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高笑容再次綻放:“la先生果然好身手。不過,說這話,爲時尚早。”
拉哥看都不看他,只是掃了眼前的侍恆、侍久和侍忠,道:“怎麼不動手了?”
侍恆三人呈現出“品”字犄角,將拉哥圍在中間,個個都擺着拳架子,但沒有一個敢先發動。
這就是拉哥的氣場,他站在那裡是座山,你越不過。他動起來是條龍,你擋不住。
侍恆冷冷一哼,道:“你速度快。力量生猛,但是……”
說着,侍恆突然在腰上一拔,竟拉出一條長近兩米的鞭子來。
只見那鞭子竟是鋼鐵鑄造,不粗,就像是單車輻條鋼絲一樣,但上面有光芒閃閃的倒鉤。這種材料,恐怕是很有彈性的合金鋼材了。
他一動,侍久和侍忠也分別拔了一根同樣的鞭子出來。
侍忠嘿嘿冷笑:“老大的話沒說完,我接着。你速度快,力量生猛,但是你沒有武器!”
拉哥又掃了一眼。淡聲道:“倒鉤鞭,不錯的武器,一拉一條肉槽。毛彪身上的傷,有很多都是這種鞭子打出來的吧?”
我聽得心頭憤怒不已,卻只能在旁邊看着。那樣的鞭擊,毛彪能扛下來,母子情深,至真之愛,可歌可泣。
侍忠冷笑道:“不錯不錯,想試試嗎?你沒有武器,接下來很慘。”
拉哥看着他:“身體就是最好的武器。你不要嘴太快。剛纔那個實力最弱,你倒數第二。於是……”
話音落時,拉哥突然朝侍忠衝了過去。
“我艹你大爺!”侍忠大叫着一鞭子朝拉哥腿上抽去。
與那同時,侍恆、侍久兩條鞭子照着拉哥的後背和腰上捲去。空氣中響起了鋼鐵破風的尖銳之聲,嗚嘯嘯的,在海風中也讓你聽得清清楚楚。
拉哥瞬間中向侍忠兩米的樣子,竟然兩手還在褲包裡。侍忠鞭子瞬間掃至時。他突然彈身跳起。
身體如炮彈沖天,高近兩米,彈跳力的確驚人。他在空中打了個翻身一字馬,三條鋼鞭全部抽飛,一腿照着侍忠頭部下劈而去。
侍忠眼見來腿,再揮鞭都來不及了。鞭子,講究的就是攻擊範圍大,一近身就然並卵。
那時,侍忠果斷向後急退。卻不料身後海灘垃圾擋腳後跟,突然就失去重心,向後連連仰跌。
就是這樣的機會,拉哥落地,雙腿一蹬,身體如炮彈一樣平衝了過去。侍恆和侍久又是掃腿兩鞭子過來,卻擦着他鞋底掃過,可侍忠……慘了。
他剛剛穩定了身形,拉哥已到,右肩一撞。
“艹……”侍忠罵了一個字,飛了起來。
又是七八米後,侍忠砸在一塊礁石上,瞪着雙眼望着拉哥,冒了句:“怎麼力量……這麼大?”
然後,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控制不住呢,一頭栽倒。
拉哥呢,一撞之後,彈身猛收,空中還轉了向,背對着侍忠,考都不考慮他了。似乎知道結果,他需要面對的是剩下的侍恆和侍久。
張高再次色變,笑容凝固在他的臉上,都從礁石上跳下來,站在沙灘上了。這丫的,估計也看急眼了。
侍恆和侍久握着鞭子。連發動進攻都不敢了,只是全神貫注地盯着拉哥。
拉哥搖了搖頭說:“選的地方不行。海灘多變數,那傢伙光顧着招呼我,沒顧着腳後面。也不冤,他倒數第二弱。現在,你們兩個。誰先動手,誰先吐血。趁着我還沒有殺心,趕緊上來。”
侍恆和侍久嚇傻了似的,握着鞭子,鞭子鋒芒閃動,可就是不敢上了。
侍久還回頭看了看張高。張高一臉冷氣,吼道:“怎麼了?一夥白癡嗎?難道就不知道多長長眼睛看看腳底下?養你們有什麼用?有什麼用?”
高公子真的繃不住了。如果單挑拉哥,他會捱得很慘。
侍久實在沒辦法,苦叫道:“公子,這丫也太他媽厲害了,兩隻手都沒出啊!他站在那裡。我們都不知道怎麼發鞭了。”
張高咬了咬牙,正想說什麼時,拉哥已道:“不用廢話了。這兩個不主動,我來!”
話音落,拉哥突然向侍恆衝了過去。
侍恆沒招,連連後退。手裡的鞭子舞圓了,嗚嘯嘯啊嗚嘯嘯,密如網的鞭影,試圖阻止拉哥的前衝。
確實,侍恆身手很不一般,舞鞭的速度太快了,月光下那就是一片片晶亮的光影似的,將他自己密護了起來,拉哥連追五米也近不了身。
身後,侍久看有機會了,悄悄摸摸地衝過去,掄起鞭子照着拉哥脖子捲去。
這狗比真狠,偷襲得手,那倒鉤鋼鞭不得拉斷拉哥的脖子啊?我驚得大叫一聲:“拉哥小心後面!”
幾乎與我的聲音同時,拉哥吼了一聲“我知道”,突然向左邊彈跳斜衝出去。
大約衝了一米,他猛地控制重心,落地就是一腳飛出去。
頓時,一大片垃圾踢飛起來,好像有不少樹枝,直砸向侍久。垃圾中的枯枝力大,砸在了侍久的鋼鞭上,啪啪銳響一氣。
垃圾中的碎木塊、瓶子、爛衣物、魚網之類的真是順風飛,撲了侍久一臉,破壞了他的視線。
拉哥一腳踢出時,已衝了過去,近身就是一腳,直接把侍久踹飛出十多米遠,落在一堆垃圾上,掙扎了兩下。口吐鮮血,馬上暈厥。
拉哥站定,背對着張高,面朝侍恆,冷道:“我就說過了,約鬥場地沒選好。現在,輪到你了。”
侍恆實在是沒辦法了,狂吼着“老子要跟你拼了”,只提着鞭子,並不揮動,朝着拉哥狂衝過去。
衝到離拉哥還有五米的時候,他居然如法效仿。踢起一大團垃圾來。垃圾向拉哥砸了過去,也是順風之勢。
跟着,侍恆也隨着垃圾飛撲而去。
可誰知就在垃圾剛起時,拉哥突然騰空一跳,在漫天垃圾中抖開雙腿。我看到他的身體在空中明顯頓了一下,絕對反重力,然後就是凌空擰腰,向下反抽一記。
那一腳重重地砸在侍恆的後背上,抽得他跟着垃圾枯枝爛瓶向前衝出**米遠,實在控制不住身形,撲倒在地上,正倒在張高的腳前。
拉哥落地,兩手依舊在褲包裡,背對着侍恆:“還不錯。不過,我若出手,你同樣已死。”
侍恆擡起頭來,趴在那裡,是撐站不起來。背後赫然衣物都破了,仰望着張高,狂叫道:“公子,沒辦法呀!”
“我他媽也知道沒辦法呀!”張高已經崩潰了一樣,完全淡定、溫文不起了,大叫着一腳踏下去。踩在侍恆的頭上,連踏了三腳:“老子養你們有什麼用?丟人嗎?丟人嗎?”
侍恆整個頭部都埋了大半進沙子裡,身體抽抽,暈了過去。
張高心狠,狂躁任性,果然變態。連自己的貼身侍衛長也特麼如此對待。
搞暈了侍恆,張高一把扯掉了白色風衣,露出緊身的打底白襯衣,面朝着拉哥,冷吼道:“助陣高手還未到,我他媽來戰你一場!有種你出手!”
拉哥依舊墨鏡在臉。兩手揣着,海風呼呼吹着衣褲,冷如冰峰,道:“張高,我若出手,交鋒兩秒之內,你便是死亡。”
“你他媽別這麼狂躁!你敢向我踏出一步,我他媽敢讓你今晚就死在這裡!你來呀!來呀……”張高狂叫着,兩臂張開,手掌拼命地揮着。他完全不淡定了,四個侍衛太讓他丟臉了。
拉哥向四周望了望,冷哼一聲:“我踏了,你奈我何?”
正在那時,一個聲音如洪鐘響起:“公子別慌,偶來也!”
我扭頭一看,只見我們的來路上,一箇中等身材的男子,一身紅衣。滿臉鬍鬚,正朝這邊飛奔而來,手裡提着個白酒瓶子。他人未到,一股酒氣先到。
就在他的身後,跟着四條黑色的身影,那不是張高的“永遠丹心”,還會是別人嗎?只不過,四條身影一個個跑起來東倒西歪的,就像是喝大了。
張高也聞到酒味了,氣得又是破口大罵:“柳長久,你他媽又喝酒了?喝了酒你來幹什麼?我艹你媽,我艹你媽,艹你媽!”
罵人的話也得三遍嗎?那什麼柳長久好歹也是張高請來的助拳高人不是?至於嗎?
柳長久卻是呵呵一笑,健步如飛,最後竟然從我身後一塊礁石上跳起來,騰空過了我頭頂,落在地上。
這傢伙彈跳力更驚人啊!居然是騰空跨了近十米的樣子,落地後,穩如泰山。他看起來年紀也不大,三十出頭吧,頗有點猛張飛的味道,但就是皮膚很白淨,雙眼很清澈的感覺。
這柳長久連拉哥都不看一眼,只對張高笑道:“嘿嘿,高公子,我不喝酒,還能叫柳長久?”
“柳你媽的比,給我宰了他,要死的!一千萬一個子兒也不少你的,趕緊的!”張高一指拉哥,狂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