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其他同學的五一長假,我們一行兩宿舍的衆人這次櫻花村之行可謂是驚心動魄到了極點,想來他們幾個,尤其是蘇倩倩宿舍的那幾個女生定然終身難忘吧?
還好對於黑毛糉子的出現,特警張隊長給出了一個容易被大衆接受的理由,包括後來被趙一陽活生生打死的屍蹩王,都劃歸到了山怪的行列之中。
畢竟身爲一名普通人,對於地球之上未知存在,或者說數量極少的動物,這輩子恐怕都是不能見到的。
說是山怪,她們顯然不會聯想到其他的地方,尤其是靈異方面的東西。
畢竟在如何說她們也是新世紀的北金大學的名牌高材生,信奉科學的她們是絕對不會相信這個世界有陰魂厲鬼這種靈異生物存在的。
我們一行衆人,五一長假還沒有結束的前一天,由於櫻花村出現了這種事情,那一衆女生膽子有些小,所以便嚷嚷着返回學校。
身爲護花使者的我們,自然無不應允,況且我們幾個也都失去了繼續留在這裡的興致,所以便草草的結束了櫻花村之行,提前返回到了北金大學。
尤其是我,我心中擔憂趙一陽,回到北金大學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我第一時間便給趙一陽打過去了電話,但一直沒人接。
而我又不知道趙一**體在北金的哪個地方,不由心中苦笑,只能暗自祈禱他能夠從悲傷之中走出來。
我看得出來小蝶在他心目之中的地位,小蝶爲了救他,徹底的魂飛魄散,連一絲救回的希望都沒有,對他的打擊應該是很大的。
其實想想,趙一陽也確實挺慘的,他雖然長得帥,又實力恐怖駭人的可怕,但他所在意所追求的東西,好像沒有一樣能夠達成,這或許就是每一個人心中都會產生的無奈吧?
不管地位如何,不管實力如何,整個人類的社會形態鮮血淋淋的告訴了我一句關於人生的至理名言,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也正是這些求不得,做不得,才催生出了各式各樣的宗教信仰吧?
由於五一長假還沒有結束,學校外邊的夜市攤老闆也回家省親去了,而其他周邊的飯店又不太實惠,我們又沒有什麼心情出去喝酒嗨皮之類的,所以便各自回宿舍,約好收拾妥帖,一同去學校食堂吃飯。
每一個大學的食堂都是一種回憶。
你擁有它的時候,偏偏對它愛答不理,也曾信誓旦旦的發誓打死都不會再進學校的食堂。
但當你畢業之後失去它的時候,在外面吃慣了山珍海味的時候,卻又犯賤的想要回一次大學的食堂,嘗一嘗那滿是回憶的青澀味道。
人就是這樣,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追悔莫及,一如周星馳的電影《大話西遊》裡面孫猴子說的那般犯賤。
我覺得以我如今的人生閱歷,完全足夠勝任哲學家這個神秘而又高大上的職業,當然前提是我不愁吃喝的情況下。
而眼下,我,郝建,胖子和瘋子,四個人正一臉苦澀的圍坐在宿舍外邊客廳的沙發上,大眼瞪小眼,爲着這個月還剩七八天的生計發愁。
在我們前面的桌子之上,堆放了一堆五毛一塊的硬幣,還有幾張明顯皺巴巴的也不知道從哪個旮旯窩兒裡翻出來的一塊紙幣。
“你們再找找!再找找!”郝建一臉苦逼地仔仔細細地數着桌子之上的零錢,一邊急切地說道。
“賤人,我們倆已經把屋子內所有的角落都翻一遍了,連半個月沒洗的內褲都來來回回翻了好幾遍,只能找到這麼多了!”胖子推了推掛在鼻樑上的眼鏡苦逼道。
我嘆了口氣,眼神之中滿是惆悵。
這次櫻花村之行,我們四個男的可謂是大包大攬,將身上的生活費榨的乾乾淨淨,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不能在女生面前,尤其是自己喜歡的女生面前丟了面子啊!
所以這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我們要斷糧了。
人生何其悽慘也。
“你們倆那邊怎麼樣?”瘋子皺着八字眉,問道。
我聳了聳肩,指了指郝建,意思是從我們那屋蒐集出來的零錢全都在郝建那裡。
不過我基本也沒多少零錢在這裡,畢竟我纔剛剛從外面的出租屋搬回來,就是想隨便扔零錢也得給我時間不是?
“我這邊也不多,全部加起來,算算只有七十三塊錢。”郝建繼續苦逼地說道。
七十三塊錢,臥槽!看着桌子上那一堆的硬幣,以爲至少能破百啊!居然只有七十三塊錢?!
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我心中一陣嘆息。
“咦?”
衆人又是一陣沉默,郝建忽然輕輕咦了一聲,轉頭盯着我,問道:“波波,你不是在網絡上寫小說麼?稿費還沒到賬麼?”
我輕輕一愣,拿出手機看了眼日期,眨了幾下眼睛,“上個月月底的時候應該就到賬了,不過我這邊太忙,一時間就給忘記了。”
“你一個月稿費最少得有兩千多吧?”郝建繼續問。
“差不多吧。”我點頭。
“那你丫還猶豫什麼?!趕緊去取錢啊!咱們四兄弟後面幾天的溫飽生活可就全交給你了!”郝建一臉興奮狀。
胖子和瘋子也是一臉期待地看着我。
如果不是郝建說起,我特麼還真忘記稿費到賬這回事兒了,急忙登陸手機銀行,查了一下賬戶信息,果然稿費在上個月底就到賬了。
有了我的稿費接濟,我們四人算是暫時不用爲後面幾天的生活費而費心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卻渾身猛然一僵,面色卻是變得不太好看了起來,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怎麼了?”郝建見我面色異常,急忙問道。
“我稿費的銀行卡從來不放在錢包裡的,一直壓在我那個出租屋的牀板下面。”我急忙說道。
這特孃的簡直是糟糕透了。
那個出租屋我早就已經跟房東退了好幾天了,也不知道那屋子現在租出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