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彪,我的兄弟,
這一個上午,他的爆發震撼人心,我永遠不可能忘記,
血背暴龍,帶着滔天的憤怒,爆發出生命潛能般的力量,他只有17歲,但已是純爺們兒,
侍久暈倒在地上,一臉的血,毛彪的血,他的血,墨鏡飛碎,臉上肉都爛了,鼻子歪了,血流滾滾,
瘋狂燃燒的是復仇的**,毛彪的速度從未那般快,一路狂奔,雙拳甩血飛濺,粗獷的咆哮狂吼,聲聲在訓練房裡迴盪,如炸雷陣陣,
我曾經的仇人,我現在的兄弟,朋友,他讓我熱血沸騰,復仇,不止是他的事,張高就是個惡魔,人人得而誅之,
毛彪高高躍起,如巨龍撲上高臺一瞬間,我已啓動,狂衝了過去,小雨點叫戰張高,第一戰,我要和兄弟一起拼,
然而,就在那時,毛彪狂撲向了張高,侍恆上前一擋,被一拳轟得手臂甩飛了,不過,他馬上扛住了毛彪,
毛彪從未有的速度、力量,竟幾秒鐘之內打得侍恆有點慌亂,但侍恆還是扛住了,很輕鬆,毛彪血灑雪白拳臺,聲聲咆哮,瘋狂爆發在持續,
而張高微笑着哼哼一聲,報紙一扔,跳下了訓練臺,迎着我衝了過來:“林當家的,今天能傷我一根毫毛,我永不找你麻煩,這是我規則,”
話音落時,他已擋在我的前面兩米處,
“去你媽的,你以爲你是神嗎,”我兩眼噴火,瘋狂地出拳飛腿,所有的力量、速度全部爆發出來,
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對手,但我要戰,
我只有勇性在燃燒,沒有了冷靜的內我,鬼魅步伐不要了,鬼魅手不要了,張高不是能扛嗎,老子拼盡全力攻擊,看他能扛到什麼時候,
確實,張高沒有主動出過手,只是閃躲中用雙掌、兩臂和腿腳硬扛着我一次次的進攻,
我拳拳到肉,腿腿中的,震得我自己骨頭都顫抖,拳腳生疼,甚至拳頭都打裂血了,
張高卻是咬着牙微笑着,扛着,這個變態,身上像鋼鐵一樣,他不怕打,
我像暴風雨一樣進攻,爆發我所有的攻擊素質,不知踢了他多少腳,打了他多少拳,次次往致命處招呼,他能避開,然後用別的部位扛過,
我恨我如此之弱,竟真的傷不到他一根毫毛,
過了一陣子,張高突然右手一伸,抓住我的脖子,竟然將我高舉起來,他身高臂長,力量巨大,我像一隻小雞仔,
我馬上兩腳連踢他的小腹,可他左手兩擋,然後右手一甩,
媽的,我飛出去了,
至少四米多後,我重重地砸在一隻吊着的拳擊沙袋上,落到地上,差點暈了過去,
再看張高,淡淡微笑,理都不理我,轉身望向訓練臺上,說:“侍恆,可以結束了,”
訓練臺上到處是血,連牆壁上也是,血背暴龍已經體力不支,但還在瘋狂地擊打侍恆,聲聲狂叫,嗓子已啞掉了,像一頭悲傷中不放棄掙扎的野獸,
侍恆很輕鬆地閃避着,根本沒有和毛彪交手,連擋都不擋,他聽到了張高的命令,一點頭,騰空一記掃旋腿,
媽比的,這是什麼腿法,騰空之後,空中連轉720度,攻擊之右腿打開,一腳抽中毛彪的左臉,
毛彪幾乎被掃得是飛了出去,橫栽三米多才一頭栽倒,他掙扎着,想爬起來,兩手撐着訓練臺,血流洶涌,爬了一半,終於還是倒了下去,昏迷,人事不省,
“彪子,,,”我大叫着,爬起來往臺子上衝去,
侍恆居然冷道:“林渣雨,我出手是有分寸的,毛彪不會傷得太重的,醒來估計不會腦殘,呵呵,當然,他拒絕三百萬的票子,還拼了命保護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後媽,已經夠腦殘了,”
張高微笑道:“也許,毛彪喜歡他後媽呢,”
我已衝了上去,扶抱起毛彪,他氣若游絲,雙眼在流血,兩拳血都止不住,好多地方只有骨頭沒有肉,
聽到一主一僕的聲音,我怒叫道:“你們閉嘴吧,以爲誰都像你們那麼無恥,這個仇恨,老子記下了,無限期要找回來,毛彪要是生命不保,侍恆雜種,我要你拿命來還,”
我背上了毛彪,朝着臺子下奔去,瘋狂向門外跑,不斷大叫着:“彪子你挺住,老子要帶你回家,你挺住啊……”
毛彪比我高啊,我的力量不缺,但他的雙腳只能拖在地上,上身壓着我,像是死了一樣,兩隻拳頭的血在不斷地流着,流得讓我心急如焚,狂躁不安,
上樓去,坐專用電梯下樓,背起毛彪往酒店外面衝去,路過停車場,一輛出租車剛好下了客,正打算離去,
我叫了司機等一等,他卻一看血淋淋的毛彪,嚇得搖頭罵道:“混社會的死衰仔,死了纔好,可別死在我車上,”
“誰他媽混社會了,”老子氣火騰騰,揹着毛彪突然加速,擋到車頭上,狂叫道:“不拉你就從我身上軋過去,”
“你神經病吧,滾,”司機大罵,然後轟起了油門,
我將毛彪往引擎蓋上一甩,跳過去,左手伸進車裡抓住他衣領就是一記右拳揍進去,
司機當場被打得臉開花,慘叫起來,
我將他踹到副駕駛上,吼道:“別他媽想跑,老子會宰了你,”
然後把毛彪弄上後座,我跳進駕駛室裡,吼道:“給老子指路,要最近的醫院,”
司機捂着臉,嚇懵了,趕緊給我指路,
我轟起油門一陣狂跑,紅燈連續闖,甚至引起了一些不小的交通混亂,嚇得司機哇哇大叫個不停,身後,居然有交警騎着摩托車追來,警笛響個不停,
司機更是嚇得不行,一陣嘰嚕哇啦地罵起了本地話,氣得我又給了他一拳,吼道:“嚎什麼嚎,趕緊給我指路,”
他嚇得不行,居然捆了安全帶,然後繼續指路,
我的屁股後面,交警在瘋狂地追着,好幾條大街居然有交警來支援,還有110巡邏隊也來了,搞得我也太榮幸了一點,只有電影裡有的那種追逐戲,竟然在我的生命裡上演,
感謝呂曉薇教我車技,感謝生命裡幾次飆車闖紅燈的歷程,讓我根本不懼,轟着油門瘋狂地跑着,我還是害怕侍恆那一腳,要是把毛彪打個顱內出血,情況就相當危急了,侍恆這個混蛋,武力值也太高了,腿力驚人啊,
好在最近的醫院離楓葉紅大酒店也不是很遠,我飆了四條大街就過去了,
車在急診中心門口一停,我跳下車來,抱起毛彪就往裡面送,跟在後面的交警和110民警也下了車,見狀也不敢上來攔我,反而是司機對他們哭訴情況,
差不多五分鐘後,毛彪被推進了搶救室,我心懸而未落,有兩個交警和兩個110民警跟在我身後,還想來了解情況時,外面有個醫務人員催我趕緊去交費,辦理住院房間,說這情況不住院是不行的,
我鬱悶,這個時候纔想起出門的時候根本沒帶卡,我還電話給董凱旋說要用錢就拿我的卡去,
正在那時,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那邊通道口,我一看就是怒火滔天,朝着他衝過去,身邊四個警察都沒拉住我,
“侍恆,你他媽還敢來這裡啊,你是想看我兄弟死不死是吧,”我已經身上有不少毛彪的血,一邊狂奔,一邊罵,後面四個警察跟着追,不少人都驚呆了,
可當我衝到侍恆面前時,他冷道:“林渣雨,你他媽冷靜點,我是來送醫藥費的,”
“靠你大爺的,你們有那麼好心嗎,”我破口大罵,根本不相信,舉拳就要打,
那時,一個還算強壯的110警察一下子抓住我的拳頭,沉聲道:“住手,小少年,念在你送傷者來搶救的份兒上,我們暫時不追究你闖紅燈、影響公共交通安全的責任,但現在你們之間有什麼事情,好好說,不許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