠棍尖端朝着那傢伙的腹部就捅了進去。
嗤的一聲,誠棍尖端刺入了那廝腹部,痛得那傢伙慘烈的叫喊出來。
這會兒,另外兩人也追擊過來,我們仨身處公路下方的農田裡,上面的人要向砍我們就得彎下腰,也就是這樣一個情況,上面的兩把砍刀剛揮舞下來,我們就往後一閃,緊跟上三根誠棍齊刷刷的出擊,我戳中了一人的左腿,蕭鵬飛的一棍扇在了另外一人的腰桿上,直接那那夥給砸得往後跳了開去。
“尼瑪!”
我們三個在亡命般的負隅頑抗,而本來跑遠的肖瀟和吳曉婷卻跑了回來,肖瀟嘴裡大聲的罵着,她手中抓了兩塊大石頭,朝着逐漸逼近的成年人扔了出去。
石塊砸中了一人,這讓肖瀟更加的有了戰鬥欲,她把手中另外一塊石子扔出去,隨後和吳曉婷站在我們身後,撿起大下不一的石頭就往成年人們中間扔。
我們的情況稍微得到一點緩解,在我們仨拼命抗拒的情況下,加上兩女人在扔石子,讓公路上的幾個男人一時片刻之下也無法靠近我們。
那會兒,我們仨的目標很明確,誰最先靠近我們,我們仨就用誠棍砸那一個傢伙,哪怕是我肩頭又被別人的砍刀劈了一下,我也顧不得別的。
我們人少,我們處於絕對被動的情況,不能分心去一對一,只能抓住一個人就往死裡整。
不到一分鐘時間,鮮血已經把這裡染成了一片紅色,公路上的男人只有四個被我們砸了或者捅了,而我們情況也很不樂觀,我肩膀上總共捱了兩刀,而蕭鵬飛直接把肩膀上的砍刀扯掉,鮮血啾啾的從他肩頭滾落出來,但我發現蕭鵬飛硬是眉頭都沒有眨一下,右手持着誠棍、左手抓着砍刀在拼命的抵擋他人的攻擊。
最狠的要數郝剛了,他手中的誠棍在戳中一人的腿之後,這貨直接爬上公路,掄起誠棍就是朝着那人狠狠的劈打了好幾下,而他也被人用砍刀在肚皮上狠狠的劈了一下。
郝剛悶哼一聲,也顧不得肚皮的傷勢,這貨殺紅了眼,揮舞着誠棍就衝着砍他那人撲了過去。
沒有辦法,眼見郝剛脫離了農田殺上公路,我和蕭鵬飛只能跳了上去,不管郝剛要怎麼樣,我們倆都得陪在他身邊。
這一夜,是浴血奮戰的一夜,我從來不知道我們仨兄弟亡命的場面會這麼血腥,我們三個就只有一個想法,逮着砍我們最猛的人往死裡整。
在我們三個再次丟翻一人那會兒,我們身上也陸陸續續多了很多傷。
農田下,肖瀟一直在罵着,她手中的石子丟不到別人了,這妞便也爬上了公路,從躺在地上的一人手中強行搶過砍刀,就哇啦叫着朝剛剛一腳踹翻郝剛的一人撲了上去。
“我和你們拼了,你麻痹的!”肖瀟真拼了,而吳曉婷顯然也被蕭鵬飛受傷給刺激到,她雙手抓住一塊大石頭,和肖瀟並肩衝向了那踢郝剛的傢伙。
兩個女人瘋起來也不可小視,特別是肖瀟手中有刀,她一刀把那人嚇得往後一退,被郝剛身子一滾一腳踹在了屁股上。
這一下,吳曉婷手中的大石頭便啪嗒一下砸了那貨的頭上,頓時那傢伙腦袋一搭,直接暈厥了過去。
“草!”
我聽到這夥人的領頭人胖子的罵聲,他此刻正和我糾纏在一起,他雖然比我年長,但由於太胖身體不靈活,好幾次都差點被我的誠棍砸中。他看到肖瀟和吳曉婷幹掉了一人,再看他帶來的人只剩下三個還在和我們對戰,這傢伙在肖瀟再次哇啦啦跑來幫我的時候,他一個轉身,就往後跑。
“弄死你個王八蛋!”我不會給他逃跑的機會,殺紅眼之後,我用誠棍格擋住另外一人的刀鋒,也顧不得肩膀受傷在流血,我一個閃跳,左臂就勾住了胖子的脖子,隨即我右手的誠棍尖端朝着他肚皮就插了進去。
胖子慘叫一聲,奮力的把我給甩翻在地,他根本不看其他三個被郝剛和蕭鵬飛拖住的同伴,扯着腳步就亡命般的逃竄。
“去死啦!”肖瀟一甩刀,砍刀劈在了胖子的屁股上,痛得這貨哇啦一聲大叫,跑得更加是快了。
我叫肖瀟窮困莫追,翻身撲進了蕭鵬飛這邊的戰團。隨着我的加入,還有肖瀟揚着大砍刀追上來,剩下的這三人直接轉頭就逃,他們丟下了地上受傷的四個同伴,直接就跑得飛快。
“呼呼……”肖瀟在劇烈的喘息,她左手撐住腰畔,右手把砍刀抵在地面上,她看着逃跑的幾個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爽啊,羅世誠真爽啊,砍人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我們幾個便看着肖瀟,她身上已經被鮮血濺射到,而我們幾個更加狼狽,受傷的部位鮮血止不住的流,我們每個人臉上都是被血跡給染紅了。
“走!”
我看一眼地上受傷的四個成年人,領着肖瀟他們再次跳入了農田裡,我們幾個迅速的撲進了夜色之中。我之所以叫他們趕緊走,是因爲我深怕胖子逃走之後會立即找人過來。
開始那會兒,我們三個抵擋住八個成年人,憑藉的是誠棍的威力和我們兄弟仨衆志成城的亡命心思,再加上肖瀟和吳曉婷的幫助,我們才能在這場血戰中得勝。要是那夥人也像我們幾個這樣齊心協力,倒在地上的肯定就是我們了。
團結就是力量,這句話放在何時何地都是適合的至理名言。我們幾個跑了好一陣,在一處農田,我們這才停住了腳步。
我先叫吳曉婷扯了衣服給蕭鵬飛把肩膀傷口包紮好,而後肖瀟又扯了衣服給我包紮,而郝剛的肚皮上的傷勢卻是由他自己扯了布條在包裹。
很幸運的是,我們三個雖然都受傷了,可傷勢不是很嚴重,拿郝剛的話來說,就是這樣的:“草,這點皮外傷還去看醫生,我都覺得丟臉,男人,不受傷的男人不是完整的男人,嘿嘿……”
那會兒,肖瀟就咯咯笑,說道:“今晚,我真的是太興奮了,先被人提着砍刀追殺,然後我提着砍刀追人,呵呵……”
哈哈,農田裡,我們三男兩女笑得可愉快了,這是我們第一次男女協同作戰,結果,我們戰而勝之,爽!真的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