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這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去告狀的那位火舞的追求者很激動,居然拽出了古文,“這算是什麼?讓一名女醫生和一名受傷的男人睡在同一個病房裡,這要是傳出去影響多壞啊。就算退一萬步來說,他們要睡在一起,完全可以出去開/房嘛?犯不着在駐地醫院的病房裡。再說我們都是軍人,火舞醫生也是軍人,夏侯那小子更是一名黨員,而且部隊明令禁止,在服役期間嚴禁談戀愛,更不要說是姐弟戀了!”
來者說得有理有據,院長一陣沉默,同時心裡也送上鄙視,你丫的爭風吃醋失敗了,就想讓我出面棒打鴛鴦,當壞人呢?
院長心裡這樣想,可嘴上卻說:“那妖刀依你之見,怎麼處理好呢?畢竟戀愛自由嘛,胡亂干涉不好。”
“戀愛是自由,但也不能自由沒邊啊。”妖刀說:“以我拙見,您一定要下文,命令火舞醫生不要再去病房裡過夜,那樣的影響實在太惡劣了,至於夏侯那小子,我看他這幾天也好的差不多了,就不用待在特級病房裡,享受一級護理的待遇了,打發他到普通病房去,這也算資源的最大化利用嘛。”
就是讓我唱黑臉,你唱紅臉撿便宜?院長吐糟着輕蔑道:“他們是不是戀愛還是單純的醫患關係,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我們不能妄下定論,再說了醫生照顧病人是天經地義的嘛,雖然親密了點,依我看也沒什麼不好嘛,畢竟夏侯剛剛醒來,情況還不穩定,還需要照顧。”
“院長您可不能這樣說啊,他們哪裡是親密了點?都搬到一個房間裡睡了,這樣影響實在太壞了。”妖刀依舊不依不饒。
“可他們並沒有同牀共枕嘛。”豈料院長一下子堵住了他的嘴,道:“再說了,我們的醫院只對內營業,大家都是親兄弟,親姊妹的好戰友,相信沒有人亂嚼舌頭的。”
“這……”妖刀窩火不已,但領導都這樣袒護了,自己還能說什麼。
他只好悻悻地退出門去,越想越氣,決定把事情鬧大,捅到艦隊司令馬海那裡。
誰承想,馬海司令雖然年過半百,但幽默不見當年,居然說:“我看這件事用不着大驚小怪的。雖然夏侯那小子這回沒立功,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們帶回來的五個俘虜,其中一個還是個艦長,這使得我國對F國的外交上,處於絕對的優勢,畢竟那是人證,F國想賴也賴不掉,按照我軍一貫有功必賞有過必罰的作風,所以夏侯繼續享受目前的待遇吧。至於火舞醫生,依我看這是個認真負責的好軍醫啊,都能跟病人同甘共苦了,這樣的人我們要樹立爲先進個人才行啊。”
好嘛,艦隊司令都這樣說了,別人還能說什麼啊?
而且不但告黑賬不成,反而促成火舞變成先進個人了。
這讓妖刀老兄差點兒沒被氣死,他不甘心失敗。
經過一陣打聽,得知夏侯有一個女友叫李莉,正在北京某大學就讀,更巧的是妖刀老兄的表妹還跟她是同班同學,平時的關係還算過得去。
得到這樣的情報,妖刀計上心來,把夏侯與火舞的事,添油加醋之後捅給表妹,讓她想辦法告訴李莉。
辦完了這件事,妖刀要做的事情就是隔岸觀火等着看熱鬧了。
又三天後,夏侯不但能下牀了,而且能跑能跳更能吃了,可以說除了脫掉的皮膚還沒完全長全乎外,他算是痊癒了。
而這時火舞晚上再也不來陪牀了,畢竟人家都好利索了,再美其名曰貼身照顧,也說不過去了。
火舞一離開,夏侯這個傢伙居然若有所失,畢竟有一個美女醫生陪牀也是一種大大福利。
火舞不好晚上再來,夏侯閒得無聊,不由“勾搭”上那些值夜班的小護士。
夏侯這個人雖然沒有深刻地接觸過女性,“臨牀經驗”爲零,但自稱看過電影無數的他,也是滿嘴跑火車無數。
當真稱得上是妙語如珠滔滔不絕,有時候再講上幾段笑話,直逗得一羣護士心跳加速外。
夏侯在這個時候剛剛初愈,嗓音還有些沙啞,但是這更讓他增加了一種男人成熟時特有的蒼桑動人魅力。
以至於這些女護士在私下裡評價夏侯這個人的話,她們用的最多的,就是可愛、陽光、性感、成熟甚至是有點無賴無恥之類的字眼。
郝棟與董酌兩人每天看着大哥的病牀前,女孩們衆星捧月似的簇擁着,不由羨慕嫉妒恨,誰叫兩人的理都沒人理呢?
因此,兩人也想效仿大哥坐擁花叢,可卻均已失敗而告終。
董酌這人狗頭軍師的稱號不是白來的,雖然在夏侯的光環面前,顯得光芒少了很多,但他的睿智確實是有的,從小到大學習成績一直穩壓大哥與郝棟就可以見得。
他認爲想吸引女孩的注意,就應該表現出自己的聰明才智,結果倒黴就倒黴在這點上,女孩們聽慣了夏侯的小猥/瑣,哪裡聽得進去董酌的一本正經與學識,所以不失敗纔怪。
至於郝棟這個人,見二哥失敗了,反其道行之,猥/瑣到底,結果也倒黴在這點上,猥/瑣太過了,變成了無恥,最後被女孩們罵了流/氓。
俗話說的好,紅花還需綠葉配。
三兄弟兩個中,一個好像不近女色賣弄學識,一個流/氓太過,這麼一比較下來,夏侯絕對是好男人中的好男人了。
因此,才最多二十出頭的女護士們,有人的心開始悸動了。
“他有男子漢的氣概,充滿了男人的陽剛志氣,又有男孩灑脫,如果他是我的男朋友就好了!”
一個容貌可人縱然是穿着寬大的白色護士服,也無法掩蓋住她那曲線動人身材的實習女護士小歐,癡癡的盯着剛剛路過護士站的夏侯,看着他的背影輕輕發出一聲感嘆,自言自語的嘀咕着。
不巧她的話被另一個護士小錢聽到,也不由跟着嘆道:“是啊,他真是個好男人,有趣、幽默又有血性。看到他我不由產生一種特別安全,特別幸福的感覺。”
“沒想到,你喜歡上了他。”
“這樣的的男人誰不喜歡呢?可惜人家名草有主了。”小錢有些哀怨的說:“我們沒機會的。”
“你說的是火舞醫生麼?”
“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這話怎麼講?”小歐道:“難不成他已經結婚了?”
“結婚倒是沒有,不過我聽說他已經有女朋友了,兩人相戀五六年了。”
“啊?”小歐驚道:“你怎麼知道的?”
“你不知道最近妖刀醫生到處告黑賬的事情嗎?都鬧到馬海司令那裡去了,我想不知道都難。”
“我就不知道。”
“誰叫你整天只顧着犯花癡了。”小錢打趣道。
“你也不是犯花癡。”小歐回敬道:“他那個女朋友漂亮嗎?”
“不知道,但看看火舞醫生就可以猜出,肯定不相上下的。”
小歐聞言,掏出鏡子看看自己,再想想火舞,不由嘆氣道:“嗨~~~爲什麼好男人都被人預定了呢?”
不想她倆之間悄悄話,不巧被火舞聽到。
她先是眉頭一擰,然後卻笑逐顏開。
經過這些天與夏侯的接觸,火舞知道他有一個女朋友叫做李莉,並且在自己的威逼利誘下,還看見了李莉的照片。
那真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說沒有一點兒情敵的危機感,火舞是在自己欺騙自己呢。
如今聽小護士們私底下這麼一議論,自己的情敵還不少呢?
下班後,火舞就走出了駐地的大門,經過一番打扮走進一家成人用品店。
“老闆給我來一盒杜蕾斯。”火舞鼓起勇氣說,畢竟這玩意她從沒買過。
老闆是個男的,他看着眼前這個大熱天也用圍巾蒙着看不清臉蛋長啥樣,但身材極好的女人,不由羨慕嫉妒恨,這樣的女人如果自己有錢一定包/養幾個不可。因爲這肯定是給情人買的,而不是老公,如果是給老公,根本不用自己來。
“請問要多大的?”
“什麼多大?”
真不懂還是裝嫩呢?老闆道:“那東西多大,你不會沒見過吧?”
“什麼東西?”火舞一愣,然後立刻明白過來,臉似火燒,夏侯她是看過的,心裡估摸着長度與大小,弱弱的說:“應該是最大的。”
“得嘞,您真幸福!”老闆一語雙關的摔出一盒,道:“五十,不二價。”
火舞根本沒還價,拿出一百塊錢都不要補的,就奪路而逃似的出了門。
要是說兩百多好啊,老闆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老闆正懊悔着,剛剛出去的火舞又回來了,因爲她剛剛看見店門口的私家車位裡停着一輛車,心生一計回來了,然後二話不說就道:“門口那輛車是你的吧?”
“是我的,你想幹嘛?”
“我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你有空麼?”
“做什麼去?”老闆想想剛剛這位美女買的杜蕾斯,頓時想歪了,不會是想讓我跟她一起試試杜蕾斯的質量問題吧,他這麼想着不由激動得都說不出話了。
“到底有沒有空!沒空我找別人去!”見他不說話,火舞把剛剛買的那盒杜蕾斯往桌子上一拍,其實這是她給自己仗膽,同時也想着這樣做有氣勢一些,好鎮住對方,好讓他乖乖聽話。
可火舞這舉動使得老闆更想歪了,果然是要跟我做那事啊。
蒼天,這樣的好事兩百年也遇不上一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