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曹鵬啊,真是一點年輕人該有的樣子都沒有,混在一羣中老年大叔中竟然絲毫的違和感都沒有。
也不知道這孩子一天天的想啥呢,就不能去燙個頭,染個發?
看着一羣羣下樓的大叔我心中後悔不已,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要向手機裡充二百塊錢話費。
說起來這個月的話費是有點超支了,都充過一次了,蘇倩倩還時不時的接濟我一點,就這樣都欠費了,估計要是放在以前,早就成了重度的手機困難戶了。
不過想要找到曹鵬還有有一個小方法的,那就是看手。
那些大叔的手裡幾乎人人都有一個水杯,而曹鵬肯定是不會有的,這樣的話也還算是比較好辨認的。
但是老天今天就是負責捉弄我的,所以啊,一直到人都走光了,我也沒看見沒拿水杯的曹鵬。
真是日了動物園,以後再出來之前,我一定檢查好自己的電話費。
這要是能有無線網就好了,那樣的話我聯網就能自己交話費了,或者通過微信聯繫他們幾個。
但是這個垃圾廠顯然是有點落後了,本來工人們就有點懈怠,再給弄上無線網,那完了,估計垃圾都沒人運送了。
而且今天一整天我都沒有見到巡邏的人,這也太奇怪了吧,難道都沒人看着這些人嗎?
還有那個落滿了灰的主任室,按道理來說,主任就是監督他們幹活的那個人啊,結果主任都老久沒來了,招個主任那麼費勁?
不過這些也不是歸我管的,所以呢,我也就不操心這些破事了,還是抓緊時間找到組織纔是正解。
也都怪我之前太浪,怎麼就不知道用郝建的手機或者胖子的手機給蘇倩倩打電話呢。
人都走沒了倒是比較適合我找人,去曹鵬那邊晃悠了半圈都沒見到人影,估摸着這大兄弟是將自己這邊找完了就去別的地方了。
真是的,就不知道先來找我嗎?
不過曹鵬這邊的主任室還在正常使用中,裡面窗明几淨的,主任不在屋子裡,大概是下去集合工人們去了。
我到屋子裡晃盪了一圈,突然發現這桌子上不是有座機嗎,哎我的天哪,可算是有救了。
好在我的腦袋還算是好使,沒給他們任何一個打電話,而是直接撥給了蘇倩倩,蘇倩倩估計以爲是陌生號碼呢,就沒接,直接給摁了。
我心裡暗歎這姑娘是長大了,越來越知道警惕了,但是這警惕的不是時候啊。
我再撥打第二遍的時候就聽見走廊裡隱隱的傳來皮鞋撞擊地面的聲音,這個人肯定不是工人,因爲工人是捨不得穿皮鞋來這裡上班的,自己來要運送垃圾,不論是多少錢的皮鞋只要一天就能給弄成是從垃圾堆裡撿出來的模樣。
所以這個人有九成的機率是主任,我被嚇得慌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躲到哪裡去。
好在這個主任不知道因爲什麼事情在外面耽誤了一會,估計是去廁所了。
就這麼一會給我爭取了不少的時間,我左右看看,發現沙發後面是一個挺好的藏身之地。
所以也顧不得那後面有多髒了,直接就翻身躲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