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的!什麼後勤也重要?”郝棟氣得把手裡的礦泉水瓶子往地上一扔,罵道:“說白了,就是騙的我們繼續累死累活的做苦工唄!”
“就是嘛。”董酌道:“看看人家劉隊每天伙食標準一百二,還有各種補助金,福利與休假,而我們呢?三兄弟的伙食費加起來都不到人家一半,累死累活一年了,連飛機都沒上去過一次,如果說出去,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誰叫我們說好了不玩太/子黨,不仗着老爸的權勢搞特殊化的,不然也不會混得這麼慘。”郝棟又說:“整天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別人飛,自己去和電腦較勁,就這樣還搞得像恩賜我們一樣,說什麼每天玩半個小時的模擬飛行,是對咱們兄弟的照顧!我去TM的!”
“這個劉隊也太不近人情了。”夏侯說:“我們兄弟把每個月的津貼都砸到他身上,請他喝酒去了,不就是想讓他給我們去和大隊長說說情?讓我們也能開上飛機?可人家倒好,直接扔給我們幾本培訓教材完事,純粹把我們當做二傻子了。”
“誰說不是啊。”郝棟道:“那幾本培訓教材我都快翻爛了,也能倒背如流了,可理論再好,沒有飛機給你飛,還不是等於零!就像女人一樣,你不跟她真刀真槍的幹一回,知道女人的滋味嗎?整天干/擼算個什麼事嘛?湊!”
“要是能開那架K50出去飛一圈,讓我立刻機毀人亡或者回來後被槍斃,我TM的也認了!”夏侯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不遠處,停在機庫裡的那架俄製K50武裝直升機如是說:“看看那霸氣的樣子,我真想現在就跳上去飛TM的一回。”
“哎呦,聽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董酌道:“劉隊過兩天要飛K50啊。”
“你怎麼知道的?”
“我昨天路過大隊長辦公室無意聽見的。”
“那又能怎麼樣?還不是沒我們的份。”郝棟道出現實的殘酷,“K50只有兩個座艙,你以爲大隊長會讓你坐另一個座艙啊?”
“就算好心讓我們上飛機,可也只能上去一人,而我們兄弟有三個,讓誰上啊?”夏侯看着K50咬着牙說道:“索性咱們兄弟幹他一把大的,怎麼樣?”
自己的老大什麼性格,郝棟董酌一清二楚,頓時叫道:“老大,你是想……”
“咱們劫/機,趁着劉隊上飛機,把飛機發動的時候,我們……嘿嘿……”夏侯嘿嘿笑道:“你們兩個幹不幹?”
“幹啊!”郝棟道:“就算事後被槍斃,我們兄弟也有伴!怕個鳥啊!”
“反正我們現在是債多不愁,蝨子多了不怕咬。”董酌道:“老大你說吧,怎麼幹?我們都聽你的!”
“說得好!反正一身禍敢把皇帝拉下馬!幹他/孃的!”
接着三人開始密謀起來,最後三隻手握到一起:“幹!無論是槍斃還是坐牢,只要能飛一回!死也認了,也TM的值了!”
眨巴眼功夫,兩天的時間說過就過去了。
這天早上風和日麗萬里無雲,是個飛行的好天氣。
劉隊果然要去飛K50了。
夏侯三人一見他從航站樓出來,立馬迎上去團團圍住他,郝棟還像模像樣的掏出一隻錄音筆,像個記者似的把錄音筆送到劉隊的嘴邊。
“劉隊您不愧是我們陸航團的頭號飛行員啊,終於開上了K50了,請問您現在的心情是激動呢?還是緊張呢?”
“緊張什麼?”還等劉隊開口,董酌搶過話去,道:“我們的劉隊飛行時間近千小時,還會緊張?”
“我看不是。”郝棟道:“以前開的都是國產貨,現在可是俄製K50啊,肯定會有那麼一絲絲的緊張感,您說是不是啊劉隊。”
“緊張倒不至於。”劉隊道:“不過激動呢?還真有那麼一點,畢竟這架K50我們陸航團僅此一架,團領導能讓我開,那是看得起我,是榮譽。”
“瞧瞧,我們的劉隊,這覺悟多高啊,時時不忘了組織。”夏侯說着把一瓶礦泉水遞過去,“劉隊,您喝水。”
誰知劉隊一把揮開,道:“我不渴,喝什麼水啊。”
“您這就錯了。”董酌趕緊說道:“雖然您飛過無數次,但那畢竟是國產貨啊,哪能跟K50相比。您也知道老/毛子製造出來的東西都皮實耐操,首次上手難免不適應,萬一您一緊張流汗了,口渴了怎麼辦?那時候你可是在天上啊。”
劉隊一聽覺得有些道理,畢竟開K50是自己的頭一遭,難免有些不適應,所以他接過礦泉水瓶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半,然後把瓶子扔給夏侯,“好了,你們不要再往前走了,免得出危險。”
“是是是。”夏侯三個傢伙臉上怪異的笑着,目送劉隊遠去。
劉隊跳入前排的駕駛艙,發動了飛機,旋翼開始旋轉。(K50是雙座武裝直升機,前排爲駕駛座,後排爲雷達和武器控制座艙。)
看着K50的旋翼越轉越快,就要起飛了。
夏侯急得一拍郝棟,埋怨道:“你丫的,怎麼辦事的?怎麼到現在也沒動靜!”
“我也不知道啊!”郝棟委屈的說:“我明明放了五倍正常劑量的瀉藥啊,怎麼會沒反應呢?”
“反應會有,不過不是現在啊。”董酌一臉要哭的摸樣,道:“等劉隊飛上了天后,突然覺得自己肚子疼,要上廁所,可那時在天上,他非得忍不住拉到褲子裡不可啊。媽呀!!完了,完了!等他回來之後不把我們哥仨個活颳了纔怪啊!”
“這叫偷雞不成蝕把米,沒吃着羊肉反惹一身騷啊。哥幾個現在就去洗乾淨,準備蹲禁閉吧!”夏侯不無悲觀的說。
K50的旋翼轉速達到極限,開始緩緩的升空,夏侯三人面如死灰連死的心都有了。
可就在這時K50纔剛剛升離地面沒幾米,又快速的下降,發動機剛停,整個飛機還沒停穩,就只見劉隊以光一般的速度打開駕駛座的窗門,跳到地上像是被火燒屁股似的,直撲遠處的廁所。
“歐啦!”情況瞬間逆轉,夏侯得意的打出OK的手勢。
“怎麼回事?劉隊怎麼了這是?”在航站樓裡的陸航團大隊長牛隊不解的問旁人。
“可能是緊張吧?”旁邊的指導員張所猜到。
“緊張?不會吧!他一個飛行了近千小時的飛行員,開K50會如此緊張?”牛隊不信的打開通信頻道,“哪個去看看劉隊,發生什麼事了?”
“收到,大隊長,我們這就去看看!”夏侯他們等的就是這句話,他一關對講機就以風一般的速度撲進廁所。
一會兒過後,在航站樓裡的牛隊就看見穿着飛行員服和帶着藍色飛行帽的劉隊回來了,他在郝棟與董酌兩人的幫助下,利索的爬進了前排的駕駛座。
隨即劉隊明顯亢奮的聲音傳來:“老鷹,老鷹,雛鷹一號請求起飛,重複一遍,雛鷹一號請求起飛!”
“剛剛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已經起飛了,還再次降落?”牛隊抓起話筒問道。
“這個……”劉隊的聲音明顯變了,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可能是我頭一回飛K50比較緊張吧,剛纔……剛纔我突然尿急了!”
“額……”航站樓裡的人們壓制着笑聲。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劉隊雖然是老飛行員,但飛K50畢竟是第一次,有點緊張在所難免嘛!”牛隊瞪了發笑的衆人一眼,打開話筒道:“雛鷹,雛鷹,這裡是老鷹,這裡是老鷹,同意起飛!同意起飛!”
“是,雛鷹明白,立即起飛,立即起飛!”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劉隊說出那句話之後,足足過去了數分鐘也沒動靜,那架K50依舊安安靜靜的呆在原處。
航站樓裡的人不由詫異,牛隊正要打開話筒詢問。
這時K50發出一聲很不自然的轟鳴聲,飛行經驗豐富的牛隊一聽就不對勁,這樣粗/暴的開機動作,只可能發生在頭一次飛行的菜鳥身上,老飛行員劉隊怎麼可能會犯這樣低劣的錯誤?
牛隊忍不住打開話筒詢問,但還沒等他說話,接下來發生的一幕,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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