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樣的師傅,他在哪裡?
我看完那條信息,簡直難以置信。
但那時,忍不住站了起來,朝舞臺上看去。周圍人涌如潮,全涌向舞臺,我特麼實在個子不夠,不像有的人都一米七往上說了,還穿着內增高啊!
我只能站到一張名貴實木椅子上,也就高出人羣一大截,看到了舞臺上的情況。旁邊那大金鍊子居然嘲笑着,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又和他新勾的美女看舞臺上的熱鬧去了。
那時。張武陵已急吩咐醫務人員過去將慕容冰雨和周清泓先擡走照顧着,慕容宏基已抱着兒子到了舞臺上。
四個勉強留在囚籠邊上的年輕後輩已是一臉鬱悶,無法面對這個超級強者,或者說他們心中對那囚籠已幾乎無解了。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本來還是很有能力的,但此時已無力。
有不少超級貴賓奔過來,似乎想阻止慕容宏基,但被他冷聲斥退了。慕容宏基這樣說:“你們都讓開吧!今天晚上,若無後起之秀能解開這個囚籠,說明我們這個時代完了,無優秀後輩繼承者了。在這裡凝聚了來自全國各地的精英層次,難道就都這樣無解嗎?我不信,我希望奇蹟!現場有一位算一位,未婚者,凡男性都可以參與其中,享受兩顆水晶球;其餘無論男女老少,只要是能解開,慕容家族將有50%的乾股相贈!”
這話頗有分量,甚至讓人深思。50%乾股意味着什麼,但卻沒人敢想象能得到。
張武陵也上前去,有些焦急道:“大哥,要不我們……”
“老三,不用說了!啓動電閘,我要將冰川放進去。”慕容宏基冷聲而語,迫退了自己的三弟。
張武陵眼中似乎都有淚了,從包裡緩緩掏出一隻遙控器來,顫抖着,指着那囚籠。
就在囚籠的右下角。鎖杆所在的地方,黑色一大塊,便是密碼電動鎖之所在。它一旦打開,再關上,斷電,就再無啓動的機會。
慕容宏基站到那裡,一臉的嚴肅。低頭看了看兒子,又扭頭衝着三弟吼道:“你傻了?開呀!”
張武陵痛苦地點了點頭,伸手一按,那囚籠正朝觀衆的一方,緩緩地推向左彈開了一巴掌寬的距離。慕容宏基一臉冷峻威嚴,衝着四個年輕人道:“幫一把手,推開它!”
四個傢伙都顫抖了,竟然真的過去,合力將那面防玻璃給推開了足有一米五寬,就再也推不動了。其中一個傢伙還上下看了看那玻璃的上下棱,似乎在尋找解開的機會。另三個傢伙也認真地看了看。
所有人都在冥思苦想,尋找個中玄機,全場安靜得嚇人。就連張高,也是站在那裡,皺着眉頭,認真地看着,一臉的沉思之狀,不時搖頭,很無奈的感覺。
而慕容宏基對四個年輕人道:“你們站一邊去吧,小心一點。別讓鐵錐子劃傷了你們。一會兒,幫我再次關上它。”
四個人馬上小心地退開到一邊,果然怕被劃傷。
慕容宏基低頭看了看兒子,低沉道:“冰川,走吧,犧牲是有意義的。這個時代充滿了矛盾、爭鬥,爲了利益和活着,很多人不擇手段,隨時會有人流血倒下,利益場中沒人敢打包票說他能善終,爲了家族的榮耀和未來,我們必須選擇一個智勇雙全、堅強果敢的符合所有標準的繼承人,才能扛過未來所有的風和雨。算了,給你說這些,你也聽不懂。走吧,兒子。我爲你自豪。”
聲音雖然小,但全場安靜得嚇人,每一個字都傳入了人們的耳朵,不少人已經不敢擡頭看了。心軟的人,已然再次落淚。
慕容宏基吻了吻慕容冰川的額頭,然後抱着他,朝囚籠裡走進去。慕容冰川在他寬大的懷裡。軟答答的,烏溜溜的眼珠子四處掃着,一副茫然的樣子,看起來太可憐了,更讓不少人心塞鼻子酸,無法看下去了。
然而,慕容宏基一進去。就抱着兒子站在裡面,直接對張武陵道:“老三,準備關門。”
頓時,全場再次震驚無比。張武陵直接爆淚:“大哥,你不能這樣!”
貴賓團裡有老頭子都驚瘋了,顫抖着站着叫道:“慕容先生,三思啊三思啊!你怎麼能不出來呢?”
另有人也附和叫道:“慕容先生。不能開玩笑啊,這玩笑開得太大了!”
“天啊,慕容先生,這一關門就是生死無料的事啊,不要這麼鬧了。快出來!”
“……”
臺子底下,很多人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竟然漸漸集體叫道:“慕容先生,你快出來啊!慕容先生,你快出來啊……”
我注意到了,那邊的張高並沒有吼叫,只是神情嚴肅地看着舞臺上。他的眼裡隱藏着絲絲期待,這個狗丫的,絕壁不安好心吶!
然而,慕容宏基抱着兒子,一擡手,威勢仍在,止住全場動態,大聲道:“此爲我子,安能不心痛?慕容宏基既已決定,斷無改意。男兒大丈夫,頂天立地。一言出,駟馬難追,承諾千金,不可辜負!老三!”
張武陵站在那裡,淚水奔流,竟然不生迴應。
慕容宏基突然怒目,氣勢駭人,再狂叫一聲:“張武陵!”
“大哥!”張武陵猛地跪下了,“老三在!”
“我與冰川若不得脫困,又無人解籠,慕容家族繼續由你內外掌管,按原定的方針,繼續尋找慕容家族合適的繼承人!必須三位,三爭一,勝者出,敗者重賞!明白嗎?”
“大哥……”張武陵俊面垂淚,更帶傷心之狀,狂叫道:“老三不想明白!”
“關門!斷電!任何人不得使用任何外物手段解救我父子倆,否則是與慕容家族爲敵,後果自負。若有心者,赤手空拳,開啓心智與勇氣,來吧!!!”慕容宏基一聲狂吼,如龍嘯之勢,震徹全場,聲入人耳,無人不驚。
此時,他依舊是強者,威勢無邊。
張武陵抹着淚,對四個年輕人吼道:“你們趕緊助推!”
四個年輕人嚇得大汗淋淋,但只能鼓起勇氣上去,將門推到了只剩下一巴掌寬度,再也推不動了。
張武陵雙手擡握遙控器,狠狠一按,然後猛地將之摔了個稀碎。那門突然叮的一聲合攏。嚴絲合縫,所有人驚傷,搖頭嘆息不已。
那時,我其實並沒有過多注意這個情節,反而密切關注着張高。門合一瞬間,他的臉上閃過一抹無比陰險的笑意,一閃即逝。
媽的個比,張高果然不是盞省油的燈。他與慕容冰雨從小是好朋友,而且深愛之,但如今能讓人感覺到的是:張家與慕容家族恐怕並不和諧。張高期待慕容宏基死去,必須是這樣的險惡期待。
莫名的,一股憤然與正氣在我心底涌起。慕容宏基很極端,但卻真是個男人,氣質與心性讓人敬仰。老子雖然弱小,但絕不能讓張高的期待得逞!
不爲別的,因爲慕容冰雨是我的朋友,我不想她受到無辜的傷害!
不爲別的,因爲張高想玩我於股掌之間,男人這口氣這股子尊嚴不能輸掉!
若不是老混蛋信息有吩咐,我已然爆發了。
然而,我得忍着。因爲老混蛋就這麼說的:小鮮鮮,你他媽憋着,慕容宏基的裝逼值得學習,車震會給你提示。
只是現在看那情況,我真怕慕容宏基不是裝逼啊!裝逼成真,後果很可怕!
張武陵含着淚起身,搖搖晃晃過去,一把扯斷了囚籠底部粗實的電線,竟扯得火花閃動了一回。
慕容宏基抱着兒子盤身坐在囚籠之內,神色無比威嚴,那是義無反顧的決然,真英雄也!
慕容冰川不知危險的來臨,依舊扭着頭,睜着烏溜溜的眼睛,四處看着外面,也看着自己的父親。這個只有三個月生命的慕容大公子,實在引無數人垂淚、心痛、哀傷……
旁邊四個年輕後輩,已經沒招了,你看我,我看你,然後試圖去合力推開玻璃門,個個吼得面紅耳赤,依舊沒有辦法。他們嘗試着摳邊縫,完全沒有用。
張武陵氣得狂罵道:“四個白癡,給我滾下臺去!”
那四人被罵得低下了頭,無人敢有半點不爽,搖頭嘆息下臺去,徑自出門。無臉再逗留的感覺。
張武陵面對臺下與周圍,聲若咆哮:“還有沒有人有辦法?大哥的話,從來都兌現!有沒有人能站出來?慕容家族繼承人的位置,50%的慕容家族乾股,都換不來智慧與勇氣嗎?是嗎?這還是國內的精英層次嗎?還是嗎?”
全場無聲,沒有一個人敢迴應,很多人低下頭去。已不敢看臺上了。就連張高都低下了頭,默默的,不是在思考破解,而一定是在等待一個讓他激動的結果。
在囚籠之內,慕容宏基依舊威嚴,神情毅然,一動也不動。二十七個立方的空氣在不斷地消耗着。不斷地消耗着。
沒人有說話,只是眼睜睜地、靜靜地等待着悲劇到來的時刻。
而我內心也緊張得不行啊,老混蛋啊,你倒是讓車震來呀,再不來就特麼晚了啊!不會你這老混蛋跟慕容宏基有仇吧,你想讓他死嗎?
都特麼這個時候了,慕容宏基裝個毛的逼啊?這不明擺着無解待死嗎?
漸漸的。慕容冰川的眼皮發沉,頭都要耷下來了,虛弱無比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他的呼吸已經出現問題。
慕容宏基白晰的臉開始脹紅,額頭上青筋開始爆起,威嚴的面目漸化恐怖之狀。他依舊一動也不動,如山,臨死氣質依在。
我特麼看得緊張得不行了,內心一片慌亂。
就在那時,我的禮服右下袋忽然動了一下。我一驚,扭頭,有四個男侍背對着我,似乎在低頭垂淚了。其餘人們,注意力全在舞臺上。
我馬上一摸口袋,只見裡面一張字條,上面赫然一行蒼勁的大字。
艹,是車震遞來的嗎?
我一掃完字條,心頭猛地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