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否認,這個國家這麼大,同名同姓的人太多。
只要你隨意取一個比較正經的名字,網上一搜,基本得有。
就在江城這個大市,有157個叫程雨生的人,男姓145人,我的身份便是其中之一。
這個程雨生爲巫縣鄉里人,20歲,已登記爲死於天災。八年前一次暴雨洪水中的山體滑坡。將其一家四口與村裡人一起埋了。
但在我這裡,程雨生當年是唯一的倖存者,因爲暴雨來臨的那個早晨,他和遠方表舅到外地求學,躲過一劫。現在事業小成,回江城落戶,並且安排了一套災民救濟房,兩室一廳,在下江區靠近江邊。配了一輛車給我,一輛金棕色的合資suv,二十萬,不貴。
八年前他只有12歲,戶籍資料裡沒有照片,我的相片錄入即可,自此身份漂白。事業小成,但爲人低調樸素,所以沒有另購其他的房產。
而水哥,名劉青山,34歲,搞大了兩歲。他的身份證照片又做得很像迪克牛仔。是一名混血海歸,祖父在日軍屠殺時期,全村人只有他活下來,被抓去新加坡當了勞工,後流落到了歐洲。娶妻生了他父親。父母早年過逝,他感情失敗,捨棄了在歐洲的產業回到江城落戶。
其實,水哥除了八劫團時代里弄過很多女人之外,感情是一片空白。
爲了配合水哥的身份,還給他配了一套別墅,三層的歐式建築,獨棟獨院,也在下江區長江邊上,非常漂亮的富人區。水哥的配車要高端一些,百萬的奔馳,得和身份配套。
如此,我們有了合法的身份,也有了新的家,這一切都做得非常合理。而我們的身份證核發時間個提前了半個月,一個提前了一個月,其他證照也都各有時間錯開。這在程序上來說,是可以做到的。
而這些,確實寞寞花了不少的錢,但這在閻局和我密談的計劃中。是相當值的,也算是我們的報酬。除上述之外,我有一張百萬存款的卡,以及50萬透支額的信用卡。水哥更生猛一點,八百萬的白金卡在手。
新的生活,就此拉開了序幕。
我在守護閻妮的同時,沒有放棄訓練,就在她家裡展開。讓阿英等保安看得乍舌,閻妮這丫頭更是驚震萬分,很多時候還問我:程大叔,你手痛不痛啊?累不累啊?這樣能受得了嗎?
丫頭確實很關心大叔,大叔只能微笑說:沒事,習慣了。
水哥確實是非一般的存在,七天之後,身上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了。離開樑家坳,精心搞成迪克牛仔的短髮型,戴着高檔墨鏡,酷得不要不要的。他見過了閻妮,但話不多,冷峻之風不變。
閻妮知道水哥是個高手,還是很禮貌地招呼他“青山叔叔”。
爲了便於對閻妮的守護,我們還多了另外的身份。我本是飛鷹分公司總經理,配了一名女助理叫蕭晴晴,這是王明雪在江城上大學時的女同學,獨身。業務上的事,都是她在打理,坐在分公司辦公室,領導下屬十個員工,我的辦公室基本上沒有我的影子。
但是,我又成了閻妮就讀的江城一中高二(4)班的同班同學。雖然我事業有點小成吧,但確實覺得文化有點低,還想上學,從頭開始。
水哥比較牛,戰神文化素質不低的。當年也是考上大學的主,居然擔任了我和閻妮的班主任,教學英語。對外他是海歸華人,髮型倒是沒所謂了。戰神曾征戰世界,一口英語也是溜溜的好。還精通另外八種世界大語種,牛得一比。
他的各種資料都準備得妥妥的,開學前一天,我們連整個江城一中的地形圖都拿到了,各個方面都有標註,也熟記了一回。連高二(4)班所有56名同學的資料,也都拿到了。
我很意外地發現,申海洋居然也在這個班上。尼瑪,這冤家路窄得夠可以了。那我就要看看,這玩意兒的青年鋒會現在又是個什麼樣子了。要是不聽話。第一個收拾的就是這個校園幫派。
我覺得,這樣的分配不是天意,而是人爲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人爲而上吧!當然,申海洋這小子恐怕現在還在醫院裡躺着吧?
水哥很感慨,說一個超級殺人王要當老師了,好神聖的感覺。當然,我想,他會是一個好老師的。
開學第一天,我開着自己的車,副駕駛坐着閻妮,一起向學校而去。水哥的奔馳就在後面不遠不近地跟着。
而飛鷹公司已經有八名男保鏢提前進入了江城一中,接管了校園的安保工作。連停車場的保安,也都是我飛鷹的人。
還有兩名男保鏢到了食堂,做起了食堂的小老闆。兩名女保鏢成了學校的清潔工。一天到晚就會提着掃帚四處轉轉,特別是要在閻妮上衛生間的時候跟進。
整個江城一中,全在我飛鷹的勢力範圍之內。保鏢們的身上有無線隱麥,隨時也我們保持聯繫。
在車上,閻妮顯得很興奮,穿着黑色小開領的休閒襯衣,下套紅底黑線格子短裙,特別迷人漂亮。江城一中的校服,的確很有水準。我呢,也是校服。白色襯衣,黑色長褲,樸素得不要不要的。
其實,校服呢,也就開學和期末典禮、每週一和重大節日慶典穿。平時都是各穿各喜歡的。我當然會低調,將樸素進行到底。
就我的裝扮,根本也沒人能認得出我就是那天的江城英雄,因爲那天在電視屏幕上的形像實在太灰頭土臉了。
閻妮在學校上了一年高一的,真沒人知道她是公安局長的女兒。很獨立,很乖巧,據說是有很多很多男生追呢!
她自然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說:“程大叔,真沒想到啊,我們還可成爲同學。”
我一邊開車。一邊淡笑道:“也許還是同桌呢!”
“啊?!是嗎?爸爸怎麼沒告訴我?”她臉上突然羞紅,又有些期待的樣子。
她這些天和閻老哥通過很多電話,老哥在電話裡也有交代很多事的。
我點點頭,說:“爲了更好的守護,只能如此。老哥一定說過,讓你隨時不要離開我的視線,對吧?”
“嗯,是的。”她點點頭,可又突然臉上一紅,迷人得可愛。低聲說:“那我要是……去洗手間呢?”
我呵呵一笑,說:“這你就不用操心了。會有我們的女性安保力量陪着你的。”
她“哦”了一聲,點了點頭,看着車前面,一臉的乖巧。眸子在秋日陽光下亮晶晶的。
車進入學校後面的停車場,我們剛剛下車,一輛白色的賓利車開過來,就停在我們旁邊。
賓利還沒停穩,後座就跳下了一條高大的人影。是個男生,白白淨淨,有些帥氣,十**歲吧,偏偏留着一個“都教授髮型”,邁着大長腿就奔過來,招呼道:“閻妮!你來了啊?”
說着,這小子瞟了一眼我,尼瑪,他比我高多了,快一米八了。高檔白色休閒小皮鞋還是有點內增高,更顯得長腿歐巴範兒。
他眼裡有些不屑,瞬間閃過,然後帶着笑意過來。
閻妮擡頭看了我一眼,低聲道:“這是一班的司馬揚雲,可討厭的一個男生了。”
一看這陣仗,我什麼都懂了。富家子弟,想追我家小侄女不是?
那時,東方揚雲過來,幾乎無視我,對閻妮微笑道:“閻妮,怎麼了?還是喜歡有同學車接車送嗎?這小男生誰呀?怎麼沒見過?”
“要你管嗎?”閻妮冷冷地冒了一句,居然拉起我的手就朝那邊走去。
我也不看東方揚雲,只能跟着走。那邊,水哥車停好了,只是掃了我們一眼,便去找校長了,理都不理這邊。
東方揚雲卻冷道:“你們給我站住!”