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是他的狗頭軍師二當家董酌,
獲得升學班第二名的夏侯並沒有告訴父親,也沒有把獎狀拿回家,而是當場撕成了碎片,因爲他也覺得: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第二名算個屁啊?
這一切讓兩位當家的郝棟與董酌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所以他們兩個暗中商議要幫大哥一把。
結果兩人統統在初一的升學考試中偷偷放水。讓大哥夏侯登上了第一名的榜首寶座。
卻不料這個事情很快就夏侯知道了,他對着這兩位兄弟大發雷霆不止。
“我夏侯最氣別人看不起老子!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我們真是考得不好。”郝棟裝傻道。
“放屁!你們讓我!我知道!你們如果再這樣,小心我們連兄弟都沒得做!”夏侯吼叫着把獎狀撕個粉碎。
三兄弟幾個因此大吵一架,從那以後郝棟與董酌兩人再也不敢讓着大哥了,而夏侯也因此再也沒能獲得第一名過,一直都在第二第三名之間徘徊着。
沒辦法,你不能否認天才的存在,各行各業都有天才,而董酌就是學習方面的天才。
從初一開始一直到高三,整整六年,除了放水故意考不好的那次外,全年級第一名的寶座,都是被他所壟斷着。
調皮打架再也不能引起父親的注意,學習成績雖然不錯,但好像永遠不能得到第一,被自己兄弟董酌狠狠地壓着。覺得“出頭無望”的夏侯漸漸變得懶了,也變得更渾了。
眨巴眼功夫夏侯上了高中,剛剛進去開學的頭一天,他就成爲了學校的“名人”。
事情發生在那天的下午,開學了。大家來自天南地北,第一節課按照慣例每個人都要上講臺做一下簡短的自我介紹。
別人一般都是這樣介紹自己的,我叫某某,哪裡人氏興趣愛好是某某,願與大家今後做朋友之類的講話。
可輪到夏侯,他卻是這樣說的:“夏侯,性別男。家住哪裡我不會告訴你們的,老爸好像不讓說,事關軍事機密。至於我的興趣愛好嘛,好像除了搗蛋打架外,就沒有了,你們如果有誰有興趣跟我切磋,我隨時恭候。”
他說着不顧老師與同學們另類的目光,大搖大擺的回到座位上,然後趴下開始呼呼大睡。
“夏侯,性別男?誰不知道你是男人啊?”他的老師,從此記住了夏侯整個另類的學生。
光這件事,當然不能使夏侯成爲學校的“名人”。
事情同樣發生在那節課上,夏侯正在做着春秋大夢,突然被二當家郝棟兩人推醒:“老大,老大起來啦!有熱鬧看啊!”
“唔……”
夏侯伸展腰肢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他看着課桌上因爲自己睡覺而流出的大灘的口水,用手一掃而空,郝棟和董酌兩個人頓時露出慘不忍睹的表情。
“發生什麼事情了?”
“有人要跳/樓輕/生。”郝棟拉着他就往外走。
此時的女生宿舍樓下圍觀的學生多如螞蟻,統統仰望着樓頂準備跳/樓的女生。
“爲什麼想不開要跳/樓啊?”夏侯拉過一人問道。
“失戀了,被男友拋棄。”那人說:“那男的另有新歡了。”
“不就是失戀嘛,天底下又不是隻有一個男人,犯不着在一棵樹上吊死,非要輕生吧?”
“他男友睡了她兩年,現在說不要就不要,像扔一件衣服似的,所以一時間想不開吧。”
“我湊!”夏侯道:“現在她那男友呢?怎麼不出來勸勸,人都要跳/樓了。”
“他哪裡有空啊,說不定現在正跟新歡甜蜜着呢?”
“媽的,爲了這種鳥人跳樓,太不值/得了。”夏侯說着就準備往樓裡衝。
“老大,你幹嘛?”郝棟兩人知道這位大哥要幹嘛,一把拉住他,道:“救人的事還是等警察來吧,你不專業啊,萬一救不了跳了下來,搞不好你還要被家屬埋怨。”
“少來了,等警察到來什麼都晚了。”夏侯掙開他倆跑上樓去。
相戀兩年,也睡了自己兩年,玩膩了轉投新歡的懷抱,把自己當做垃圾一般說扔就扔,這讓準備跳樓的於霄昔很是委屈。
緩緩走出樓面,看着炫目的高度和下面忙亂驚呼的人羣,於霄昔想起了曾經與男友的種種,不禁淚流滿面,就準備往前走一步,結束自己年輕的生命。
“學姐,先等等!”
一個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於霄昔不由回頭張望,看見樓梯口裡衝出來的夏侯,他氣喘兮兮的說:“幹嘛輕生啊?失戀?還是被人強了?因此想不開?”
“要你管?你別過來。”
“好好,我不過去,但你也先別跳。”夏侯停下腳步,賤笑着上下打量着於霄昔的三圍尺寸。“學姐,身材很不錯啊,就這麼死了,豈不暴殄天物?”
“關你什麼事?”於霄昔不想看着那人,轉過頭去冷冷說道:“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你管不着。”
“我是管不着。”見不能靠近夏侯計上心來笑道:“但學姐,你能不能在死之前,滿足我一個小小的願望?”
“我都要死了,還能滿足你什麼願望?”於霄昔不由一問。
“當然能了!”夏侯高聲嬉笑道:“你也看出來了,學姐。就我這吊兒郎當的摸樣,養活自己都難,談女朋友簡直是奢望,所以啦。”夏侯抖抖自己身上的那身地攤貨有些猥/瑣道:“所以,我都快十八了,還是個童子之身,”
“有話快說,我沒空聽你的訴苦史。”於霄昔不耐煩地打斷夏侯喋喋不休的滿嘴跑火車。
“那我就說了啊。”夏侯往前走了幾步,意圖靠近她一些:“學姐,你這麼年輕貌美,說死就死了,豈不可惜,所以能不能在你死之前,讓我脫離處/男的生涯,嚐嚐女人的滋味……”
“無恥!滾!”於霄昔大怒。
“別這樣啊,學姐。”夏侯絲毫不以爲杵,依舊喧笑道:“不要糟蹋了你自己那副美麗的皮囊啊?就當死之前做做好事吧,說不定因此死後,還能上天堂呢?”
“滾!!!”於霄昔怒不可遏,有種一口氣喘不上了的感覺,大吼道:“去死吧你!滾!!!”
“好好好,我走。這年頭怎麼沒人願意做好事呢?哪怕是死之前。”夏侯見她很是激動,不敢上前,所以只好故意搖着頭,裝作轉身離去,邊走邊嘀咕的說:“我還是到下面等吧,只要你摔得不是四分五裂,說不定我還能結束自己的處/男之身,小爺我到樓下等着你,先別急着跳樓啊,美女。”
“你……”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於霄昔幾乎背過氣去,不過經過夏侯這麼一打擾,於霄昔反倒有些想開了,決定不跳樓,不想死了。
生活就是如此奇葩,於霄昔準備跳樓的那天,樓下圍觀的老師和學生有人報了警,警察趕到張開救生網,同時派談判專家上樓,準備歉於霄昔。
可等警察跑上了樓頂,當事人反倒不跳了。
所以最後結果是,有人認爲是夏侯把於霄昔歉下來的,從而避免了一場悲劇的發生。因此有人提議給夏侯頒發見義勇爲獎,併發獎金。
夏侯就這樣一下子成爲了這所高中裡的“名人”和“英雄”,不過這個傢伙很快就暴/露出他的“土匪”本質。
到手的獎狀和獎金還沒捂熱乎,他就帶着兩位當家的,趁着天黑跑到學校附近的出租屋,等着陸人,也就是於霄昔的前男友,因爲夏侯覺得這種人TM的該打。
很快陸人就出現了,他帶着自己的新歡,準備回到出租屋溫情一晚。
三個“土匪”圍了上去。
“你就是陸人沒錯吧?”
“我就是,你們……”
一見是正主,夏侯一拳就打出,把陸人的話打回肚子裡,而他兩位當家的更是如狼似虎亂拳而下,把陸人打得嗷嗷叫。
“爲什麼打我!”陸人驚問道。
“你該打!”夏侯又是一拳。
“總要讓我被打個明白吧!”陸人又問,他想知道幾個人的名字好以後報仇。
“是啊,大哥,我們爲什麼打他啊?”郝棟故意問道。
“因爲我們是土匪,最愛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夏侯又一腳踢出,道:“還愣着幹嘛,給我打!”
夏侯三人狂毆陸人,而陸人那個新歡起初還害怕,後來見男友被打慘了,居然衝上來廝打夏侯。
夏侯這個人是很渾,但從不跟女人動手,所以被動不還手的他,頓時被抓了滿臉花,心頭不由惱怒,一把抱起那個女生,不顧她大呼小叫的,把人扔進街邊裝垃圾的大桶裡。
“老大,你不是說我們三人雖然是土匪,但也是有道義的土匪,從不打女人麼?怎麼這回您老首先破例了?”打人回來的路上,二當家郝棟問道。
“我哪裡打女人了?我是扔女人!”夏侯笑嘻嘻的說。
郝棟和董酌對視一眼,把兩根中指豎起,然後又撩起大拇哥,齊聲道:“你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