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只發生在瞬息之間,等夏侯反應過來,老班長已經犧牲了!
“老班長!”夏侯大呵,居然忘記了前面還有下雨般落下的炮彈,想往前衝去。
“大哥!危險!”郝棟一見跳起抱住他,把他壓倒在地,而自己卻被四處飛濺的彈片劃傷後背。
“郝棟你沒事吧?”聽到郝棟的受傷的慘呼夏侯緊張地問道。
“死不了!”郝棟把夏侯拉進散兵坑,一模後腰,發現只是傷着皮肉,道:“差點兒報銷了!”
“媽的!”自己兄弟受傷,老班長犧牲了,夏侯不由火起,抓起RPG火箭筒就是一發打出。
那發***正打到埋設手雷彈的那道淺坑裡,頓時引爆底下的那十幾箱手雷。
轟!
天地都好像爲之一震,炸起的火光沖天。
冰原上頓時聳立起一股巨大的蘑菇雲!
服汗的第一第二梯隊統統報銷,第三梯隊重創!
眨巴眼功夫,服汗帶來的兩百多人就沒了一半!
剩下的人,怕了,慫了!陣型大亂了!
一擊得手,夏侯轉身跑下瀾滄哨所。
“大哥!你幹嘛去?”
“開門!放狗!”
也就在此時,離瀾滄哨所五公里處,張連長帶着一百多戰士,正在趕來。
一個多小時前,渾身是傷的董酌前來兵站報告,瀾滄哨所有恐/怖分子越境。接到這個情況,張連長二話沒說就帶着戰士們趕來,同時聯繫了總部,要求支援。
噗!
一個戰士口中噴血,這是因爲缺氧的高原上劇烈的跑動,引發了肺水腫的緣故。
他掙着跑了幾步,最後眼前一黑倒下了。
張連長急壞了,像那位戰士的情況,一路而來已經發生數起了。
“留下兩人照顧他!其餘人繼續前進!”張連長大吼!
“連長!指導員掉進冰窟窿裡去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隊伍前面指揮的指導員掉入了極深的冰窟窿裡。
張連長只覺得心中的熱血涌起,跑了過去,到冰窟窿前,大吼道:“老李!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別管我!繼續前進!”冰窟窿底下的指導員,並非真的沒事,他摔斷了一條腿,故意忍着疼痛喊道:“快前進!老班長他們可能要頂不住了!”
“下兩個人去救他!”張連長道:“快啊!”
“不要!”指導員吼道:“我是指導員!同時也是一個兵!你別管我!我死不了!前進啊!我們耽誤不起時間了!”
“媽的!”張連長吼道:“前進!”
噗!
這時跟在張連長身邊的董酌也吐血了,他從瀾滄哨所一路跑到兵站,一口氣沒歇着,現在又跑到這裡,實在撐不下去了,終於也抵擋不了肺水腫的摧殘,吐血了!
“董酌!你沒事吧?”
“死不了!哈哈……”董酌摸摸嘴邊的血水,發着滲人的笑聲,停都不停再次猛跑起來!
“攔住他!會死的!”
幾個戰士追上前,想拉住他。
可人還沒拉到,董酌卻已經倒下,昏迷了過去,肺水腫可不是意志力堅韌就能抵擋的。
“臭小子!”張連長跑過去,把董酌扶起來,放到地上讓衛生員打了一針。
“連長,我……還能走。”一針下去,董酌居然醒了。
“廢話,你好好歇着,有我們呢?”
“我能行!”董酌掙着爬起來。
“別逞強!”
“上面有我的大哥啊!”董酌叫道:“同時上面也是我們的國境線啊!我必須去!”說着董酌又搖搖晃晃的向前跑去。
“這個小子!”
與此同時,數百公里外的烏魯木齊市的郊外,集團軍總部中。
集團軍總司令趙凱,脾氣依舊不減當年的叉着腰在罵娘:“他MD!大過年的!都不給老子消停嘍?竟敢犯我邊境?不讓老子舒舒服服的過年,老子也不讓你好受!他孃的!”
說着他猛拍一下桌子,使得站在趙凱面前排成一排,肩膀上最少扛着上校軍銜的軍官們嚇了一跳,“給駐守在喀什的一三/九軍下達命令!讓他們派一個營!不!一個團!一個步兵團,趕緊的,火速的支援瀾滄哨所!並且命令他們,老子不要俘虜,給我將那些膽敢犯我邊境的恐/怖分子,見一個殺他孃的一個!”
想了想,趙凱總司令又道:“同時讓一三/九軍,把剛剛入編的自行火炮團也開往喀什地區,必要時進行炮火支援!給老子轟他孃的!”
俗話說得好,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有一個脾氣火爆的總司令員,那麼他手底下的兵也會跟着嗷嗷叫,所以軍官們聽到命令後,齊聲吼道:“是司令!我們轟他孃的!”
同樣在這個時候,跑下瀾滄哨所的夏侯,跑到那一百多隻雪橇犬的身邊,鬆開綁住它們的繩子,驅趕它們往前走,可是狗們不動。
夏侯也不客氣,端起八一槓步槍二話不說就打死幾條狗。
在死亡的威脅下,雪橇犬們也知道害怕,撒丫子往冰原上奔去,夏侯緊跟其後。
服汗的隊伍亂了,他一咬牙命令督戰的第五梯隊,打死敗退下來的幾個人,鎮住那些人後,服汗也端起步槍,大吼道:“給我衝!不拿下瀾滄哨所!你們統統都得死!衝啊!”
服汗的一百多號人開始猛衝,可沒衝出多遠,前面就出現一大羣雪橇犬,這些雪橇犬雖然不咬人,但也衝得他們陣型大亂,而跟在狗後面的夏侯,手裡的八一槓步槍不斷的怒吼開始收割人命,服汗的隊伍更亂了。
這使得如殺神一般的夏侯輕鬆的殺入了他們中間。
這些麻煩大了,夏侯只有一個人,他可以不管不顧胡亂開槍,而服汗的那些人則不敢亂開火,因爲他一旦開火,夏侯打不打得死難說,自己的人肯定被誤傷不可!
見服汗的那些人懵了,夏侯更是殺得性起,打光了八一槓的步槍子彈後,他也不換子彈,就把槍一扔,撿起地上兩把AK47,左右開弓開始瘋狂的掃射,殺得服汗那些人慘叫連連。
服汗怒了,驚了!急了!
再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服汗一發狠,命令身邊的人開槍,把前面的人統統打死!
他旁邊的手下,不由遲疑起來,前面的人也有自己的同夥啊?
“開火!”服汗手裡的AK步槍率先開火了。
夏侯玩得很猛,但也沒有想到服汗玩起黑暗兵法來更狠,爲了打死自己不惜把自己的手下也一起幹掉。
沒有人真正的不怕死,真正不怕死的人,也離死亡不遠了。
夏侯就是這種人,敢玩命但並非不怕死!所以他也嚇得,趕緊拉過一箇中彈要倒下去的人,讓他的肉身替自己擋子彈,然後趴到地上躲避如飛蝗般射來的子彈。
手裡的AK步槍子彈打空了,服汗把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好像要掉出來一般。
黑暗兵法不是那麼好用的,經過夏侯剛纔那麼一弄和自己這麼一來,服汗身邊的人只剩下七十多個了。
這氣得他直吼叫:“衝上瀾滄哨所將中國兵碎屍萬段!衝……”
啊字還沒出口,服汗的身邊就響起轟的一聲巨響!
一枚***飛來,打中身旁的一人,那人同樣一聲啊的慘叫沒有發出,就四分五裂,同時***的破片還炸傷數人,連服汗也被破片傷到臉頰,滿面是血。
這發***是郝棟打來的,他玩得也很猛。
當時他一見夏侯跟着雪橇犬衝出,頓時急了,也想跑下去幫忙,可服汗玩起了黑暗兵法把自己人都打死了。
郝棟肝膽欲裂,以爲夏侯已死,急得他大叫:“大哥啊!他孃的!老子跟你們玩命!”
郝棟叫喊着,抓起步槍和一發RPG火箭筒,直接順着一百度米高,坡度有七十餘度的瀾滄哨所峭壁滑下。
速度非常快,爲了避免摔死,郝棟用軍刺扎入冰面減速。
剛一落地,郝棟就一發***招呼過去,同時自己也嗷嗷叫着往前衝。
服汗一摸臉,發現滿手是血,端起槍一馬當先往前衝,“殺!殺死他!”
“來得正好!”郝棟絲毫不懼,迎頭就衝,手裡的步槍開始噴火,可沒跑幾步卻腳底一滑摔倒了。
而這一摔,也正好救了他一命。
因爲服汗的人剛剛從夏侯的身上跑過去,夏侯就跳起來,從背後開槍。
腹背受敵服汗的人陣型打亂,而這時瀾滄哨所上槍聲大作,子彈如雨下,張連長他們到了。
這一刻西方的死神笑開了花,奮力的飛舞着鐮刀收割人命。
這一刻東方的牛頭馬面已經哭暈了,死的人太多了,還讓不讓鬼活了?
這一刻夏侯嚇壞了,因爲自己還在敵人的中間,而張連長他們因爲沒有注意到他,所以打來的子彈是無差別攻擊。
夏侯趕緊拉過兩個死人背到身上擋子彈,自己繼續裝死。
這一刻,郝棟急壞了。“停火!我大哥還在裡面呢!!”
可惜他的聲音被淹沒在槍聲裡。
身邊的人不斷倒下,服汗氣得要命,也怕得要死,只好喊出撤退的命令。
他們再次跑過夏侯的身上,夏侯也再次跳起來從背後開槍,這一夾子彈打得奇準無比,剛剛好把服汗的腦袋開了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