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的父親夏淵,看着手裡的一沓資料,上面都是夏侯在陸航團乾的“好事”。
夏淵開始時表情嚴肅,後眉頭緊鎖,最後勃然大怒,突然猛拍一下桌子,使得前來送資料的參謀長嚇了一跳。
“這個渾小子啊!也太膽大包天了!居然敢劫/機?”
“不過他本質上還是好的。”參謀長爲夏侯說好話到,“愛國,是個優秀的軍人。”
“嗯。也就是這點還行了。”夏淵點點頭,又笑道:“真不愧是我兒子,能惹事也能玩命,更能不懼敵人玩撞擊,好樣的!”
“那是,那是。”參謀長賠笑道:“不過首長,夏侯玩得這麼大,恐怕不能再待在陸航團了,您看……”
“嗯。”夏淵點點頭,想了想準備抓起電話,打給劉軍長。
鈴鈴鈴……
還沒等他拿起電話,電話倒先響了,正是劉軍長打來的。
“老班長,您好啊。”劉軍長道:“送給您的資料,您看到了吧?”
“看到了,我兒子夏侯給你添麻煩了。”
“哎呦,您是不知道啊,當我聽到您的好兒子劫/機了,都把我嚇一跳。”
“哈哈。”夏淵笑道:“我兒子就是能惹事,到哪裡都是無風也能掀起三尺浪的主。”
“喲,老班長您還笑得出來啊?”劉軍長訴苦道:“那架他們幾個臭小子撞毀的K50價值數千萬,您說說怎麼辦吧?”
“哎呦。”夏淵一聽不由一愣,然後又耍起無賴道:“怎麼?還要我賠償不成?把我賣了也賠不起啊。”
“就算把您給賣了,試問誰願意買啊?”劉軍長打趣道:“您又不是十八歲的黃/花閨女。”
“老而無用,還真沒人要嘍。”夏淵只好賠笑,而一旁的參謀長也忍不住笑。
劉軍長又說:“好了,飛機您也賠不起,我們說說您兒子夏侯吧,怎麼辦?想我怎麼處理他?”
“按規矩辦事,不能因爲我的原因,就對我兒子網開一面。”
“那就得槍斃了!”劉軍長淡淡地說。
“這……”夏淵眉頭不由一皺。
“不想替他求求情?”劉軍長問道:“只要您開口,我就只關不殺。”
“該殺就殺!”夏淵咬着牙說道:“中國沒有特殊黨員,也沒有特殊軍人,誰也不能遊弋於法律法規之外。”
“首長,夏侯可是您唯一的兒子呀?”這時參謀長插話道。
“當年主/席也只有一個兒子,依舊沒搞特殊化,把他送到戰朝鮮戰場,最後犧牲了。”
“這……”參謀長哽住了,看着已經兩鬢斑斑的夏淵,只覺得胸中一口正氣在涌動,舉起手行了一個軍禮,這是對老一輩的敬重,光輝人格的敬重與仰慕。
“老班長,小劉子向您敬禮了!”電話那頭的劉軍長,也舉起了右手敬了一禮,道:“老班長,您放心!我會秉公辦理的!”
“好。”夏淵吐出一個字,慢慢放下電話,好像一下子蒼老了無數歲一般,坐在辦公桌前,久久不發一言。
夏侯被押出醫院,然後被塞進一輛吉普車裡,聞訊趕來的李莉邊跑邊喊着追來,可是車子飛速遠去。
李莉拼命追,滑到了,膝蓋流出了血水,又迅速爬起來再追。
“喲,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這麼漂亮的護士妹妹追着?”開車的指導員張碩從觀後鏡裡看到李莉跌跌撞撞的追來,說了這麼一句。
“別追了!我根本不愛你!滾回去吧!”夏侯口是心非的喊道,臉頰上卻已經是淌下眼淚。
“可是我愛你!”李莉再次滑倒了,然後被車子甩得不見蹤影。
“喲,沒想到啊,你這個敢劫機,也敢跟人玩命的傢伙,居然知道哭?”張碩故意挖苦道。
“關你屁事!”夏侯抹乾眼淚,氣呼呼的問道:“去哪?”
“刑場!槍斃你!”
“去!你以爲老子會怕?”夏侯有些心虛的說。
死亡屬於未知,所以大多數人都感到恐懼,夏侯也不例外,沒有誰真正的不怕死,真正不怕死的人,也離死亡不遠了。
夏侯沒有被帶去刑場槍決,而是被帶到陸航團的禁閉室裡。
一開門就看見兩人,郝棟與董酌,他們一見夏侯頓時從牀上跳起來,抱着他大叫道:“老大!終於見到你了,想死我們了!”
“去,老子不搞基。”夏侯笑着推開他們,聳聳鼻子道:“什麼怪味啊?”
“我們都關在這裡七八天了,吃喝拉撒都在這裡,你說還能是什麼味啊?”郝棟道。
“什麼味也是你搞出來的。”董酌指着牆角邊的一個裝大小便的桶,罵道:“老大,你是不知道啊,郝棟這個混蛋,純屬懶驢屎尿多,光他一人就能把那個桶拉滿了!TM的!我跟他關在一起,算是倒了血黴了!”
“你又能好到哪裡去?”郝棟立馬反脣相譏道:“說夢話踢被子,害得我 都感冒了,我纔算倒了血黴呢?”
“額……”夏侯無語中。
一晃眼三天過去了,這幾天中既沒有人要求他們寫什麼檢查,更沒有要求做檢討,只是不讓他們外出和不準人看望。
就連期間李莉來過一次,愣是被門口的警衛攔住不讓進,兩人只好隔着門板說幾句話,連面都沒見着。
到飯點了,有人送飯,渴了有人給水,想拉撒,屋子裡面有桶,自己解決吧。
除了不能外出,在裡面怎麼鬧騰都沒人管他們。
按照夏侯的話說,哥幾個是被當做豬來養了。
按照郝棟的話說,養肥了可能要挨宰了。
按照董酌的話說,要宰,也給個像樣的斷頭飯不是?天天饅頭加鹹菜,嘴巴都淡出鳥來了,還不如來個乾脆的,痛快!
說什麼來什麼,也就是夏侯被關進禁閉室的第四天中午,伙食突然改善了。
三兄弟幾個大眼瞪瞎眼,看着三隻烤鴨和一瓶散裝白酒,如餓虎撲食般狼吞虎嚥連骨頭渣子都沒剩下,吃完了還嚷嚷着不夠,使得送飯來的警衛,直皺眉頭。
“吃好了沒幾位?”警衛問三人。
“不夠塞牙縫的,能不能再來一隻烤鴨?”夏侯剔着牙說。
“想得美,押走!”
接着三人被幾個士兵壓上了車。
“這回壞了,估計要槍斃了。”郝棟道。
“怕了?”董酌道。
“怕個鳥,我只是覺得太虧了。”
“怎麼虧了?”
“老子還是處/男呢?”郝棟罵道:“就這麼斃了,真TM的虧死了!”
“也是,真有點兒虧了,早知道這樣,就找個小姐也好啊。”董酌嘆了口氣道:“害得我白白攢了二十幾年的彈藥,沒放一炮,就這麼玩完了!”
“可憐我的祖傳染/色體啊,浪費了!”
說着兩人哈哈大笑。
“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們。”不是自己逞能挑的頭,兩位兄弟也犯不着跟自己一塊倒黴,夏侯很是歉意的說道。
“大哥,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事情又不是你一個人乾的,更不是你一個人出的主意。”董酌道。
“這麼說就見外了大哥,我們沒後悔過,再來那麼一次,照樣跟你幹!”郝棟道。
“再說了,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用了。”董酌又說:“好在咱們兄弟幾個沒被分開,死也死在一塊,值了!”
“M的!我怎麼有這麼傻的兩個兄弟。”夏侯感動的說。
汽車一直帶着三人,走了好遠,一直走到一片開闊的荒地,才停了下來。
三人被押下了車,舉目望去,看見站着一排荷槍實彈的士兵,就知道這個地方是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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