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陸英豪的實力,只要他當上了這個盟主,就有辦法控制住這個世界。
雖然這個世界錯綜複雜,但是說到底,也只是實力的比拼。實力的組成就太複雜了,有武力,智力,財力,人力,還有就是外部壞境等。
說到底,陸英豪雖然在這裡算是一個新手,但絕對不是一條狗,而是一個梟雄。如果他能控制住這裡的話,那麼鬥魂大陸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那麼三界的問題還算是什麼問題呢?
隨着時間的推移,隨着能力的變化,我們逐漸的會發現,以前覺得很嚴重的問題,現在根本就不需要去考慮了。高度變了,視野也就變了。
記得我在十來歲的時候,把村裡的一個6歲的小姑娘騙進了苞米地,然後親了她,扒下了她的褲子,我倆做了一次遊戲。之後大概很多年都會因爲這件事從夢中驚醒,我很害怕這件事會敗露。
但是,事情並沒有我想的那樣,一直到了很多年後,這一件令我夢中驚魂的事情,成了我一個很有趣的回憶。
以前在大秦市的時候,我岳父岳母看不起我,不給我好臉色看。我當時覺得是天大的事情,但是後來,我突然覺得這都無所謂,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們就是了,何必在乎他們怎麼看我呢?只要戴月跟我好就行了。
總之,沒有什麼事情是非常重要的,除了生命。
我趕着車下了聯盟山,黑衣女鬼告訴我說,找一個涼快的地方的等待天黑,天黑之後就能打開通往陰間的通道了。
女鬼告訴我說,她叫秦淮。我說我們還是一家呢,我叫秦川。她指着我笑了,說:“傻瓜,我知道你叫秦川!”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姓什麼,反正用秦川這個名字很久了,已經習慣了。
我下了聯盟山後,她就催促我不要走了,找個涼快的地方休息吧。看來她實在是受不了了。而金鈴則一直坐在旁邊裹着被子不說話,看得出來,她覺得很冷。
這裡一個很冷,一個很熱,把我弄得挺無語的。我把馬車趕進了一條小路,小路很快就走到了山的東面,太陽剛好到了山的西面,這裡陰涼清爽。
我把車停在了一棵很大的核桃樹下,看得出來主人對這可核桃樹非常的照顧,在樹根的周圍挖了坑,在往裡面施肥。
我們在路邊休息,將車廂的簾子掀了起來。
核桃樹的主人推着小推車過來,小推車裡是一車摻了沙子的羊糞。他將羊糞倒進了坑裡,然後看看我們後,又回去推了。我說道:“你們相信嗎?我也推過羊糞。我在十五歲的時候,家裡種植葡萄,也需要這樣施肥,我就把羊糞裝到獨輪車裡,推到葡萄樹下。”
女鬼和金鈴都看看我,沒有說話。很明顯,她們對施肥不感興趣。而且這兩個人聞到了羊糞的氣味後,都捂住了鼻子。金鈴說:“大叔,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我說:“真拿你們城裡人沒辦法。”
就這樣,我趕着車又往前走了一段,這才停下來了。
之後我和金鈴開始吃東西,我問女鬼吃不吃,女鬼說陽間的東西她不能吃,也吃不到。
就這樣,我們在這裡無聊的等時間。我發現電視裡的高手總是能找到有意思的事情,而我也算是一個高手了吧,怎麼就這麼無聊呢?吃完了東西之後,我就靠在車廂裡,看着金鈴發呆一陣,然後看着黑衣女鬼發呆一陣。
我們三個都不說話,就像是三個呆子。一直到了天黑,那個給核桃樹施肥的老伯纔算是收工了。秦淮這才下了車,在外面喘了一口氣,接着,她的膚色開始光潤了起來,周圍的陰氣開始濃郁,起了霧。她一伸手說道:“走吧,我帶你們去死。”
說完她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切換了自己的生存模式,成了一個鬼。而金鈴似乎天生就是半人半鬼。
秦淮一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而我拉住了金鈴的手。我們一起往前走去,越往前霧氣越大,秦淮就這樣一直拉着我們前進,我們就像是走在了一條永無盡頭的路上。
我知道,我們一直向西走,但是我清楚,這西邊本來就是一條河的,但是此時的腳下不是河,而是一條青磚鋪成的路。其實此時我心裡就明白了,我們很快就會到了。
這條路很長,走了大概十幾分鍾之後,前面豁然開朗,霧氣直接就散了。我們站在一座城外,城門左右掛着兩個很大的燈籠,奇葩的是,每個燈籠上寫着一個鬼字。
我說道:“何必寫這麼一個字,難道寫個福字不好嗎?”
秦淮說:“有時候人類會在睡夢中誤入到這裡,當人見到這個燈籠的時候就明白了,從這裡回頭,還來得及,進去之後可就再也不能回頭了。”
金鈴卻說道:“我好像在夢裡來過這裡,進去之後左邊是個高臺,那上面有很多的死人頭。”
我說:“那只是夢。”
秦淮看着我說道:“也許,那不是夢。走吧。”
我們就這樣從兩個大燈籠下面走了進去,剛進去這城門,再回頭的時候,城門就消失了。城牆也消失了,成了一片丘陵,朝着遠處看去,這片丘陵無邊無際,我呼出一口氣說道:“看來進了這道城門,真的就沒辦法回頭了。”
我們前面是一條大道,青磚鋪成的,往前走了大概一公里的時候,在右邊果然有一個插着一面黑色旗幟的高臺,在高臺上擺着很多的死人頭。有的已經沒有了皮肉成了一個骷髏,有的還很新鮮,屍蟲在人頭上爬來爬去。
金鈴有些害怕,躲在了我的身後。而我已經司空見慣,說道:“走吧。”
秦淮說:“陰間的罪犯有的會下油鍋炸,有的會被砍頭。這裡就是砍頭的地方,然後這些人頭就擺在這裡,警示後人。”
我說:“這樣是不合道法的,警示後人不能用血腥暴力的方法,也許這會適得其反,讓人習慣了血腥和暴力。”
“這裡最有權力的人就是幽冥王,他有一支小人軍團,這些小人戰士以紙人爲身體,擁有很強的戰鬥力,你也見識到了。”
我點點頭說道:“果然很厲害,我差點就死在毛慶之的手裡。”
“所以以後要小心行事,不要招惹這些人。”她說道,“再往前走兩個時辰就能到鎮上了,到了那裡,我們租一輛馬車,去陰都。”
我說:“去印度幹什麼?”
“什麼印度?是陰都,我們陰間的都城。”秦淮白了我一眼說:“怎麼老打岔啊!”
我撓撓頭一笑說道:“自然反應,你一說印度,我就想起了我的老家來了。”
金鈴用手一指說道:“你們快看,那裡有個跪着的傢伙。”
我一看可不是怎麼的,我看到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跪在路邊,一動不動,在他身前擺着一個王八,這個王八的腿被拴着,繩子拴在了一塊石頭上。這青年聚精會神盯着這個王八,愁容滿面。
秦淮這時候驚呼道:“秦嵐,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那青年擡起頭來,看到我們的時候臉色露出了笑容,說道:“秦淮,是你嗎?姐,你這麼多年去哪裡了啊?我們都以爲你死了呢。”
“你在這裡對着一個王八下跪做什麼?起來吧。”
秦淮去拉這個叫秦嵐的青年,這青年卻一推秦淮說道:“不要,還不能起來。我必須等這個王八死了,我才能起來,我已經在這裡等了一個月了,現在起來就前功盡棄了。”
我懵了,說道:“爲啥非要等王八死了啊。”
秦嵐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我難以啓齒。”
秦淮說:“你就說吧,這都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難道這是姐夫嗎?”秦嵐看着我問道。
我心說,他們不是鬼嗎?爲什麼還會自稱是人呢?難道不該說“不是外鬼”嗎?在人間還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沒有家賊,引不來外鬼。
秦淮一聽瞪了他一眼,說道:“不要胡說,我們之間是清白的。”
我心說哪裡有這麼解釋的啊,本來是清白的,你這麼一說,倒是顯得不清白了。
秦嵐這時候嘆了口氣說道:“我前一陣子喜歡上了一個姑娘,這個姑娘是園子裡的歌姬,人漂亮,性感,嫵媚,反正是把我迷住了。”
“瞧你那點出息。”
秦嵐接着說道:“我就把這個歌姬買回來了,雖然父親不讓我娶她,嫌棄她是個歌姬,說這樣女人出身不好,品行不端。但是也不反對我和這個歌姬在一起。我就在外面買了個宅子,將歌姬養了起來。後來帶出去和小夥伴兒們顯擺,被馬立波見到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這個馬立波竟然趁我不在和歌姬在我買的宅子裡胡搞,剛好那天被我撞見了。我狠狠打了馬立波一頓,姐,你還記得馬立波嗎?就是和你關係挺好的馬麗娜的那個弟弟啊。”
秦淮說道:“我知道啊,馬麗娜整天跟着我,我家條件好,他家條件不好,她跟在我後面,特別崇拜我,我也經常把我不要的飾品送給她。”
“出事就出在這個馬麗娜上。”秦嵐說,“馬立波被我打的鼻青臉腫,就去找馬麗娜去了。這個馬麗娜現在做了別人的小妾,而她的男人就是一個小人戰士裡的隊長,馬麗娜頓時就讓一個小人戰士來到了咱家,直接把我給帶出來了,也不打我,只是侮辱我,在我的脖子上掛着王八遊街了三天,之後嚇唬我,說要砍斷我的腦袋,就用馬車拉着我來刑場了,嚇得我滿褲襠都是屎尿。結果他們把我玩夠了,就把王八拴在了這裡,讓我跪在這裡等着王八死,什麼時候王八死了,我才能起來離開。”
秦淮說道:“你這不是自作自受嗎?爹就沒找小人軍團去評理嗎?”
“姐,爹已經不是這陰都的城主了,現在我們秦家已經是平頭百姓了,不然馬立波也不敢騎在我的頭上拉屎了啊!”
我說道:“你還是快起來去換換衣服吧,他們只是逗你呢,王八死還早呢,這東西不吃不喝能活好幾年呢,你和它耗不起。”
“姐夫,你不知道小人軍團的人有多麼的可怕。他們真的會殺了我的。”
我擡起腳來,直接就踩在了王八的蓋子上,暗勁一動,這王八就炸了。我說道:“現在死了,你可以起來了。”
秦嵐驚呼道:“完了,完了,這下死定了!姐夫,你害了弟弟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