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羅爾那樣騙了大家的錢之後被大家追着罵,這不是聰明人幹出來的事情。聰明人乾的事情是,我騙了他們,他們心裡還覺得很開心。
比如現在的我,只要有人在這裡祈禱,我在旁邊就會爲他祈福,告訴他這個泉眼是有靈性的,神靈一定會保佑他的,然後囑咐他發大財。客人自然會開開心心離開的。
那邊的花驚羽,很快就把三十把鎖賣光了。這就是九百塊錢啊,這還是今天本錢不多,到了明天,收入就可想而知了。
第二天我去進貨了半車鎖,還是一天就賣完了。現在橋的鐵鏈欄杆上掛了很多的鎖,花驚羽說要是從河水裡撈出鑰匙打開鎖,就是無本的買賣了啊!我說你做生意要有原則的,有的錢能賺,有的錢不能賺。要是那麼做,生孩子是沒有屁眼的。
花驚羽感嘆道:“本來我也生不了孩子的,還在乎什麼有屁眼沒屁眼啊!”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就一邊在泉眼裡撈錢,一邊賣鎖,稀裡糊塗就在這裡過了有一個月了,愣是攢了三十萬塊錢,花驚羽竟然要我在這裡買宅子,我說買宅子做什麼?她說還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買宅子住,等要走的時候找個人給打理着,等你什麼時候缺錢了,再把宅子賣掉。現在國泰民安,人口在膨脹,你囤積宅子是能賺大錢的。
我說道:“記住,囤積宅子的生孩子也沒屁眼,知道那個羅爾爲啥孩子生病了嗎?就是因爲囤積宅子囤積的,宅子是用來住的,不是用來賺錢的工具。我問問你,就算是你買一百套宅子,十年後又賣掉了,賺了一大筆錢,那麼你爲社會做了什麼貢獻呢?你活着的意義在哪裡?你活着的價值又是什麼?只是幹了一件沒屁眼的事情罷了。”
“多了錢啊!難道你不喜歡錢嗎?”
“錢是用來流通價值的工具啊。”我說道,“你看我現在做什麼知道嗎?我在修建電廠,電廠將來可以發電,做很多有價值的事情。以後你就明白我在做什麼了。還有如意在經營酒店,酒店給大家帶去了很多的舒適,方便,還有那個出版社,我們寫小說,小說也是價值的體現方式,很多人讀了後會覺得很痛快和愉悅。”
“少來這套,沒有錢你什麼都做不了。”
我點點頭說道:“是啊。但就算是再喜歡錢,也不能幹生孩子沒屁眼的事情啊。”
正當我打算收手離開這裡的時候,突然就來了一些號稱是官府的人,硬是將我們帶到了一個小宅子裡,我們被關了起來。接着,一個穿的很華麗的青年推開門就進來了,一伸手說道:“兩個騙子,拿來吧!我們已經盯你們很久了。也騙了不少錢吧!”
我說:“這位公子,我們做的是合法生意,不坑不騙,怎麼就成了騙子了呢?”
“你們就算是不坑不騙,那麼我問你們,那泉眼是誰的你知道嗎?那座橋是誰的你知道嗎?那都是官府的,你用官府的設施賺錢,錢自然要跪官府!”
我知道,三十萬確實不是小數目,這小子這是眼紅了。我說道:“泉眼和橋怎麼就成了官府的了呢?橋和泉眼那不是所有人的嗎?官府的人可以走,老百姓也可以走啊,再說了官府是爲了誰在當差?當官的不都是爲了百姓嗎?”
“大膽,我們怎麼會給你們這羣百姓當差,我們當差是在給當今攝政王效勞。”他說道,“少廢話,把錢拿出來你們滾蛋,以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花驚羽說:“我是無語了,你呢?”
我說道:“你口口聲聲說我們的錢應該上交,那麼請問閣下,您是哪位啊,您能代表官府嗎?”
他說道:“我爹是這裡的知府大人,我是我爹派來的,你說我能代表官府嗎?”
我說道:“這樣恐怕不行啊,你們罰沒錢物,需要出示官文才行,上面要寫明罰沒的原因,數目,加蓋府衙的大印和戶部下屬機關的官印和知府大人和戶部官員的印章,這才能行。任何一個人,或者一個部門,就私自罰沒錢物,這樣就很難不被私吞了。公子,你說我說的對嗎?”
花驚羽喃喃道:“這沒用,你和他們講道理,他們就要和你耍流氓了。”
“道理還是要講的!”
這小子聽了後頓時就怒了,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說道:“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知府大人的兒子,我爹可是攝政王的人,那麼我就也是攝政王的人,你這麼和我說話,就是不給攝政王面子你知道嗎?把錢交出來什麼事都沒有,要是不交,我讓你扒層皮你信麼?”
我說:“三十萬啊,這可是一筆大數目啊,公子,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你就叫我公子琪好了!”
我說:“公子琪,即便是我把錢交出去,也總該給我個說法吧!”
“很好,你不是要官文嗎?你給我等着,我這就去給你拿。”
說完,這貨就出去了。
花驚羽說道:“出了京城,官基本就全是這樣的了。這個官家還好點,能和你講一下道理,換個地方,估計直接就將我們打入大牢了。”
我說:“官場腐敗,結黨營私。這樣下去,北朝危險了啊!”
過了僅僅一個小時吧,這位公子琪又回來了,將公文展示給我看,上面還真的蓋了兩枚官印兩枚私印。我知道,這官印他是不敢作假的,那私印是不是假的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既然人家拿來了官文,我也只好就把金票交出去了。
公子琪開開心心去接,說道::“這就對了麼,我們都是朋友啊!”
我將這些錢給了公子琪,很快,我們就被放了出來,花驚羽說道:“這下好了,又成了窮光蛋了。”
我說:“好了,這下可以去找知府告狀了。”
“告誰?”
“你看到這上面寫的罰沒的理由了嗎?說這是贓款。這個說成贓款有些牽強吧,但即便是贓款,我總要看看這些錢到底是不是入了戶部的賬吧。”
“他會給你看賬?”
我說道:“你別忘了,我可是太子太保,官居一品!”
“現在你倒是想起自己是個官來了,你早擺出點官威,我也不至於和你遭這些罪!”
我和花驚羽一起到了府衙大門前的時候,一擡頭就看到掛了一幅橫幅,上面寫着一排大字:歡迎刑部尚書簫林大人一行來我府蒞臨指導,檢查工作!
我心說媽蛋的,這簫林也來了,剛好可以讓他順便就給問題解決了。
我到了門口要擊鼓鳴冤,結果鼓槌找不到,有衙役過來罵道:“你幹嘛?沒看到今天朝廷下來人了嗎?有什麼冤情,明天再來不行嗎?”
我說道:“這位老弟,這刑部尚書不就是來這裡看我們大人怎麼審理案件的嗎?他不審案子,這刑部來的人,怎麼檢查工作啊!”
“我告訴你,這次來的可不僅僅是刑部的人,還有大理寺的人也一併來了。”他說道,“你要是非要今天來搗亂,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我心說這鼓槌都藏起來了,難道我就沒辦法擊鼓了嗎?一伸手就把腰裡的太刀摘下來了,掄起來就開始擊鼓,這衙役攔着我,我推開這個衙役繼續敲!
敲了幾下過後,裡面跑出人來了,正是那公子琪,他看到我之後愣了下,說道:“是誰擊鼓?不想活了?大人們正在裡面喝酒呢。”
我說道:“公子琪,是我啊!我就是來這裡告狀的啊,能不能讓大人們放下酒杯,審理一下我的案子啊!”
說完我就接着擊鼓,將這鼓敲的山響!
有大理寺的趙大人在,他們想不升堂也不行了。公子琪本來要帶人過來將我們趕走的,但是很快,出來一個花白頭髮的男人,他一臉的印象,在公子琪耳邊說了幾聲後,公子琪看着我們哼了一聲說道:“我告訴你們,你們翻不了案的,你們的錢都已經充公了,想趁着大人們視察的機會要回去,那就是做夢!”
公子琪一揮手說道:“把這兩個人,給我帶到大堂裡去!”
就這樣,我和花驚羽被推推搡搡弄進了大堂裡,直接就被按在了地上,我心說媽個比的,本官在皇上面前都沒有雙膝跪地,結果到了這裡給這幾個貨跪下了。
很快,知府來了,接着簫林和趙大人坐到了旁邊開始旁聽。
這位知府做好之後,師爺坐在了旁邊,負責記錄。這位知府一拍驚堂木,說道:“堂下何人,敲響鳴冤鼓,所爲何事?要知道,敲響鳴冤鼓可都是有巨大的冤情才行的,要是你亂敲,我可要先打你三十板子再審理你的雞毛蒜皮的案子!”
我趴在地上說道:“大人,這次絕對是大案子。我和我家夫人辛辛苦苦賺來的錢,都被令公子,也就是公子琪以朝廷的名義搶走了,這是證據!”
說着,我把官文舉了起來,有人過來將官文拿過去,遞了上去。
知府看了後說道:“三十萬元,果然是大數目啊!這上面寫的清清楚楚,這是贓款,怎麼說是搶走了呢?”
我這時候反問道:“首選,公子琪在朝廷裡任什麼職位呢?”
知府這時候一拍桌子喊道:“大膽刁民,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