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雪蓮王已經被內地企業給兼併了,至於沙灣大盤雞?好像做大盤雞的都不是沙灣人,不過無所謂,反正是新疆地方產品。
其實作爲一家上規模建築公司的老總,黃正元一定知道現在給毛小民送煙的人很多。但很少有人能像黃正元這樣知道毛小民只抽雪蓮王,別的煙一概來者不收。不過,就算有人知道毛小民喜歡抽雪蓮王也送不出去,因爲**從不收人一毛錢和一支菸。但是黃正元除外,難道他不是人?當然不是,因爲他們是哥們,過命的哥們。
怎麼個過命?那就要扯扯黃正元二十歲那年的冬季了。
那年是黃正元一生中最寒冷的冬季,也是他最瘋狂的一年,現在想起來黃正元仍是回味無窮。想當年,黃正元處男之身被破,整日迷戀在**的溝壑中,兩個不知疲倦的年輕人,成天喝着稀飯就着五毛錢的鹹菜,只要是工作之餘,哪怕是上個廁所的功夫,兩個人都要抓緊時間做*愛,做的黃正元的小鳥經常是腫的,做的楊紅總是撇着腿走路。唉!年輕人啊,總是不能控制自己,非要一次搞個夠才罷休,弄得倆人在那段時間總是一副面黃肌瘦的樣子,過來人看着都心疼啊。想想現在,一個月也做不了三次,黃正元真是汗顏。
好漢不提當年勇啊!
黃正元和楊紅同居了,同時他們也失業了。自從黃正元和楊紅髮生關係之後,楊紅就利用自己的關係把黃正元弄進了鑄造廠當了一個鑄造工,兩個人一起上班一起吃飯一起睡覺,雖然每個月工資不高,但生活過的十分燦爛。但是,好景不長,過了不到三個月,鑄造廠就宣佈倒閉了。
兩個人沒有回家,黃正元冒着寒風在外面繼續攬活。
新疆的冬季裝修活很少,可想而知他們是怎麼度過的。初戀中的男孩和女孩是瘋狂的,拋棄父母暖洋洋溫馨的家,熱騰騰的拌麪拉條子和酸揪片子烤包子。沒有錢,只有愛,生怕少做一次就會失去一次一樣。
他們在風雪中依然堅持**,大米市到處都留下了他們子孫的屍體,子孫們在風雪中不斷前赴後繼地死去,永遠沒完沒了。
“正元,做完這次我們回吧,我的屁股都凍僵了。”
“好,馬上就好。”黃正元終於又射了,這回他直接射到了楊紅的體內,楊紅急的趕緊拔出來蹲到牆角邊把**往外拉。
毛小民就在這個時候閃亮出現了,出現在了楊紅粉白白凍僵的屁股下。當時楊紅蹲在雪地裡用手不斷地把黃正元的子孫往外掏,由於重心把握的不是太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啊!——”很恐怖的尖叫聲。
他們發現一具屍體躺在地上。不,是人,他還活着。因爲此人正有滋有味地tian着楊紅拉在他臉上的**,這個活人就是毛小民。這傢伙喝得爛醉,除了心是跳動的,臉是紅的,整個人就像個木頭。黃正元用他和楊紅僅剩的最後五塊錢搭了一輛出租車趕緊把毛小民送到了就近的一家醫院。其實,這家醫院根本也算不上是醫院,應該是個衛生所纔對。但當時的情況是連衛生所也早就下班了,只有一個值班的,這個值班的人就是陳普江。
幸運的是,陳普江是專家,毛小民保住了他的小命。
由此開始,黃正元,毛小民和陳普江就算正式認識了。
這樣說也還不能說明黃正元和毛小民過命,真正過命的是毛小民當時是大米市城建集團的工程師。某一天。毛小民作爲工程師到工地上視察,正好黃正元就是這個工地的一個木工。結果,結果,結果一個人從天上飛了下來,正好就朝毛小民身上砸來一個人從旁邊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飛過來,飛起一腳把毛小民踹到了管溝裡。天上飛下來的那人就活活摔死在毛小民站的地方,腸子都甩了出來,眼睛還睜着,很可憐的一個農民工,因爲沒有寄安全帶,直接從十三樓的架杆上摔了下來踹毛小民的就是黃正元,這傢伙竟然逃過了一劫,膝蓋骨發酸,渾身軟綿綿地躺在地上,腳還在那死去農民工兄弟的屍體下,死活動不了了。毛小民從管溝裡爬出來之後嚇出一身冷汗,從此,他只抽黃正元送給他的煙,他也只和黃正元及黃正元的朋友們一起抽菸喝酒。
這關係算是過命吧?就憑這關係,毛小民發達了能忘了黃正元?當然不能。
毛小民現在鳥槍換炮,辦公室超級豪華,裡外裡套間,有廁所,有麻將室,茶室,書房,還有一個可以躺下十八個人的炮房。辦公桌也夠派,黃正元坐到後面的大班椅上就像麻雀睡到了禿鷹的巢穴,找不到自己了。
“不錯,不錯什麼時候我也能有這樣的辦公室啊?!”黃正元還不知深淺地躺在毛小民的大班椅上感慨,這可是和當官的在一起混的大忌啊!黃正元,關係再鐵,也不能亂了規矩啊?
不過毛小民好像很喜歡黃正元的這種狀態,點了一支雪蓮王,笑道;“小黃,我給你實話實說吧,這活你只能單包,而且只能給你其中一棟,我把門診樓留給了你。”
黃正元一聽,有點失落。別介,大哥,好不容易等到你發達,怎麼還讓兄弟啃瓜皮啊?沒道理嘛,大大的失落,不過這話黃正元只能在心裡說,嘴上還是笑道;“**,我知道你的難處,你說怎麼就怎麼,只要讓兄弟有活幹就行。”實際上,黃正元真實的想法是馬上回家把那六萬塊錢趕緊拿來放到毛小民的辦公桌上,他知道,這樣的工程要是不捨點本是不可能拿到的,哪怕是再鐵的兄弟,利益面前人人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